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烦人精（1/2）

01.

“长官，东西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我正低头阅读从家里寄过来的书信，没有听见他说话。

“长官先生......？”瓦西里见我不回答，又怯生生问了一句。

“啊？嗯——什么？抱歉，我刚刚没有听见。”我略带歉意，把手里的信纸随意扔到一边，抬起头看他，瞥见他手边堆着几个手提箱子，顿时心中了然。

“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萨兰斯克？”他见我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赶紧又补充一句：“哈里斯先生可是吩咐我说要越快越好呢！”

“这么听他的话？”我挑眉。

“我，我当然是要听的！而且先生也是为您好，您看他老人家一天天都为您操心费神——对，还有夫人，夫人也是整天担心您，眼见着人都瘦了一圈！”

我拿过桌上的杯子小口啜饮，就这样听着瓦西里高谈阔论，也没有挑他两年都跟着我在外，却“眼见着”母亲瘦了一圈的刺。

一整杯茶水快见了底，才听瓦西里终于停了嘴，最后问一句：“......所以，长官，到底什么时候走？”

我看他一眼：“说完了？说完了就下去吧。”

“长官！您就别为难我了——”

“行了。”我没精力再陪他辩论下去，心里正烦，声音不自觉沉了下来，“我有分寸。”

瓦西里估计被我突然坏起来的脾气吓得不轻，顿时苦了一张脸，却也没敢再说什么，别别扭扭把几箱行李在墙角摆好，转身按下了门把手，从房间里出去了。

02.

说什么调去战略支援......

我向后一瘫，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

不过是想脱离控制，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盯着那张被我扔到桌子角落的信纸，旁边躺着拆过的硬纸信封，上面有我熟悉清秀字迹：“给克莱蒙特·哈里斯”。

“砰砰——”几声不太客气地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瓦西里又折返回来了，只敷衍道：“瓦夏，我已经要睡下了。”

可门外那人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敲门，颇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估计再不开门的话整个楼层的人都要被吵醒，于是压着一肚子火从躺椅上坐起来，慢腾腾开门，语气不善：“做什么......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帕维尔。

他乖乖等在门口，见到我终于来开门，于是睁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想你了！”

03.

“你喝酒了？”

“胡说！我没有！”

“你当我瞎？还是傻？”

他犹豫片刻，怼了回来：“我就喝了！你拿我怎么样！”

我无语的揉了揉后脖颈，刚送走一个烦人精，又来一个小烦人精。

“进来。”我不想让他继续在楼道里大声吵嚷，只能把他拽进屋里，这小子这时候倒是乖乖任我拉着他了。

我回身关门，再转身，帕维尔倒已经很不见外地坐在了我的座位上。见他占了我的地盘，我也不跟他争，只能又搬了张简易的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找我做什么？”我问他，虽然知道他极有可能只是喝醉了随便敲的门。

他没立即回答我，眼神则是飘向摆放行李的角落，幽幽问我：“你要走了吗......”

我不置可否。

“为什么啊，你不要我了吗......？”他可怜兮兮地皱着鼻子，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去，嘴也撅得比天高，我看他这小模样几乎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小孩喝醉了还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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