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给商聿洗澡，费了莫如参不少功夫。

本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没干过伺候人的事，莫如参又没好意思叫下人起来。待到将商聿弄干净了换上了睡衣，莫如参自己倒是湿透了，淋淋漓漓，很不成样子。

莫如参看了在床上安顿好的商聿一眼，解开扣子，转身又进了浴室。

商聿依稀存着点意识，知道莫如参自己又去洗澡了。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朦胧中只觉得星之的床真软，味道也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脸上有些痒，一下一下的，撩拨得人睡不安稳，就又醒了过来。灯已经关了，莫如参就睡在他旁边，侧身望着他。

一片漆黑里，那眼神像谢了雨的天幕，映得庭院深深。

“头不疼了？”他柔声道，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去。

商聿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在自己脸上勾画的是他呢。

气氛实在太好，好到就算他头还在疼，酒还没醒全，也很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他伸手扣住了莫如参的手腕，凭直觉找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覆了上去。莫如参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勾住他的脖颈，两人吻得愈发动情，衣衫也都乱了。

他给他换的是自己的睡衣，上好纯棉面料，穿得半旧，便愈发熨帖，可以清晰地感到那薄薄一层鲜活的热度。现**躯交缠在一起，肌肤相贴，若即若离，竟分不出上面是谁的味道。

莫如参在黑暗里与他接吻，渐渐地有了**的水声。过了半晌，他忽然推开了商聿，竭力克制着声音里的微喘：“不行……现在太晚了。”

商聿仿佛还在梦里，声音都显得那般飘渺：“那你想做什么？”

“随便，”莫如参没有看他，只低低地说，“你就……和我说话吧。”

商聿似乎是轻笑了一下，抚着莫如参的眉头说：“你还真是想憋死我啊，星之。”

方才一番纠缠，莫如参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幸亏关着灯，商聿看不见：“那便睡觉吧，清净。”

眼看着莫如参恼羞成怒就要转过身去，商聿急忙扶住他的肩膀：“等等……我说就是了。”

心里想着，不就是情话么，谁不会啊，想当年他在英国，前呼后拥，环肥燕瘦，甜的酸的情话说了不知道多少筐，要哄莫如参开心，哪里难得倒他。

然而，真到开口讲了，却又小心翼翼，每一个字都要在舌尖上转几遍，生怕惹了他生气。

“星之，我喜欢你的名字，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像天上的参星。”

莫如参嗯了一声。

“星之，我在想，要是你是个女孩子该多好。”

“变态！”莫如参推开他，恹恹道，“我不是女人。”

商聿一时兴起，只一径说下去：“要是你是女的，我一定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风风光光，最气派的那一种，比我二哥结婚还气派。其实气不气派都不要紧，真的，有你这个人就够了。你那么漂亮，就是在女人堆里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到时候你就穿着大红衣服，盖着红盖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轿子里……”

“滚！”莫如参终于忍不住把商聿踹下床，无奈太重，根本推不了几分，“做你的白日梦！凭什么是我嫁给你？你变成女的怎么不行？”

“照你这么说，是同意了？”商聿不置可否地凑上来，“同意跟我在一起了？”

“同意你的大头鬼。”莫如参转过身去。

商聿却是欺身上前了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莫如参无疑也知道，可是他不说，莫如参也不说。

他们都宁愿自己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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