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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看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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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个初见的人,光听声音也不该将她认为男的吧?除非是故意为之,或者习惯使然。

一个大胆的猜测开始在谢玄衣的心中浮现。

绝不可能,怎可能有人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不可能!当年将她带走的是羽林卫。什么是羽林卫?那可是皇帝的亲兵近卫,真正完完全全掌握在皇帝手里的精兵。现在的女帝虽然表面亲和好说话,实际上的内里却是个黑的,先帝更是,他甚至连外表都亲和都没有,朝堂上的臣子们见到他无一不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谢玄衣猛晃着脑袋,试图将这个可能性几近于零的念头从脑子里面驱逐出去。

看着云清静静躺着,谢玄衣便坐在边上看着。

榻边的小香炉燃着的香可能有宁心温阳的作用,在屋子里面待得久了,谢玄衣竟然觉得自己这具躯体第一次在冬天觉得有些温暖了。没了刚刚急着想要离开的焦急,谢玄衣便静心坐着了,但是心里总觉得忘了什么。

想了许久终于想起还有个小孩被她落在了院子里。刚刚她这么怕,现在被丢在那里还有个奇奇怪怪的鬼医,千万别吓哭了。

到了院子才听见呵呵的响亮笑声,顾淮蹲在云影的身前,微微抬头看着她,顾言则在云影身边。三人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白担心她了,小兔崽子。

谢玄衣心里生着闷气,又端起了她的冰山人设,缓步走到三人身边,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老夫还以为怎么又冷了,原来是你这个小道士过来了。”顾淮见到谢玄衣绷着脸走过来,拿她打趣道。

想要偷偷走近探听一下他们趣事的谢玄衣被顾淮抓了个正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好冷着脸停下了脚步。

“该不是想来听听我们讲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吧?”

见谢玄衣停了脚步,顾淮眯了眼睛咧嘴笑着,也不管地上是否干净,就地坐下了。

谢玄衣有些窘迫,又不好表露出来,落了自己的颜面,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将头扭向别处。

“嘿嘿嘿,小道士,你求求老夫,叫声师父听听,老夫就告诉你。”顾淮撑着膝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酒葫芦悬在腰间,里头的酒敲打着葫芦,哐当直响。

“爱说不说。”谢玄衣转身作势欲走。

“诶诶,告诉你也没事儿。”还没等谢玄衣将抬起了的脚落下,顾淮快步上前,拉住了谢玄衣肩膀,“诶,你这个脾气真是不好。”

顾淮说着搭住了谢玄衣的肩膀,勾肩搭背的,侧着头嘴里浓烈的酒气扑打在谢玄衣的脸上。谢玄衣不喝酒,被酒味熏得直皱眉头,忍无可忍地伸手拍在顾淮的额头上,用力将他推开。

“贫道与顾大夫貌似并不是很熟?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希望顾大夫还是自重些好。”

谢玄衣声音冷冰冰的,能冻出冰渣子来。将顾淮推开后,谢玄衣嫌弃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一股子酒气,糟心得很。

冬日里冷,谢玄衣又是体寒,穿着披风披了斗篷依旧会觉得冷,虽然身上沾上了顾淮的酒味但是她也不能在这天寒地冻里头脱了外面的衣裳,这样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呐,老夫呢,刚刚在说一个老夫之前认识的神棍。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道士都这个破脾气。那个神棍也是,脾气臭的要命。”

顾淮也不闹怒,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摘了酒壶仰头又灌了几口。

“你是个大夫,酗酒……”谢玄衣看他这般,忍不住皱着眉开口劝他。

“诶,老夫还未说完呐。”顾淮打断了谢玄衣的话,摆了摆手,“那个神棍神秘兮兮的,告诉老夫说老夫有一大劫,算来就是今年了,看,都到了年末了,老夫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哈哈哈,还有,他居然敢说小言生了一副福薄短命的面相,哼。”

谢玄衣是太史令,虽然不认可这种被她归类为封建迷信的东西,但是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她下意识地仔细上下打量二人的面相。

顾淮长了一个聪慧有成的样貌,福泽绵厚,偏生子孙相薄,怕是难享子孙福气。观其气,却是额心一点黧黑,本来一个福相的面孔应该是透红光泽,他却是黯淡无光。

真准,谢玄衣在心里感叹,这本该是近来几日才逐渐显露于表面的衰败之相,要是多年前就能看出来,这该是何等的修为,对于相术又有何其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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