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与妖约（4）（1/2）

那是一个大晴天，天空蓝的像大湖里的水。

茉茉过了好几天终于又来找小鱼玩耍，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在大湖边碰头。小鱼看着兴高采烈的茉茉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以后你别来了。”

“啥？”茉茉疑惑道：“小鱼，你说什么呀？你也生病了？”

“我没生病。别再来了，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为什么呀？！”茉茉皱眉，小孩子生气也表现在脸上，“小鱼你别开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玩！”

小鱼没出声，转身就走。

茉茉见小鱼来真的，连忙去追它，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一道透明的墙挡住。茉茉过不去，只得不住地拍那墙，透明墙浮动出蓝色的涟漪，水波纹一般。

“小鱼小鱼……”

“你别走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呀！”

“你说话啊！”

小鱼走得快，一次也没有回头。但它隐约听到茉茉气急的声音。

“大坏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再也不要记得……”

后面的话它没听到，也不想听到。

“小鱼，你还好吗？”一株围观了全场的嫩小草晃动着叶子问。

“小鱼，钓鱼去不？欸，你跑那么快干嘛？”一只灰色的野猫挑着鱼竿招呼它。

“小鱼儿，姐姐又结新果子了，快来……吃。讨厌，等我说完再走嘛～”这是棵接满果子的果子树的抱怨。

“小家伙，去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过去了。”这是老树的叹息。

小鱼睡觉了，然后又醒了。期间有一段时间小鱼犯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它的身体莫名其妙地逐渐变得透明，越来越淡，几近消失，树林里的妖物们除了着急别无他法。

老树看得出来，这是违背约定的惩罚。人类和妖物所进行的约定，无论哪一方违反，受到惩罚的都只会是妖物。

但神奇的是，没过多久小鱼的身体竟然慢慢转好！只是它乳白色的外表不知何时掺入了一丝蓝，澄净的蓝，就像干净的湖水。老树难以理解这件事，但它下意识地在小鱼面前把这件事模糊过去。

直到又过几年，小鱼的身体再次出现相同的毛病，老树深思熟虑，把有关约定的事宜告知小鱼。小鱼思考了几天，决定出发找茉茉。它想确定，确定一下那个约定……

小鱼的那一觉睡了两年，五年后终于可以离开森林。

自从醒来，它再也没见过茉茉，茉茉也再没去找过它。等它能出树林了，小鱼这才打听到，茉茉病好的第二天也就是两人绝交的同一天，被父母接回了家，走的那天一直在哭，非要留在这。

原来茉茉只是暑假来奶奶家玩的，她的家在城市。

“要我我也不去，都绝交了谁还去找你，那不是找罪受嘛。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不让她再找你？”裴萧不解地问。

“因为……有次我溜到树林外缘，听见几个小孩儿说话……”小鱼的神情愈发低落。

“那个人好奇怪哦，她为什么总往树林里跑？”

“不知道欸！”

“我也想进去看看……”

“大人都说不让进了。”

“她还不跟咱们玩……”

“那咱们也不跟她玩！”

“好。”

小鱼蹲在大湖边想了一晚上。它记得老树讲的人类的群居生活，茉茉这样显然是不好的。不好好与其他人类交流的话，对她未来一定会有影响。可是，茉茉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妖物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急得它一直在地上画圈圈。

小鱼到底还是舍不得茉茉，索性把这事扔到心底最深处掩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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