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白泉林没有怎么用自行车带过别人，阳鲸坐在后座时，白泉林觉得阳鲸没有重量，就好像一根羽毛，让他总是要回头，确认阳鲸还在不在车上。

次数多了，阳鲸似乎看出了白泉林的意图，终于找了一片白泉林的衣角，拽在手里。白泉林车龙头歪了一下，瞬间牢牢地扶稳。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骑到了中心美术馆，白泉林还没停稳，阳鲸就跳下了自行车，小跳步了几下，应该是把腿做麻了。白泉林把自行车往花圃里一扔，没有往常那么爱惜的劲头。

美术馆丝毫没有受到案子的影响，在工作日的客流量也很壮观，大家都知道《摆钟新娘》不在了，还是络绎不绝的来了，专门来目睹某种事故的残留，仿佛阴谋的味道可以留存很长时间，可以历久弥新。

过了院门，阳鲸观察到人群只出不进，入馆通道也被封锁了，便往后退了几步，门口售票处赫然写着8:00-17:30。

阳鲸转身，把腕上的手表亮在白泉林眼前。

白泉林迷起眼睛欣赏：“不错，这表很准。”

阳鲸无视白泉林的幽默，说：“进不去了。”

“那我们只好硬闯了，我负责拉开保安，你负责冲破防线，到时候我们在二楼男洗手间汇合，接头暗号是嘀嘀哒嘀哒。”

“我回去了。”阳鲸掏出手机开始叫车。

“别呀，逗你玩的。”白泉林连忙把阳鲸的手机按回口袋，“跟我走，我也带你走特别通道。”

白泉林拉着些许不情愿的阳鲸，绕过了美术馆的外围，来到一个破败而油腻的小巷里，墙角苔藓生得有如地毯的厚度。白泉林敲了敲一扇小铁门，铁门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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