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1/2）

摘完蔬菜姜水琛走到大棚前，对着大棚指点江山，他问：“想吃哪只？”

“自己艾特。”

几只脏兮兮的羊对着他“咩咩”叫，不知公母的鸡从门口遛弯回家去，大白鸭待在窝里抖动翅膀，猪在不远处的猪棚里大吃特吃，大棚旁边的池子里还养着鱼。

卫哲一时难以做出选择：“我可以艾特全体成员吗？”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已经成年了。

扫视一圈大棚，姜水琛：“……”

“你吃的完吗？”

卫哲：“不止我一个人啊。”

“全部玩家加在一起也吃不完。”姜水琛问：“你对玩家饭量有什么误解？”

“我们几个人出去烧烤一头羊不够的。”卫哲说。

“外面的烧烤摊不一定给你一头羊，但是现在一定是一头羊。”姜水琛转头看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卫哲点头说：“偷工减料。”

“我要投诉他。”

姜水琛：“……”

对不起老板。

我的本意不是让他去投诉你的。

拿着简易版槊，姜水琛推开门走进大棚，姑且称之为槊峰，槊峰尖锐，次次命中。大棚有的家禽种类都来一只，从草堆里抽出几根野草编在一起，当做麻绳用。拆掉木棍上的指甲，羊被捆在木棍上，鸡鸭塞进菜篮子里，大包小包扛回宿舍楼。

从楼上下来准备出去找线索的玩家看到他们扛着羊回来，尹槐冷走过去问：“……你们出去打猎了？”

第一印象不错，卫哲回答：“没。”

后面的戎树冉大步窜过来问：“喝羊肉汤？”

卫哲没说话，姜水琛说：“烧烤。”

“晚上有什么想烤的自己带过来。”

尹槐冷拍手说：“真好。”

“走！快去找线索然后回来烧烤。”

几人个人快步离开宿舍楼，两人把羊放进厨房，卫哲问：“你准备怎么处理？”

“过来洗手。”姜水琛拧开水龙头：“NPC比我适合。”

“我们也出去找线索，晚上排练。”

日程安排紧凑，他们拜托NPC处理活禽，卫哲去找单以东的母亲，姜水琛上楼换衣服，在大棚里他的衣服被弄脏了。

单以东的母亲出门前递给他们两件斗篷，“出门想说话一定要穿斗篷，不穿斗篷你们会死的。”

系上盘扣，卫哲问：“为什么穿斗篷就不会死？”

“别人看不到你的脸，自然无法举报你啊。”单以东的母亲解释说：“用马甲和傀儡也可以，被惩罚的也只是你的替身。”

姜水琛问：“去哪里制作傀儡和马甲？”

单以东的母亲说：“黑市，过会带你们去。”

她提醒道：“图书馆的大爷脾气古怪，你们不要招惹他。”

面容全部挡住，单以东的母亲带着他们前去废品站，出门的时候卫哲看到单以东的母亲没有穿斗篷，没有用傀儡之类的道具，他问：“伯母，你为什么不穿斗篷？”

单以东的母亲笑着说：“我已经习惯沉默了。”

第一次真正的上街，目光投向街道上，街道上安静无比，比小镇门口的街道还要沉寂。偶尔有人交流也是穿着斗篷，嘴巴贴在对方耳朵上。荒诞的场景一幕接着一幕，一件斗篷凭空行走行走在街道上，一根胡萝卜或者一把扫帚出来散步……这些是马甲，即使是马甲也是不能开口的死物。

小镇上的人已经习惯了沉默，他们惧怕因为发声被举报，活的逆来顺受，遇到大声说话的人也是心里默念一句“原来还能这样说话”。交流需要挡住自己的脸，或者穿马甲，用替身，彻底成为活死人，整座小镇是神制作的棺材。

乖乖跟在单以东母亲的身后，卫哲学着他们不说话，逐步靠近目的地。距离废品站两百米左右卫哲就听到苍蝇嗡嗡声，一百米左右的时候能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像是腐烂的肉类散发出的气味。

不知道为什么单以东的母亲高兴的拍手：“这里是废品站，图书馆和黑市在我们来的路上。”

“你们记住了吗？”

卫哲说：“记住了。”

单以东的母亲高兴道：“我要去找大人举报这些吵闹的苍蝇了！”

卫哲愣住，他问：“举报……有奖励吗？”

“没有。”单以东的母亲说：“怎么可能有奖励呢？”

为了快点举报这群苍蝇，单以东的母亲让他们注意安全，小跑离开，她的声音被风吹散。

目送女人的身影消失，卫哲的疑惑达到顶峰。举报有奖励他可以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没有奖励为什么要举报呢？自己不能自由说话也听不得其他声音吗？

卫哲好奇说：“我们说话声音比苍蝇声还要大啊。”

“从其中一个角度解释。”姜水琛解释道：“包庇自己人是正常不过的事。”

放弃思考NPC的心理活动，卫哲笑着说：“那还真是……谢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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