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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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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 拦路者, 斩。”白琼从窗子处对那首领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儿,姑爷担着。”

江风根本就不是个怕事儿的,白琼知道他昨晚也杀了人,他对杀人根本就没有畏惧,反倒平常得很,也许是他杀过的人不少,所以才浑身都是煞气。

一脚踹了过去,那首领还想用手格挡,然而不管是什么技巧,在大力面前都毫无意义。

他之前踹那守门士兵,堪堪只用了三成力道,而这回, 却是十成。江风坐在马车车沿上没动,只有脚在动,这样的姿势其实是不好使劲儿的, 可他愣是把那人踹得飞撞在城墙上。

首领摇摇晃晃站起来, 捂着胸口忽然吐出几口鲜血,双腿一软, 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足见江风力道之大。

江风啧声摇头, 似是在嫌弃他不抗打。

见他如此, 巡逻队的人哪里敢上?都有家小, 本就是过来看热闹的,虽说是上级被人打,可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于是都默默退开来。

江风这才麻利地赶着车进城,马车一走,百姓们议论的声音便不再压抑,有的人觉得大快人心,平日武都的士兵们都狗眼看人低的,如今受了教训百姓可算是出了一口气,有的人则觉得这壮汉闯了祸了,这毕竟是武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

武都城主府内。

武都城的城主叫郑信,三十来岁,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汉子,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跟随阎修的父亲出征,几年下来升了官当了百夫长,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后来阎家不愿追随旬邑王,退到了凉州,郑信咬咬牙便跟了过来,是为数不多能够得到阎修信任的人之一。

阎修一到武都便找上了门,简明扼要说了事情经过后,郑信专门腾出一座小院,又找来武都有治疗过箭伤的大夫待命,下人们也将该准备的热水都烧好了。

此刻两人就坐在小院的隔间里喝茶,阎修一整宿没睡,等了两个时辰人还没到,连喝茶都觉得没滋味。

“人怎的还没到?”阎修皱了皱眉,他看见江风比他驾车速度还快些,这会应该是到了的。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怎么样了,过了一晚上肯定已经发热,她从小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种事儿?这样一想,阎修就觉得愧疚,若非是自己,她绝不会经历这种事。

郑信三十来岁已经续起了胡须,他摸了摸半个食指长的胡须,笑眯眯道:“小将军放宽心吧,我的人在城门口接应着呢。”

小将军,是跟随阎家的旧人惯常对阎修的称呼。

阎修抿了抿唇,嘴角的笑意尽散:“不对劲啊郑城主……”

“老爷,小将军。”一个貌美妇人施施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姑娘,看穿着并不像是下人。

“都受了一夜了,用点早膳吧。”

妇人是陈氏,为郑信发达后娶的富家女,嫁给他五年,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

郑信看着自家夫人如此贤惠,笑呵呵问:“怎么样小将军,先用一点?”

陈氏见状,连忙撵了身后的姑娘上前:“小将军,这是我的亲妹子,您好不容易来武都一趟,就让她陪陪您吧。”

“我记得我昨晚说过。”阎修勾唇盯着陈氏,“我夫人为了救我身负重伤,不知道郑夫人这是做什么?”

郑信一看阎修的脸色,心知不好,小将军生气了,正要说什么,一张嘴就被陈氏瞪了一眼,又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陈氏笑吟吟道:“小将军误会了,我这妹子最会照顾人了,您要是不喜欢,让她照顾照顾夫人也可呀。”

阎修最不耐烦听这种话,懒懒道:“郑夫人的好意我心领,既然令妹这么会照顾人,不如让她留在郑城主身边照顾他,也算是让我放心。”

陈氏脸上的笑容一僵,她猛地看向郑信,这老东西,居然还真敢露出高兴的模样?

为了拉拢这位阎城主,她特意将家族里长得最为貌美的庶妹带了过来,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油盐不进!

“夫人……”庶妹怯懦地望着陈氏,脸上有些难堪,她这样的容貌在武都那是人人追捧,阎城主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拒绝了?

陈氏沉住气,笑道:“小将军别说笑了,我家老郑都多大年纪了。既然您不愿意,那便罢了吧,我这就让人摆膳,如何?”

“不用了。”阎修站起身,往外走去,“我去透透气。”

常婴宁还没到,他哪里吃得下?

这位陈氏看起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他知道郑信是个怕妻子的,没想到当着他的面,也是连话都不敢说。

这让阎修有些怀疑,郑信说的接应是否确有其事,陈氏的心思简直就是摆在了明面儿上,一点也不加掩饰。

莫说他和郑信是上下属的关系,就算他们两个是平级,陈氏这做法也未免太过愚蠢,想都不用想便知平日里这陈氏是如何的荒唐。

“夫人,夫人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一个丫鬟和阎修擦身而过,嘴里这般喊道。

陈氏脸阴沉下来,瞪了郑信一眼,小声道:“你是死人啊,也不知道帮我一把。”

而后伸手揪了一把庶妹的腰,警告道:“这几日想办法爬上小将军的床,听见了没?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庶妹嘤嘤哭着颔首,郑信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虽然心里想替庶妹求情,也只能叹息一声。

陈氏扭着腰麻利地往外走:“来了来了!谁这么不要命,竟然敢闯将军府?”

待她走了出去,阎修已然不见。

陈氏皱了皱眉,问丫鬟:“小将军呢?”

丫鬟颤着手指了指院门,小声道:“刚刚走了。”

阎修独自来到城主府府门前,只见大门大开,门槛处躺了十几个下人,其中还有几个士兵,一辆带着厚重血腥味的马车停在大街上。

江风麻利地解决最后一个人,抹了抹汗,对阎修扬起灿烂的笑容:“城主,我把夫人安全带到了。”

听到城主二字,白琼一把掀开车帘子,焦急道:“姑爷,小姐发热了,还说起胡话来,您快来看看。”

阎修急忙过来,在白琼的帮助下将人小心抱在怀里,急匆匆便赶往那个小院子。

常婴宁的胳膊软软地搭在他的肩头,嘴里呢喃着让人听不清的话。

“阿弟……我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哭起来,那泪顺着潮红的脸颊流下,很快便被蒸干。

阎修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下,脚步更快了:“婴宁你别怕,很快就到了。”

陈氏出来的时候和阎修打了个照面,她先是注意到他怀里的人背后插着一支箭,那股子血腥味让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心里发慌。

可当她看清那人的脸时,笑容都难以维持了。

早知道小将军的夫人这么美,她还带什么庶妹!就她庶妹那清汤寡水的长相,小将军怎么可能会心动。

下一秒,她又接着心虚起来,她不过是好奇这位夫人的模样,才让巡逻队的首领务必拦住车,看一眼那女人长什么样,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小将军知道。

陈氏心里更慌了,连忙扯住一个丫鬟:“你去,问问巡逻队的,今日城门口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若是出了事儿,跟那小队的人说,让他们把责任担下,我会把他们的家人安顿好。”

丫鬟心一惊,这种事情夫人怎么会找她去办?以往可都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去的。

可陈氏被惊慌冲昏了头脑,这会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本来就是不是什么聪明人,眼皮子也浅,成日除了争风吃醋也不会干什么正事儿,若非她家里有钱,本身也长得不错,郑信是不会这般宠爱她的。

本来按计划是这伙人要是找上门,门房先通报给她,她再去处理这事儿,才会放人进来。可这谁知道,他们居然闯了进来!

封口的事儿必须马上做好!陈氏沉着脸,喝道:“还不快去?”

丫鬟连忙点头,转身就跑。

阎修将人抱进了小院子,本该是武都城主人的郑信,却愣是跟透明人似的没人搭理,阎修这会也没功夫去处理他。

今日之事,足以看出郑信的无能,他的城主之位是阎修给的,出了这事儿城主位置自然是坐不稳的,还有那个陈氏,今日之事一看就有猫腻。

等待许久的大夫连忙带着徒弟迎了过来,等阎修小心将人放在了床上,老大夫才去仔细检查伤口,顿时舒了一口气。

“阎城主放心,没有伤及五脏,夫人性命无忧。”

白琼连忙凑过去,将白大夫准备的药都拿了过来:“大夫,我家小姐在发热,您看这里有没有能用的。”

老大夫没当她在说笑,将那些瓷瓶一一打开,闻气味,神情更加惊讶:“这药可用,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所制,闻上去老夫自己的药好上数倍。”

“有用就好。您快些给我家小姐治吧。”白琼大喜。

“箭伤好治,可这拔箭……”老大夫叹息着摇头,“老夫年事已高,手早就没有以前稳了。”

阎修站了出来:“我来吧。”

“您来?”白琼迟疑地看着常婴宁,她的眉心一直皱着,那痛苦的小模样看得白琼心疼极了,当下下了决心,“好,就您来吧。”

阎修用温热的水烫了烫手,这时候白琼忽然发现他手上满是细小的伤痕,都是昨晚抵抗黑衣人的时候留下的,仔细一看,阎修身上的衣裳都没换,此刻全是血痂。

白琼咬着下唇,阎城主也很担心吧……

一切都准备完毕,阎修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水,侧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常婴宁。

忽然,常婴宁皱着眉哭闹起来,身子往后一倒,眼看箭羽就快触到床,阎修伸手撑住她的背。

“爹……爹我不嫁……”

阎修皱眉,不嫁?她不想嫁给自己?

俯身仔细听着,阎修忽然浑身一震。

“我不嫁旬邑王……”

旬邑王?

其他人没有阎修离得近,都听不清常婴宁在说什么。白琼是最急的那个:“阎城主,小姐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哭起来了?”

“没事。”阎修沉声摇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苍白小脸,原来你是被旬邑王吓到平凉来的。

他深呼了一口气,坐直身体,一手扶着常婴宁的身体,一手抓着箭头。

这支箭穿透了常婴宁的身体,虽然避开的五脏,但看着却也十分可怖。箭头带着倒钩,硬生生拔出来的话很疼很疼,阎修知道这小姑娘是个怕疼的,因而让人剪断了箭羽,准备从胸前拔。

阎修的手放在箭头上,用力又松开,再用力,却又松开。他还没怎么动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

他很紧张。

“白琼,过来按着你家小姐。”阎修吩咐道。

他怕自己按不住她,失手让她更疼。

江风在外面等着,老大夫带着徒弟在一旁紧张地等候,止血的药粉都准备好了,只待阎城主拔箭。

一声带着痛意的呼声后。

江风抹了把汗,打了个寒颤,那种箭伤看着都疼,就是他都不一定能忍得住。

“阎城主还真是下得去手。”他嘀咕道。

后面的时候就要交给老大夫了,阎修洗净手中的血,让白琼好好照顾常婴宁,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常婴宁死死拽住了。

他伸手覆上那只小手,将它握在手里,疲惫道:“还是我来守着吧。”

白琼讷讷道:“可是……可是小姐上药的地方在胸口,您只怕不太方便。”

阎修呼吸一滞,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染血的胸口,嗖的一下放开手,起身。

“你来吧,我先出去了。”

“嗯嗯。”白琼拍了拍胸脯,还是阎城主没坚持,不然小姐醒来知道了,只怕得羞死。

老大夫让白琼将常婴宁的衣服剪开,敷上他配好的药,白琼仔细照做。

阎修迈出房间的脚步略一迟疑,回头问白琼:“白琼,在洛阳的时候,旬邑王有来找过婴宁吗?”

正忙活着的白琼毫无防备:“旬邑王?没有啊,咱家跟旬邑王没有来往的。”

阎修勾唇一笑,似乎又成了那个整天挂着痞笑,让人看不透的阎城主。只是他宽大袖袍掩映下的手,却在听见白琼的话后,紧紧握在一起。

和旬邑王从没有过来往,她为何会说……不嫁旬邑王?

阎修想起几个月前收到的那封信,是常婴宁写给他的,为求合作,甚至将她自己的婚事交待给了他,是否便是因为旬邑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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