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人(1/2)
“听说,你金屋藏娇?”
平日从不过问自己的池岧突然问话倒让池曜有些诧异,但她仍不改步调,走到池岧下首,“不过多年好友未见,昨日归来,寒暄一番。世家未免太过大惊小怪。”
“我怎不曾听过你谈过?”
“父亲日理万机,儿臣私事怎可拿来烦扰。”
池岧看着下首乖顺的池曜,瞥了眼殿中央正飘烟的青炉,“……”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抚下袖口,金线滚着龙纹,奢华却不舒服,“既是私事,就自己处理好,如若真有心思……”池岧挑眉,“管她是男是女,哪国人士,直接抱进宫便是,莫让人拿了话头。”
“是……”池曜已经猜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了,不过不能忘了本来的是,池曜平定心绪,抬头看着池岧,不错过他脸上一丝表情,问道:“门下给事中季文前些日子接到调任后忽然失踪,不知父亲可知晓?”
摩挲袖口纹路的手指不停,“给事中……”满口的嗤笑轻蔑意味,“堪堪正五品,有何能让我知晓的。”
“儿臣冒犯。”
一年前,朔启郡和方郡之间建立的联系刚刚开始良化运转,明眼人都知道这样下去,任朔启郡守的季文将会赚的盆满钵满。
不巧,突然就曝出朔启郡守滥用私权,将死罪之人改为流放。
杀人偿命,尽管是被流放南泽那样的荒蛮之地。
新郡守刘勋上任,季文从四品贬为五品,任给事中。
众人唏嘘,皆叹科举状元时运不济。
池曜却把这明降暗升看得分明,结合最初廖烁将支去朔启的安排,不得不把视线往池岧上放。
但看池岧反应真不像是了解的,池曜只得匆匆告退,继续去寻找季文的下落,顺便去和孟西落解释留言。
池曜离开,池岧才抬眼看向殿门外接连着宫门的黑砖红墙,道:“四年前还没这么快反应的,是和那些老头子呆久的原因吗?”
李忠持着拂尘,低头把早茶呈到池岧身前,笑道:“殿下本就聪慧。”
池岧抖过袖摆,接过茶盏,看着盏中水影,随意道:“人带上来吧。”
“是……”
像是裹水尸体的沉闷落地声,季文被摔在地上。他颤着身子摆正位置,双膝跪地,对着池岧磕下头去,声音低小艰涩但仍听得出其中恭敬郑重之意。
“微臣季文,叩见陛下。”
池岧不看脚下的季文,闲适地转折茶盏问道,“可知那旨调任是哪个职务?”
“微臣不知。”季文稳住颤抖的身体回答道。
轻呷一口,“可记得殿试给你指名的人?”
“池国左丞。”
池岧放下茶盏,垂眼看着季文,“你可属意?”
“……”身体因疼痛又不住地开始颤抖。
“朕问你可属意?”凉薄的声音飘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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