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坦白(1/2)
01.
应该做点什么。
第二天清晨,我坐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如是想。
我又有些讨厌酒精了。因为我能清楚地记得在喝醉时发生的事情,就如昨夜凌晨,我借着醉意对阿列克谢做得那些混蛋事,他那失望又挣扎的表情就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鬼魅一样如影随形,我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忘不掉了。
是谁都好,熟识的人也好,街上的陌生人也好,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偏偏是关系凝在血缘里的双生哥哥,是阿列克谢,是我一生里最不想疏远,最不想失去的人。
喝什么酒,这辈子都不喝酒了。
我粗鲁地把所有错处都归结于酒精上,却不愿承认是自己的问题。我对阿列克谢难道一直有这种人所不齿的想法吗?怎么可能,不是的,一定不是。
在脑中极力撇清这层错乱的关系,我意识到这是徒劳。接下来要怎么办?我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装作不记得,他只会心里愈加芥蒂;直接摊牌说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虽然可行,但我们两人的气氛也免不了变得尴尬;半开玩笑的糊弄过去......以阿列克谢这样敏感的个性,即便表面不说什么,以后与我之间怕是总会横着一条沟壑了。
条条死路。我知道我犯下的这个愚蠢的错误已经足够让我们的关系变质。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叹息懊恼之时,我又猛然惊觉——他身上还有那么严重的伤,我昨夜可是一点没有把握分寸,把腰背勒得极紧,他的伤口会不会恶化?等等,好像他当时依稀是在喊疼......?
......
阿纳托利,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关口倒也不在意什么“该如何面对他”这类矫情的问题了,几乎是瞬间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压麻了的腿脚,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明明手都搭在了门把上,却又一次迟疑。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他,看看他的伤口有没有事,仅此而已。我对自己说。
02.
可是推门进去,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03.
夕阳西下。远远走来的人像是帕维尔,我朝他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他也看见了我,于是走过来,坐到了石围栏上,开口就是一句:“我恨死你了。”
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带我出去喝酒......”
我好笑地看着他:“是你逼我去的。”
“......哼。”他自知理亏,没继续跟我扯下去。
“我还恨死你了呢,非要拉我喝什么酒?”我缓慢地翘起二郎腿,淡淡地说:“你毁了我的一生。”
他总算愿意分我一点视线,惊奇地看过来。我也转头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又同时苦笑起来。
得,两个做了傻事的人啊。
“那........廖沙呢?”他先问我。
我不回答,反而问他:“克莱蒙特少校呢?”
帕维尔扯了扯嘴角,转头,也不回答。
“廖沙啊,我都三天没见到他了......可能故意躲着我吧。”我答。见他还不说话,于是拍了下他的脑袋,“该你了。”
他甩开我的胳膊,在空中晃荡着两条小腿,过了好久才说:“他走了。”
我沉默着,直到太阳几乎落到了地平线下,才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或者说,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呢?”
“喝醉了呗。”帕维尔咬牙切齿。
“除了这个呢?”
“你老问这些问题干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答案。”我说。像是对他,也像是对自己。
帕维尔垂了垂眼睫,也学我翘起了腿。
“因为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他。”
我睁大眼睛,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帕沙!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皱眉:“我没有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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