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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不是个小可怜儿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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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

沈贵妃给沈昱倒了杯茶,低声问道:“死了么?”

沈昱摇摇头。

沈贵妃遗憾道:“可惜,下次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沈昱道:“此次布置匆忙,险之又险,能全身而退已很不易,你且好生养胎,我已安排好,待你产子后再谋划也不迟,左右三皇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沈贵妃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道:“听兄长的,只是兄长千万保全自身,莫让陛下怀疑。”

沈昱道:“此事做的干净,没留活口,大理寺查不出来,自然就成了无头悬案,待时机合适时推个替罪羊出去也就罢了,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你在宫中,传递消息也要注意,凡事都交给摘星去做,切记,你身边的事,只能相信她。”

沈贵妃点了点头,精心描过的眉眼仍如少女般动人,只是她眉头紧皱,有些不安。

沈昱道:“以后行事不要如此急躁,今次你可说想念家人,让陛下召我进宫,次数多了难保陛下不会疑心,娘娘,离你的娘家远些,方可两方保全,以后若有事,可着人传你嫂子进宫,说是无聊闲话家常也好,你在孕中,陛下当是怜惜你的。”

沈贵妃应了,又叫人包了自己宫里的茶叶给他带着,才让摘星把他送出了宫。

皇宫的另一处,皇子居所,重华宫

隆德帝只有萧珙这一个活着的儿子,是以三皇子独自一人居于重华宫。

萧珙在围猎时遭人刺杀,一刀刺在了肩膀处,并不致命,但是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此时刚刚醒来,虚弱地躺在床上,暂时动弹不得。

一个衣着略有些朴素,首饰也不鲜亮的女子正在他床前,慢慢搅着手里的药碗,等着苦涩的药汤不那么烫再喂给萧珙,殿内空荡荡的,仅剩的几个宫人也被她打发了出去。

那女子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神情却憔悴疲惫,看着甚至不如年近四十的沈贵妃年轻,正是三皇子萧珙的生母常贵人。

说来也讽刺,她因不受宠而保住了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硬生生夺走,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常贵人将汤药一口一口地给萧珙喂下后将药碗轻轻放在小几上,看着萧珙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萧珙忙道:“贵人莫哭,我没事的,并未伤及要害,只是看着吓人。”

常贵人道:“怎么说没事的?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叫没事?刚刚太医换药时我也看见了,那么深的一道口子,三皇子遭了大罪了。”

如今萧珙是沈贵妃的儿子,常贵人连喊他的名字都是大不敬,只能以“三皇子”相称。

她哭道:“是母亲不争气,自己不受宠,还带累了皇子,不能养在自己身边,还要受这样的苦。”

萧珙费力地抬起手给她拭拭眼泪,虚弱道:“母亲不必自责,此番是儿子自己不小心。”

常贵人看着他道:“可真是你自己不小心?沈贵妃正是怀孕的当口,你就出了事,是我心思重还是真有其事?你说,可是沈贵妃容不下你了?”

萧珙苦笑,“便是她容不下儿子,儿子也无反抗之力,我们母子二人,不过仰她鼻息罢了。”

常贵人绝望道:“我们母子二人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这辈子被人如此磋磨,日子比庶人还不如。”

“母亲!母亲别说丧气话,”萧珙道:“我们在宫中挣扎多年,所求不过活命二字,母亲放心,但有一线希望,儿子绝不放弃。”

常贵人道:“三皇子记得自己的话,千万不能认命!记住了,啊,时候不早了,我求了沈贵妃半日她才答应让我来看你片刻,我得走了,三皇子定要自己保重!”

萧珙看着她的背影道:“贵人也保重,一日三餐,莫亏待了自己。”

常贵人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视线,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来,是刀口在痛。

钟府,斜玉轩。

萧玖正在泡茶。

因在府中,他便只上了简单的妆,青丝半梳半披,簪了只白玉的簪子,又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裙,外罩了层宫中特供的龙绡,渺若云雾,恍惚间让人分不清男女,朦胧之美,引人注目。

他手法娴熟,温杯醒茶行云流水,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做起来格外好看,钟朔一边擦着百辟一边看他专注的神情,不觉就出了神。

萧玖把一个白玉杯推到他面前,幽怨道:“驸马对我还没有对这剑好。”

又开始了。

钟朔收剑归鞘,把百辟放好,抿了口茶,“在臣的心里,殿下最重要。”

“胡说,你怎么证明?你整日里抱着这剑不撒手,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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