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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西落点头后就被若竭抱住腰跳下了树干,往暗处小路去。
抬脚要跟着,却见若竭往宴席相反处的一间小阁楼走去,“殿下说孟掌柜平日洒脱不羁,白日的宫裙看着繁复,怕是拘着,晚宴不比庆礼,没有那么多规矩,殿下为孟掌柜早备了一件新衣。”
孟西落才低头恍然自己一身宫裙早就因为打架和爬树面目全非了。繁复精巧的绣线勾丝断头,宫裙下摆还沾着不少灰土,她看不到自己脸颊上也有灰色的树痕留下的印子。
进了阁楼,陈设简单,床桌窗,再没什么其他,孟西落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锦盒里盛着的雪衣。
不同孟西落平日穿着洒脱的麻布白衣,这件衣裙说是白色不若说是银色。白色的底绸外是银丝重工绣纹的白浪逐云锦图,裙摆底绸外绫,刺绣被绫布遮得隐隐约约,简洁干净。
好嘛,小孩有心了。
孟西落边娴熟穿着边低头看衣裙刺绣,计较自家绣娘的手艺比之宫里谁优谁劣。
心里比较着,洗了把脸,绾了个发,脚就走到宴席上去了。
尊卑有别,若竭在带着孟西落进了宴席就隐在池曜身后的屏风里了。
孟西落进了宴席就像换了个人,收起了见池曜时的嬉皮笑脸,市侩计较。端着步子走到池曜下首,低头行女子礼,步伐端庄大气却好像又走得随心。
在座的在孟西落出现时大多目光都已经聚焦在她身上了。
池曜看她目不斜视走到自己跟前行礼。
笑着,拍拍自己身旁,“西落,你回来了。”
“……”这一年唯一一封信才有的两个字就这么自然地落在孟西落耳边。
忽略掉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孟西落顶着众人惊异的眼神坐到池曜身旁,离着有两人距离。
池曜之前在捷平军饷不够连带着太子用度都一起放在军队开销上,战场上刀光剑影的,素色衣服是穿一套扔一套,再加上池曜长得也不是英气的模样,深色也能让她的年龄看着长几岁,最后就一直披着身濡色长袍。
以后大多衣服也都是深色为主,这习惯一直到现在。
黑袍烫金的繁复宫裙,外罩一件墨色大氅,三年宫里来去,显得位上些世家子年轻许多?
“怎么坐的这般远?三年不见,西落不想念我吗?”
“自然……是想的。”孟西落抖抖身子,往池曜那边挪了挪,隔一人距离。
“我记得西落之前提到方郡的新香,我之前碰巧得了些,西落帮我看看?”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袋,从里面倒出几个小木盒子。
“可以……”孟西落胳膊往池曜那边撑了下,身子斜靠过去。
银色的袖摆盖住墨色的氅衣。
孟西落闻到池曜身上的馝齐香,抬头看低头看自己的池曜,小孩生病了?
池曜闻到孟西落身上浅淡的瓜果香,不动声色地往孟西落斜倚些,静静听着孟西落告诉她每种香的味道、作用,等孟西落说完,接着她的话头道:“西落身上用的什么香?”问着低头就快挨到肩头时停住,抬眼看咫尺的面庞,“和之前不一样。”
孟西落僵着身子,低头看池曜一脸严肃讨教问题的模样,无语凝咽。
之前是什么时候啊!
不对!我什么时候用过香啊!
做生意不代表就用啊!我还开布庄我还只穿麻布啊!
池曜看孟西落局促的样子,似乎轻轻笑了下,又低头,贴着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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