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我想事情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关于爱与不爱的话题没完没了,来自穆宁朋友的电话没完没了,所有人自以为是的揣度没完没了。
穆宁的朋友不知道从哪里要来我的手机号一口气连打三通,第一通是提醒,第二通是恳求。人总是容易自我感动,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随随便便打了两次电话像话家常,却能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得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感动中国奖,可能是为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而动容地稀里哗啦,于是我接到的第三通里语气变得咄咄逼人,把铺天盖地的谴责和怒火砸向无辜的人,隔着一条电话线都能想象得出对方在另一头是个怎样的姿势,挺直腰杆叉着腰,端出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理所应当友情出演三五天不见人影的男方的家属。
你不是阿宁女朋友吗?怎么连他死活都不管?
他没来学校五天了!电话不接课也不上!你们五天前不是还在一起吗?
什么叫分手了就不关你事了?黎岸英你怎么敢保证他失踪不是因为你?!
我那时候难得充当一回好脾气客服小姐谦卑接受了来自陌生人的责骂,在心里确认了两件事:第一件是这男的后期除了骂我好像真没讲出什么屁话,第二件是原来比起世界屋脊的珠穆朗玛,还是道德制高点更遥不可及些。
虽然承认这位正义感爆棚的朋友满嘴跑马三纸无驴,颇有煽动他人自找麻烦之嫌,但是不可否认失踪五天之久的穆宁确实有找寻的必要。于是我现在拉他的手往回赶,途径那条充斥狭管效应的丛间小路,曲径通幽处,十二月冷风通向夜间大排档,炭火炙烤不知道是什么肉的羊肉串,平地漫起一阵烟,未入其处先嗅其味。可这条路却意外地长,沉默让行路一再延展放大,闭嘴心怀鬼胎思考的时间最为漫长。十分钟前对话结束之后就静谧地了无声息,余留粗鞋跟在水泥板面踢踏踢踏的磕碰声。
有关于爱与不爱的话题没完没了,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我在结尾把最初的问题抛还给穆宁留他思索,脑子归他脚归我。牵手的感觉很微妙,明明是肉 体上相互触碰的人在思想上达不成一致,以手为界横生一道天然隔膜,十来分钟都捂不热的温度似乎也在暗示结局。我也在想,或许打电话的人说的没错,起码我在任职女朋友期间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包括爱他的那部分,和不爱他却没来得及告知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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