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心（1/2）

若竭那晚很快就回来了，池曜见他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放心了。

孟西落把孟夕凉带到青云楼后就回东宫了。

孟夕凉是在三天后醒过来的，勉强撑起酸痛的身子，惊动了榻边的人。

“予……”像是石子哽在喉咙。

“是不是渴？”陶闲慌张地跨过炭盆，端来小几上正温着的碗，用手背试试，喂给孟夕凉。

咽下几口，孟夕凉停住，才仔细看陶闲，红裙换成了套干净布衣，头发有些杂乱，并没有好好打理，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没有受伤。

“阿姊？”她开口问。

陶闲惊下，局促不安，低着头，小声道：“我并没有见到恩公……”

“你不用这样。”孟夕凉伸手抚上陶闲的下颌，陶闲顺着力道抬起头，避无可避面对她。

“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神态露出些难得愉悦，稍弯的眸子将陶闲包裹紧紧的，“可以依赖我。”

陶闲惊讶地看着她，眼中有春草第一次从土里探头的无措。

陶闲几天不眠不休，好一会，就趴在榻边睡着了。

天幕彻底黑下来，虔玉正要合上门，听到脚步声，回头，“少东家。”

“阿姊？”

虔玉蹙眉有些为难道，“东家让玉传话，‘既然把人担起来了，就自己负责到底’。”

“嗯。”孟夕凉点头，抬袖。

“哐当！”一块冰块掉在虔玉旁边的桌上，里面冻着条鱼，蛇头六脚，像马耳的眼睛，“辛苦做下。”

虔玉瞥了眼，冉遗鱼，食之去噩梦，避凶邪。

“少当家言重。”虔玉捧着块冰往后厨走。

陶闲是被股香味唤醒的，小几被搬到榻上，孟夕凉把碗筷放好，“饿了吧。”

被吃的弄醒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陶闲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失重，被抱上床榻。

孟夕凉把鱼肉剔好夹到碗里才递给陶闲，接着把小几挪开，手放上陶闲的小腿上。

端着碗的手僵住，“您——”

感觉到腿上的轻柔的力道，才反应过来孟夕凉是给她揉腿，不禁有些羞窘。

孟夕凉偏头，“吃。”

陶闲一言不发低头扒饭。

不比裙衣，布衣隔绝了手指的温度，陶闲只能从揉捏的力道中察觉孟夕凉的小心。

“四个月后，您真的要去吗？”

“嗯。”

“王上很强，”陶闲强调道，“真的，您不要去。”

“立誓了。”

陶闲才想起来从蛟爪缝隙中看到的青光，着急问道，“它有什么副作用吗？”

“没有。”孟夕凉想着孟西落安抚她的动作，抚上陶闲的发顶，“没有。”

陶闲半信半疑，但还是没再问了。

东宫偏殿，孟西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揉着惺忪睡眼起床。

吃饭、逛街、看池曜批折子。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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