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这一桌子人,恐怕只有陈进是认真的在享受美食。
凌奕然忙着把鱼肉里的刺挑出来后放到宁小可的碗里;
宁小可别扭的吃着,他心里明白,这大概是他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他很想笑着吃完然后和凌奕然说再见,可他实在伪装不出来;
冉茂忙着翻白眼,筷子戳着碗里的鱼,眼睛却时不时瞄到宁小可那边;
冉耕要看着冉茂,免得他又搞事情。
相较于其他桌的热火朝天,这一桌却是诡异的安静。
终于,在宁小可第十次将凌奕然挑好刺的鱼肉戳的乱七八糟后,冉茂果断不能再忍了,
“我说,他没手吗?不会自己挑鱼刺,还是没吃过鱼?”冉茂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说。
宁小可本来心里就不好受,凌奕然总是做一些似是而非让他误会的动作,事后又对他的示爱装傻充愣,现在还有人出来挑事儿,他可不是对着谁都有好脾气,
“我说,有你什么事儿?既不要你来挑刺儿也轮不到你来吃,你嚷什么?”宁小可说着,使劲在碗里又戳了几下。
“你……哼,我不跟土包子一般见识。”冉茂看着宁小可哼笑到。
“你才是土包子,你全家都是土包子。”宁小可说完还不解气,挑了一大块鱼肉喂进嘴里,抬头正对着冉茂使劲儿的故意嚼的很大声。
“你才是土包子,一看就是没吃过鱼不会挑刺儿的。”
“会不会又怎么样?反正有免费劳动力我乐得舒服,你这么厉害/自/己/慢/慢/挑。”说完把碗推到凌奕然面前瞪了他一眼,“我还要。”
凌奕然听着他们没营养的小孩子斗嘴,看到他气鼓鼓的动作,只觉得这才是宁小可该有的样子。
警告的看了冉耕冉茂一眼后,凌奕然又开始挑鱼刺的动作。
宁小可挑衅的看着冉茂,
冉茂气得捏紧了筷子,
突然,一块挑好刺的鱼肉飞进冉茂的碗里,陈进讨好的对着冉茂说:“茂茂快吃,我给你挑好刺了。嘿嘿。”
“吃你自己的,谁要你多事儿。”冉茂瞪了陈进一眼,将鱼肉夹起来喂进嘴里。
饭桌上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冉茂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就笑了。
冉耕知道他又要搞事情了,警告的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谁知冉茂像是腿上长了眼睛,直接伸腿一档,这一脚准确的踢到了宁小可腿上。
宁小可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两个人。
“然哥,你前段时间包养的那个小明星,昨天给我发信息了,说是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冉茂笑嘻嘻的说。
宁小可的筷子顿住了,他再怎么没见识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奕然刚准备斥责他,陈进接过了话头:“哪个小明星?耿越还是倪阳?”
凌奕然想把陈进的嘴巴给缝上。
宁小可放下筷子,淡淡的说:“我吃饱先走了,你们慢吃。”
说完背着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奕然对着冉茂,阴恻恻的开口:“这么喜欢多嘴?去总部培训一年再回来。”
说完追着宁小可出去了。
冉茂难以置信的看着冉耕,瞪大了眼睛说,“他居然让我回总部训练,就为了那个乡巴佬?”
“谁让你这么作的?”冉耕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怎么作了?以前不也是这样,他从来不会为了这些人惩罚我的?”冉茂说完,扔了筷子气哼哼的出去了。
“这个恐怕是不同的。”冉耕若有所思,也追着冉茂出去了。
桌子上只剩陈进一人了,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进食的心情。
他一个人开开心心的把桌子上的菜都吃完了,坐在那儿满意的剔着牙回味。
一个凹凸有致的美女拿着一个小本子笑盈盈的走过来,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说:“先生您好,您的消费一共是2788元。”
“请问您是现金还是扫码支付?”
“不是,他们都没人结账?”
“没有呢先生。”
“艹,”
“支付宝。”陈进在心里狠狠腹诽了凌奕然一番,说好的请客呢?
心满意足和咬牙切齿之间隔了2788元,
看着花呗账单又多了2788元,陈进觉得,凌奕然的追妻之路一定不会很顺遂的。
马路边,宁小可一个人,踩着不甚明亮的月光,踩着一闪一闪的车灯,慢慢的往前走着。
在他身后,凌奕然踩着他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跟着。
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很远——
那天晚上在别墅,宁小可突然冲到他面前的一幕就像一个噩梦,每晚都侵袭着他,梦境中,宁小可每次都浑身是血的倒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将他拖入绝望的深渊……
让他不得不认清自己的心——
只是,凌奕然又想起那个人,很有些头疼……
苏启尧,苏伯伯唯一的儿子,苏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
他第一次见苏启尧,是在大学的新生入学典礼上,苏启尧作为新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简单至极的白衬衫,牛仔裤,穿在那人身上,配以通身的贵气,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有些人生来富贵,得天独厚,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不凡的身价和良好的教养。
苏启尧就是这种人,不管是站在角落里,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始终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他对苏启尧几乎是一见钟情。
他专门聘请了礼仪老师,每天学习半小时礼仪,就为了能站在苏启尧身边。
之后,他顺利的和苏启尧成为朋友,继而暧昧,最终成为恋人。
他成了苏家的常客,苏启尧也成了虎头帮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只是,他们暧昧了半年,在一起一年,却很少有情侣间的亲密行为,甚至连接吻都很少,他渐渐的发现苏启尧对他没有欲望。
时间久了,他对苏启尧的心思也淡了,再加上,苏启尧借着他的黑道身份收拾了好几个苏家旁系子弟,让他也看清了苏启尧的心机深沉。
他本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那晚,他本是想和苏启尧说清楚,他们退回朋友的位置。
意外就在那晚发生,
他遭遇了仇家,苏启尧为了他被刺伤,胸口的位置,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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