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阳照常升起（1/2）

在火堆旁的阴影里，听着源氏隐隐约约的对话，小夜左文字抓住了兄长颤抖的手指。

“....真是可怕，却没有人会感到恐惧啊....”宗三左文字另一只手留在小夜左文字脑袋上，眼睛没有睁开，声音很平静。“不用担心，我不会逃的....就算逃走，小夜也不会和我一起的吧....所以，不会逃的....”

“睡吧，兄长。黑暗的美，远超于想象的美，你会发现的....或者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睡吧。”

“....是吗，睡去的话....到太阳升起时，会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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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须贺虎彻是在为审神者插上遮阳的树枝时，发现审神者醒了的。

他拂开审神者缠在脖子里的发丝，用最轻最柔的声音道：“太阳起来了哦，您一下子睡了快十个小时呢，昨天果然是太疲惫了吗？”

审神者的手软绵绵地挥了挥，蜂须贺虎彻了解地把刚插好的树枝丢开，起身拿来准备好的热水。

审神者睡着的地方，这会儿被太阳照个正着，迷迷糊糊还没完全醒来的审神者已经蹭到了枕头外面，土地里的小草扫到了脸上。

他不胜其扰地拉着盖着的衣服捂住了脸，和服闪闪的花纹都沾了土。

蜂须贺虎彻总是能在审神者身上收获超级好心情。他看着审神者把水拖进和服下面，一阵蠕动后推出一个空杯子。

又过了一会儿，和服也被几脚蹬开，蜂须贺虎彻倾身将只着雪色襦袢的审神者扶坐起身。

又是小半竹杯的水下肚，期间蜂须贺虎彻为审神者梳理了头发，然后系上纱带，穿好足袋，套上草鞋——统统是今晨来历不明的包裹里的东西。

蜂须贺虎彻是觉得，既然有猫的馈赠那种说法，作为高洁又平易近人的主人，在这森林里吸引来什么鸟儿的馈赠、小鹿的馈赠也是理所当然吧。

这么一想，就完全不会有精神负担了呢。

审神者也没有对这些东西有所表示，踩着柔软的草鞋起身后，由着蜂须贺虎彻把衣服给他穿整齐。

蜂须贺虎彻一边将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之前让大家去弄几件这里人的衣服，应该快回来了。现在有毛巾了，您现在想先去清洗吗？”

审神者摇了摇头。蜂须贺虎彻就把毛巾打湿递过去，看他隔着黑纱马马虎虎敷了敷脸，然后仔仔细细一根一根地擦了手指。

这个时候，其他刀剑也回来了，蜂须贺虎彻拿上同僚们带回来的衣服，去林子把一身金灿灿给换掉。

其他付丧神有些也换了衣服，有些就不必。西式的源氏和粟田口还是穿着没有外套的出阵服，左文字去掉袈裟看起来也很合适了，所以换了衣服的“有些”就是特指长曾祢虎彻了。

身材高大的付丧神现在穿着的是一身半新不旧的无袖短衣，光脚踩着木屐。

蜂须贺虎彻换好衣服出来，眼睛不小心扫过那两条毛茸茸的腿，将本体插进腰带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你，是什么东西？”

第一个毫不掩饰笑出来的是髭切。“哈哈，这是那个....那个....虎切....啦！”

膝丸在后面熟练地赔礼：“别在意，兄长就是这样。”“是啊，没关系没关系！哈哈哈....”

蜂须贺虎彻已经很能忽视源氏的失智老人了。长曾祢虎彻在青年毫不间断的目光鞭策下摸了摸后脑，含糊道：“这是，有个老爷爷拿来的，说是他儿子的衣服....啊，他儿子死在战场上了，挺可怜的，虽然说不必给钱，不过我还是悄悄....”

“并不是在问衣服呢，我是说，这位猩猩一样的东西？请回到山里，好吗？”

“唔....我可能，不是猩猩吧....”

“不管是什么东西的那个东西，最好、还是、请、保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吧？”

在青年越来越柔和的声音中，长曾祢虎彻默默挪到了众人最后。

勉强眼不见为净后，蜂须贺虎彻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眼睛，调整了一下心情，谨慎地避开不明物体，看向膝丸肩膀上的小狐狸。“怎么样，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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