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书上可有讲医治之法？”

“并未提及太多，”秦玉犹豫道，“不过我可以试试，至少不会恶化，若照顾得当，虽不能痊愈，或可正常行走。”

他眉宇见浮现出浓浓的担忧：“他如今双腿肌肉已经萎缩，腰背也有几处渐显征兆。若再不进行医治，恐怕……”

曲灿在场，他没有再说出更多。

古籍中早有提及，“‘喑痱’，足不履用，音声不出者，地黄饮子主之。”，药方也并不难得。

因曲灿还是半大少年，又自幼修炼内功，体质与常患喑痱之症的老人或稚儿体质不同，其症状并未从痱恶化到喑，而是迅疾地加剧了肌肉退化之状。

师父给他的那半部医书上，似还提及借助内功调理之术，于曲灿更是对症下药。通过内服汤药，结合外治理疗，甚有希望。只是他不甚记得清具体内容了，不敢拖大，尚需回去查看推究。

他将这些对曲灿解释一通。

曲灿见他如此恳切忧心，不由向他坦诚道：“秦兄高才，我也信任二位兄长。只是父亲说已为我找到医治之术，若秦兄不介意，可否向父亲提出，一通商讨呢？”

恰逢门外传来一轻巧的脚步声，秦玉听了，摸了摸鼻子道：“怕是不行。”

那人走进房门来，手里还扣着个女子，另一手持折扇横在她胸前，让人动弹不得。

待看清那女子的面目，曲灿不由大惊失色——熙春？

他迅速转过头来看向一直站在身边的“熙春”，却见她尴尬地咧嘴一笑。

“这是何意？”

曲灿去看肖怀瑾，知道他不会害自己，倒也并不惊惶。

裴长卿甫一进门，秦玉便上前关上了门，问道：“碧环呢？”

“我让她在院子里待着，若我们天黑前未归或者生了什么别的变数，自己拿主意。”

秦玉老母亲一般忧心道：“她一个小姑娘……”

裴长卿苦笑道：“什么小姑娘？你可知，若再过几年她或可与我战个平手，要她亲手杀人必然比你利落得多？”

听罢这话，秦玉惊得嘴巴微张，半晌道：“……看来你的武功果然不怎么样。”

裴长卿微微一笑刚要回怼回去，却听身前女子幽幽道：“二位可否晚些再聊。”

“咳嗯”

秦玉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盒子来：“姑娘先把这药吃下去，咱们再聊无妨。”

假扮“熙春”的楚明音：“……”

“……秦玉。”肖怀瑾显然是想起这药的用处，怕待会儿把熙春也折磨去茅房了耽误正事，阻拦道。

可秦玉却朝他挑了挑眉，打开盒子展示给他看。

只见一颗硕如冬枣的乌黑色药丸躺在盒子中央，显然与那天给楚明音的不同。

熙春：“……”

她认命地拿起这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可这丸子实在太大，噎得她喉头哽住，几欲干呕，裴长卿见了便松开钳制她的手。

曲灿连忙自己推着轮椅轮子过去，倒了杯水给她。

秦玉小声道：“这个药本是一口一口吃的啊，我还是见人这么干呢……”

“……”

楚明音不禁对熙春投来同情又庆幸的目光。

熙春坐下来顺平了一口气，头一句话便是对肖怀瑾说：“肖少爷，我家老爷待您不薄，少爷更是一直把你当亲兄长对待，您今天此番行事，难道不觉得哪里不妥？”

她自曲灿出生便被曲惊鸿派过来看护，如今年纪

不小也还未嫁人，忠心耿耿，此时虽明知生死掌握在别人手里，一段话还是说得不卑不亢，

可肖怀瑾却不理会，转而淡淡道：“伯父他是如何交代你的？”

熙春垂下目光，装没听见似的。

秦玉一笑：“比如在曲灿饭菜里下药？”

熙春与曲灿听了具是一惊。

自生病后，曲灿就少有睡得香的时候，他想起自己最近的确常常犯困，不由错愕地望向熙春：“你……”

“那是为了少爷你好！”熙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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