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病(1/2)
周稚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才五点五十,六点都不到。
他生物钟向来准到令人发指,每次六点必醒,不管晚上几点睡觉。
强迫自己闭眼睛睡了几分钟无果,只好起床把土黄色的窗帘拉开。
闪瞎眼睛的初日暖阳一瞬间涌进来,周稚挡着眼睛骂了一声“操”。
姥姥估计还在睡觉,家里静悄悄的。
周稚做贼似地开门,防盗门开关门声儿特别大,他咬着牙把门轻轻“哐”过去,声音还是把他震得一阵牙酸。
附近的早餐店早餐摊儿挺多的,周稚找了一家街口他还没吃过的,要了一碗牛肉粉。
来吃牛肉粉的人挺多的,桌椅已经支楞到了人行道上,这个路段街上的人和车都多,周稚坐在一大片树荫下,很舒服。
吃完了也不想回去,这个时候的太阳最好晒,暖烘烘又不炽热,除了晃眼睛。
走走停停逛了一大圈,除了看到一条巷子里一条大黄狗和一只大黄猫不知道是打架还是亲热让他拍了下来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其实他想劝架的,一条狗和一只猫这样搞有伤体统,别人会误会的,而且现在是夏天,离春天还有一个秋天一个冬天呢。
所以到底是打架还是干见不得人的事?
周稚有点想笑,因为怕周围人认为他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吃早饭的,所以在心里小声 唱:“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里压心里不能告诉你……”
逛着逛着回到家就已经9点了,姥姥没在家,应该打牌去了。
周稚乐得高兴,和他姥呆在同一个空间堪比人生十大酷刑。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和他发消息。
徐皓:“在在在在在干嘛?”
在水一方:“有病吃药。”
徐皓:“我想你了爸爸。”
在水一方:“没你这个儿子,滚。”
徐皓:“靠,你好无情。我真想你了。”
在水一方:“哦。”
周稚盯着手机,徐皓这**没有再回他了,估计在上补习班。
这个恶心的话唠少年是他从小到大唯一,长久的朋友。
虽然确实连不长久的朋友关系都没什么呢。
徐皓少年估计得是个抖m才巴着他吧。
居然还有喜欢叫他爸爸的爱好,神经病!
周稚倒在沙发上乐了半天,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涨得饱满又难受。
“啊,美丽的家乡,美丽的小村庄,是我唯一想念的地方。”
他哼着这首不知道什么名字但小学音乐课上唱了一年的歌,转回了他的卧室。
房里没有空调,他把床头的小风扇搬到书桌边上时心里那点难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席卷了他的每一个脑细胞。
他赶快坐到椅子上玩手机,试图逃避抑郁情绪。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正面对抗更不行了,比逃避还不管用。
周稚又为自己对抑郁情绪所左右却无能无力击中了,与这种东西对抗,日复一日被它折磨,被消耗殆尽。
手机又响了,是徐皓。
徐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哥哥。”
在水一方:“放假吧。”
徐皓:“哦!你最近在看什么剧啊?”
在水一方:“没有。”
徐皓:“你在玩什么游戏呢?”
在水一方:“不玩。”
在水一方:“给你看张照片。”
然后他发了那张猫与狗不知干啥图给徐皓。
徐皓立刻哈哈哈哈哈哈哈。
宛如一个智障儿童。
徐皓:“下线了啊,叔叔,保重身体,开心点,有事找我。”
有事找我还差不多,周稚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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