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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有道,思之无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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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昆仑仙境,路过仙洞之时,突然传出西王母的声音。

“勿将那忘川水混入我的瑶池之内!”

“请西王母放心,夜阑明白。”

“不知是该说你无情,还是太有情。妄断他人**,非你该为。”

“我只愿他平安渡过此劫便好,他与我之间,断不该再有联系。”

“子非鱼,安知鱼?”

“西王母似与旁人不同。”

洞内并未传出声音,应是西王母在等我解释。

“天庭众仙皆希望我与他再无瓜葛,断情绝根岂非最易?也只有断了他心中所念,才有希望能寻回一命。”

“这只是你之想法,你若觉得对,便不会优柔寡断,在此听我说这一番话了。”

“我这回真觉得我是对的。”

当年,我独自在忘川河旁......不对,孟婆说我待的是往生河。我在那喝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河水皆不见成效,这回,我取回的是真正的忘川河水,可是该为你浇多少天才合适呢?

在昆仑仙境呆了数日,他暂时还没有回春之象,树枝上仅剩的最后一片树叶也因为非逸的大动作给震落了。

把我给心疼的,还不能说他。

“雁秋!”

我收起葫芦,只觉得分外惊喜:“非逸?你怎么会来此处?”

“东丘君告诉我的。”

“原来是褚墨啊!”

他低垂着头,神情悲伤:“雁秋,看你憔悴了许多。”

“怎会?昆仑仙境灵气充沛,我在这呆着觉得连修为都增进不少。”

他像是被我逗笑了,没继续哭丧着脸对我。

“我要成亲了。”他坐到我身旁,先是看了眼身后的梨树,复又看了看我,“婚期已定,不知你......”

“婚间筹备还需多日,我在此呆了九十天,怕是赶不上你大婚了。”我安慰的朝他笑笑,“你师父呢?”

“他回苦海之崖了,应是再不会涉世了。”当初他对弗野的畏惧之心此时竟也只剩了遗憾之情,“你何时回天庭?”

“再过十日吧!”我回身看着梨树,心中想着最后剩下的两个梨子,轻叹一声,“拖了这么久,想必玉帝更是气愤。”

“太子回来,替你求过情。”他犹豫额一会才说道,应该是知道太子下凡的原因了。

“俞珩回来了?”问完我才笑自己傻,非逸说的太子除了他还能有谁,“他的劫数过了吧!”

“嗯,他说多亏了他。”非逸指着我身后的梨树。

“是吗?”我感慨道,又问他,“褚墨如何了?”

他肯告知我救思无邪的办法,必会受到牵连。

“玉帝罚他回东丘思闭,不准他出门。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擦他的宝贝们呢!”

“如此,他也不无聊,只是我应是无法再见他了。”

“雁秋。”非逸安慰似得拍了拍我的手背,“东丘君还是记挂着你的,未曾生你的气。”

“我知道,但我终究是欠了他,且无法再还清了。”见他愁容满面,实在不宜再说这些话,我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大婚我定是去不了了,礼物便现在给你好了。”

“我素来两袖清风,奇珍异宝你向来不屑,浑身上下也就这把扇子能拿得出手了。”落宵扇是我亲手做的,跟了我几百年,我时刻带在身上,但依旧完好如新。见他准备拒绝,我把落宵放进他的手里,“你就当先替我保管着,以后我办喜事的时候再还了这个礼便是了。”

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总得留个念想才是。

“雁秋,虽然我不了解东丘君,但我想这件事,他当真是为了你好,如果换做是我的话......”

“非逸。”我无奈的打断他,“你还记得你年幼之时总爱缠着我,让我给你将妖魔鬼怪的故事吗?”

“嗯。”

“时日还早,我再给你讲最后一个,可好?”

他拿着落宵无措的摆动着,却依旧乖巧的点了点头。

——

千年以前,上古凶兽梼杌祸害人间,吞食生灵万千,惹孽障,生煞气。后被降服于崖底深渊,悲愤怨气,终年不得散除。

生长于天山瑛池旁的灵树不甚遗落在此,以梼杌血肉未养分,扎根生长。降服梼杌的仙人不忍心见灵树沦陷,以千年修为护持他归返正途。

四方神明奉命于深渊上空布下九宫八卦阵,来压制梼杌经年不散的怨气,欲使其日渐平息。梼杌不服己命,蛰伏数百年,消除四方神明顾虑,待其阵法衰弱。

灵树修行百年便修得元神,化得人形,但身负两命:一上古凶手,一天宫上仙。因其罪孽深重,故而不得轮回。

灵树无视自身命运,存于深渊之下,汲取梼杌尸骨怨气继续生长。又数百年过后,灵树日渐壮大,将九宫八卦阵生门封死。阵死,怨气不得压制,刹那间爆发,把深渊下的生灵尽数吞噬殆尽。

至此,深渊沦陷,三界不容。

但灵树得上仙感化,并未被梼杌怨气侵蚀,虽不曾行善,亦不为恶。

恰此时,一凡人至此,与他相伴月余。灵树因此了解人情世故,懂得喜怒哀乐,并向往凡人的七情六欲。梼杌怨气修出自我意识,明白那凡人会成为灵树的软肋,自是留不得他。

他散发力量,吸引千万妖魔至此,为除去那个凡人,也为增强自己的力量。凡人死时,灵树才惊觉,那股熟悉的亲切之感并未消失,也知道了那种异样并非来自那个凡人,而是与凡人一同至此,却躲在暗处的另一人。

凡人死后,灵树窃取了他的心,妄想以此了解人类**,妄想以凡人之身立于天地。他不曾行恶,万事以善为先,却依旧难以生存。

他说他想生,只因心存挂念,才甘愿呆在深渊之下,哪怕不被世人所容。

他甘愿以自身性命换取心中挂念之人平安渡过生死劫,他装作与他初始,伴了他一路,他独自承受一切,更从未生出放弃之心。

人人传他罪无可赦,天地难容,但却不见他行善积德,受尽折磨,意志不改。

“我以前跟你讲的尽是些凶神恶煞之徒,但凡事不可一概而论,仙妖皆有善恶之分。自身立场不同,眼界不同,所见、所辨之事物便皆有偏差。我们无法将此事归罪到某一人身上,所以这后果也不该由他一人承担。”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他不知道最好,免得他为我再次陷入这般境遇,到时候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救他了!”

“他对他就这么重要吗?”非逸不解的看着我,“那你与......另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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