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醉酒（1/2）

01.

六月份的傍晚，大概是一年里最惬意的时候了，晚上独有的凉风把白日里的高温驱散，吹拂在身上，十分舒服。最近这一段时间没有安排任何训练，算是久违的一段休息期，阿列克谢还伤着，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我正想着该做点什么来打发这个晚上，正碰见帕维尔来找我。

我斜眼看他，故意道：“呀，帕沙，怎么不去腻着你的克莱蒙特上尉啦？”

要是在平时我这么说，他例行骂我一句也就算了，可帕维尔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听完我的话以后竟没点反应，脸上的表情倒是有点绷不住。我惊奇地去看他，他只撇过头去，不明不白扔下一句：

“我想喝酒。”

02.

莫斯科的小酒馆几乎遍地都是，我随便选了一家离军营最近的，准备带着还有几个月才成年的帕维尔混进去。

所幸一般酒馆管的都很松，我只是给他们晃了晃我脖子上挂着的军牌，立马就放人进去了。酒馆里和外面寂静空旷的夜城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每张椅子上都坐满了人，正与同伴说笑交谈，说嘈杂确实嘈杂，但也没有过于吵嚷。我粗略扫过去，见着不少眼熟面孔，想来都是军营里出来偷闲喝酒的。于是我揪着帕维尔的领子跑到一个不大显眼的角落坐下，看着摆列有序的满满一柜台烈酒，偏头问他：“果汁？”

“酒。”他瞪了我一眼，执拗地说。

“小孩子不能喝酒的。”我故意逗他，边给自己要了瓶啤酒，“橙汁还是野莓汁？格瓦斯也行。”

他瞪我瞪得更狠：“上次他就......这回你也来管我？”

完了，这小子今天是真的不对劲，我也不能跟他掐起来，只能双手一摊以示无辜：“你可别血口喷人噢，明明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倒成了我管教你了！要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我还能把廖沙一个人扔在宿舍陪你出来？”

他抿嘴不语。

我看他那样子可真是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只能缴械投降，“行，你想喝就喝！要哪种？”

他略一思索，嘴里蹦出来个词：“伏特加！”

我翻了个白眼，转手给他要了瓶和我一样的普通啤酒拍在桌上，撬盖子的同时还不忘挖苦他：“还伏特加？算了吧你，直接去医院里拿瓶酒精往嘴里灌呗。”

他从我手里接过酒瓶，也没抱怨，直接喝了一大口，接着整张小脸都被刺激地皱在了一起。但缓过劲来以后，又是一大口下肚。

“哎，到底怎么了这是？”我着实疑惑，他从来没这么大火气，也从来不做冲动事，看来是真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她不喜欢你，嫌你太小，还是她已经结婚了？是加西娅吗？就是那个战地记者——还是住在对楼的护士瓦莲娜？再不济难道是司令的女儿？你倒是说话啊！”我一口气问了一大堆，帕维尔却还一言不发地继续闷头喝酒，不一会儿酒瓶就见了底，他把空瓶子推到一旁，那意思是要再来一瓶。

我已经懒得阻止了，摆了摆手示意随他。

趁着他开瓶的空档，我又问他：“是她亲口拒绝你的吗？还是说——你喜欢的女孩子被炸弹炸死了？！”

他一呛，差点喷出来。

我静待他咳嗽，直到他终于把他的气管清理干净，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抬眼见我一直等着，总算良心发现说了今晚的第五句话：

“克莱蒙特要走了。”

03.

“被调去了萨兰斯克？还升了少校？“我也喝了不少，此刻有些微微的醉意，含混不清地说，“我说帕沙......我觉得这个

上，哦不对，少校先生，有点背景啊。”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想啊，要是其他人干了这等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的事，不给一枪崩了算好的，他倒直接借此往上攀升，说背后没背景都没人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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