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第五十三章（1/2）

“应该不是物件。”米迦勒略微思索了片刻：“我们能从沃尔丝那里知道的信息，地狱那边应该也都清楚。沃尔丝毕竟不是直接参与者，或许吉力巴隆身上真的有什么关键的东西。不能让他落到地狱的手里。”

阿利提斯之眼的特性在于会抽走周围的力量并集中一点爆发，这个地点通常不可控，除非使用者精神力足够强大以控制这个法器。即使是如此，阿利提斯之眼作为一个可以容纳力量的法器，容量也是有限的。如果它的封印松动，吸取了裂缝的力量，或是吸取的力量超过了能承载的极限并成倍爆发，后果不堪设想——至少整块迷雾大陆，是绝无法在这种爆发下幸免的。

“父神不曾要我转达什么。”面部线条板直的瓦德尔在灰暗天色的映衬下，比原来更像是美术馆里的大理石雕像，沉默而有威严：“只让我一切听从您的命令。”

米迦勒瞥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亲兄弟尚且相互提防，而相互憎恨者也可以成为盟友。”

沉默了很久后，他按照时间，切开米迦勒的手臂，为他放血，他一直用一个金色的镶嵌了红色宝石的杯子为米迦勒盛放流出的血液，这次也一样。这是一个可以通过血液汲取力量的法器——相对于拥有同样能力的其他法器来说，它显得一点也不邪门。

“他一向重视裂缝的事。光是遗失大陆那一次地狱就派出了有‘魔相’之称的别西卜，这次他都亲自来了，怎么做都不奇怪。”

“我不担心这个，我只是好奇地狱追捕吉力巴隆干什么？”拉菲尔理了理头发：“他身上能有什么值得魔王看重的东西？”

“神在裂缝下布了两层结界。裂缝下如果出现异动，附近的环境会变得寒冷到难以生存。”

“我以为我们现在跟地狱算是盟友？”

“嗯，都知道了。”

“现在都知道的是……格依尔罗登教堂出了意外，里面大半都塌了，祭台和预言镜都被粉碎，几百年内是修不回来了。”

用空间法阵从天堂来到迷雾大陆不会耗费太多时间，但外面风雪大，米迦勒预计增派的部队到达的时间会晚一些，结果他们真正到达的时候，所用的时间却与寻常天气下要用的差不了多少。米迦勒有点奇怪，但看到带队天使是守卫神殿的天使瓦德尔后，就也不觉得疑惑了。

米迦勒并不为他提起这个感到奇怪，特别平和地问：“你听到了多少？”

“没什么好谈的了，拉菲尔。”他说，没再去看拉菲尔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既然父神给了我这个，那大概就是。不过你不要担心这些，交给我就好。”拉菲尔淡笑着收手，问他说：“你下令增派军队了？”

拉菲尔止住声音。

他像是对温度没有感知一样，身体微微倾斜着倚靠在沙发上，金色的长发没有梳理，顺着肩部和背部散落，整个人透着沉静又疲倦的气息，脸色几乎可以与窗外的雪光媲美。毛绒绒的猎豹像一只大狗一样伸出两只前爪趴在他的膝上，上半段身躯紧紧贴着米迦勒的身体，眼睛眯成了缝。

“这么说……”他稳着声音说：“预言镜的事是真的？”

“没有为什么。我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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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菲尔直到下午才见到米迦勒。

“托尔斯克森林离裂缝确实太近了。”拉菲尔笑了笑。

“对。现在这种情况只是开始，后续还有更多无法预料的情况。要应付那些，遗失大陆现有的力量不够。”

“你应该不会只知道别人都知道的事。”米迦勒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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