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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体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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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节日前夕, 任瑄和沈玉莹夫妇就收拾好了任教授家的宅子。父母趁假日出门旅行, 他们小夫妻也总算过了轻松惬意的几天, 虽然任瑄不放假, 但还在读博的沈玉莹已经放假了,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

今天任教授夫妇就要回来了,听说今年的冬季小长假是个特别的假期:任瑛会带着被父母念念叨叨了两年多的那个女孩子回家度假跨年。

自从他离家以来,他们家很久都没有热闹过了。

听说那个女孩是国内一家大型进出口集团国际总部的老板。虽然比沈玉莹还要大一点,但这年龄当老板也实属年轻的了。

任瑛十七岁离开家时不过是个跟这个家庭有些格格不入、找不到共同话题的孩子。他执意靠国内的亲戚接应回国读书,父母也放着去了, 本以为他会在读研或者工作的岔路口上大概率地选择回美国,谁知道竟一去不回,真的和这个家分道扬镳。这么多年过去,他发展了自己的事业,还娶了个女老板, 他的生活似乎距离这个家庭很远,许多细节他们都一无所知。

至少从现在关于他的只字片语中来看,他出落得很优秀,也过得很好。

虽然任教授和明美认为他能过得好完全得益于这个家庭前面十七年的培养和父母的以身作则, 可任瑄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并不这么看。高知家庭的影响固然在,勤奋努力的基因让他们兄弟都具备了奋斗的基础条件, 但这也同时证明任教授夫妇认为儿子天资再好, 离开家庭的支持也会过得后悔的想法是自以为是并一厢情愿的。

任瑄一直在高校科研机构工作。前两年他不知怎么想的, 竟然想辞职去企业, 被任教授夫妇力劝阻止了:年纪都这么大了, 妻子还在读书,孩子还没着落,踏踏实实的,千万别再掀什么水花。万一职场上有个小风小浪,任家这样的家庭哪里经受得起?

任瑄心中也有些腹诽。这么多年了,父母把期望都寄托在自己和下一代的身上,明明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弟弟,他们看不见吗?几乎从没见过他们要求任瑛什么。

沈玉莹还没睡醒,早饭还没做,任教授夫妇就在楼下敲门了。他们订了夜里的航班从纽约飞回,主要是夜航比较实惠。这可让任瑄有些尴尬,明教授要是发现他们小两口在睡懒觉,少不得又是一串教育和唠叨。

任教授夫妇站在门口台阶上敲门,秦时月和任瑛跟在后面。秦时月四下环顾,这栋灰白相间的房子有两层,并没有自己家那么大,但显然翻新过,很干净。门前不大不小一片草坪外侧用栅栏和常青植物装点,门外就是洁净的街道。

街道并不宽,甚至还有一点点坡度,对面是一幢有些年头、红白相间的三层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这片草坪一直延伸到屋后,房子侧面沿街种着高高的不知名的树木,遮蔽了和邻家宅子之间的小路,可以看得出春夏季草坪上是点缀栽种着些花卉的,金色的朝阳洒下来,冬季的草坪上蒙着一层闪闪的金黄,朝气升腾而又静谧。

他小时候是在这样的家里长大的?秦时月看看任瑛,他一脸的淡然表情,不像她,伴随着好奇心和兴奋左顾右盼。

这次回任教授家是她提议的。任瑛本来觉得回不回家并没关系,和家人聚一聚也好。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大在意父母曾经的苛刻与挑剔,只是比起一家人在一起吵吵闹闹更喜欢清净。但秦时月毕竟是市井之家长大的,在人情来往上比他要多分热心。

既然她愿意和任教授夫妇处好关系,任瑛便也顺着她,只要她说好那就是好。

“你别不习惯就好。”说实话,他自己都习惯不了,要是没有秦时月,他也不太想回去。

别看他表面什么都不多说,有时还爱说让人不好理解的半句话,感觉蛮难伺候的,俗称清高。其实骨子里也有宠妻的一面,还宠得挺单纯。

“这么晚了,别告诉我你们才起床,连饭都没准备。”

任瑄打开门,明美见他穿的是家居服人也没收拾就皱起了眉头。

任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更尴尬的是弟弟和弟妹都穿戴整齐站在任教授身后,身边放着行李箱。任瑛久未回家有些陌生,而他身边那个姑娘更是从没见过,第一次见客竟然是这种姿态,实在是令人有些惭愧。

“……对不起,昨天把房子扫了,收拾得比较晚。”任瑄潦草地解释,明美还是带着家人进门了,唠叨着:“赶紧上楼洗漱去,把玉莹叫起来!都多大了还睡懒觉,妈妈猜测你们昨晚一定又看电视睡得很晚。”

这话还真让明美给说中了。一进门看见客厅沙发旁边垃圾桶里堆着瓜子皮,厨房也有些凌乱,她就没好气地瞥了瞥楼上,唉声叹气:“一大早进门还是冰锅冷灶的,累得半死还要做饭、收拾屋子。”

虽然任瑄和任瑛都是自己的孩子,但明美自己也清楚,这些年来她心中在和任瑛有意无意地较劲。

这一切都是从他对家里期望的不顺从开始的。自从任瑛固执地选择了过自己的生活,他们夫妇也一直处在矛盾中。一方面是亲生的,希望他别过得太差,一方面又希望他能早点撞到南墙,在还不至于人生完全失败的时候回家认错。然而他却并没有,虽不算顺风顺水,却也始终没有顺他们的心。

他过得好,似乎就是对他们的错误和较劲失败的证明。

因此在小儿子回来之前,长子和儿媳没把这个家收拾得窗明几净总让她觉得有些挂不住。

明美和任教授回洛杉矶之前,在任瑛纽约的家里住了几天。任瑛家是两个人的婚房,完全修葺好才一年有余,目前只有小夫妻两个人住。人家的房子分明又干净又整齐,他们也基本不会睡懒觉。

秦时月打量了一番这栋宅子的内部,一楼进门是客厅,客厅连通着餐厅,很宽敞的空间里家具和家居装饰倒有不少,显得温馨且有些喧嚣,这里一看就生活着一个大家庭。

楼梯离玄关不远,楼上是卧室和盥洗室。

与餐区相连的开放式厨房倒是很敞亮,案板上放着一个切开一半的欧式面包。

“妈,你们休息去吧,我来做饭。”秦时月倒是嘴甜又乖巧,第一次结婚后进婆家,总想学着电视剧里的儿媳妇表现一下。

“你把行李放下先去睡一会,我来做饭。”任瑛知道秦时月就会做给他吃的早餐,而他的口味和父母并不相似。他把行李放下,又把外套在门口衣帽架上挂好。

“小月,我们家任瑛的房间是单人床。”任教授一边收拾衣帽一边有些歉意地解释,“家里还有一间客房,可能要委屈你住客房了。”

任教授家的客房实际上是为未来的孙子或孙女准备的,还没有购买新的家具,陈设也有些简单。两个房间都不大,他们当然认为家里有两张床、可以住下两个人就够了,只是前来过节,并非长住,因此分别简单打扫了一下,并没有为这对小夫妻专门布置一间。

“啊?”秦时月惊讶于任教授的奇思妙想:夫妻最重要的就是睡一张床啊,床大床小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不睡一张床怎么行?

“没事,单人床也没事,我们挤一挤就行了。”

任教授和明美互相看了一眼,都颇为诧异:“这一张床,也放不下两床被子啊。”

秦时月目瞪口呆:“我们从来都是盖一床被子啊。”

两个人盖一床被子,能睡舒服吗?明美老脸一红,懒得计较:“行吧,行吧,随你们。你们自己高兴就好。”

秦时月把箱子放在一楼上了楼,见任瑛那间屋敞着门,房间不大,布置得也有些简单。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紧挨着窗户,窗外是高大的树木,除此之外只有两三个置物架、一个小衣柜、一个橱柜、一张写字台以及一把椅子。好在这床也不算太小,抱着睡的话两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床小的话,就更有理由亲密一下了。

秦时月打开衣柜和橱柜看了看,取出一套床品铺好,下楼准备整理随行衣物时,见任瑛正一个人在厨房做饭,客厅里静悄悄的。

任教授夫妇一路风尘仆仆,上楼沐浴、洗漱、更换衣服去了。她蹑手蹑脚下了楼,但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还是吸引到了耳朵敏锐的任瑛的注意力:“你不想睡会吗?怎么下来了。”

他洗了洗手,端起正在保温的咖啡壶给秦时月倒了杯咖啡,加了奶和糖,又打开厨房的橱柜掏出焦糖饼干,私心塞了几片在咖啡碟里,放在客厅茶桌上:“不想睡觉,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玩玩手机或者看看书?”

秦时月看着他熟练地招待自己,就像这栋陌生宅子里的男主人,双眼滴溜溜地又冒了光。他这和平时在家里的闲适与体贴、在外面的矜持又清高都不一样,男孩子勤快又有担当的样子真让她这样的花季少女头痛。

“怎么了?”任瑛的手还没离开咖啡碟,见她双眼放光地盯着自己笑,虽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一脸的不解其意。

他知道她最近变了新花样,经常找各种理由喜欢上他,就像她突然转岗来到纽约时说“要在全世界领一遍结婚证”那样,动辄重新表白。

但这次找的又是什么理由,他还真的猜不到。

秦时月一把将他拽住——当然是拽到沙发上。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这么有风度又可爱?我想玩玩你看看你你看行吗?”

“说什么呢。”他被逗得浅笑,却没起身。

秦时月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一翻身换了个位置。

“这里……不太好吧。”她的呼吸落在耳边,痒痒的,把他的脸熨得滚烫。

楼上突然有了些响动。任瑄梳洗完毕换了身休闲装,正打开卧室门准备下楼,却隔着楼上走廊的栏杆看到了这一幕。

“这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早着呢。一整天都没独处,我想你了——我们就十分钟。”秦时月一面把火辣辣的甜言蜜语往他耳朵里灌,一面用红唇轻轻扫过他的耳廓、下颌、最后到达温暖的目的地。

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温存轻易接受,手臂轻轻搭上了她的细腰。

任教授夫妇这几日都住在他们家,家里有客导致这两人少了许多放肆的机会。好在房子大,任教授他们又比较拘谨,不常常出来活动,但即便如此也把过惯了二人世界甜蜜生活的秦时月闷坏了。

但很显然,任教授家的房子很不够大。

楼上的任瑄内心吃了一大惊,但愣是愣着看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不能看。

他一脸呆滞地倒回了房间,静悄悄地关上了门。

一声咳嗽突然从头顶传来,将这两人刚刚酿成的暧昧气氛和亲热的兴致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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