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生开始工作（1/2）

谁干的？问就是心操人使。

“他不是故意的。”久见秋生摇了摇头：“他早就走了，是我……”不小心睡着了。

“与我何干？”琴酒打断他的话：“没有人有闲心管这个。”

“……”难道刚刚不是你问我怎么回事的吗？这个人真是不讲道理。他不讲道理，心操人使也不讲道理，就连叶隐透都很不讲道理，这个世界真是太无情太冷酷了，欺骗他纯洁的心灵。

他想着想着，走的就慢了一点。

琴酒转过身来，万分嫌弃地看着他。他站在那里等久见秋生不情不愿地飘过来，微微弯下腰，掀开他的衣服。

久见秋生：！！！

“腰伤到了？”琴酒问。

久见秋生心中一暖。

还没等他回答，琴酒心情颇好地勾起嘴角：“有本事你去告我暴力执法。”

……

原来是你一脚把我从凳子上踢下去的。

琴酒头上就差挂着一个“我打了你还要看看你被打得怎么样”的嘲讽了。

久见秋生愤怒了！

有朝一日剑在手……

“你没死就不错了。”琴酒嘴角还是翘着的，他接下来的话简直是带着血腥味吐出来的：“你根本知道不什么是夜晚……就是那种把人吞下去一点声音也不会发出来的存在。”

好吧，剑在手也不能干什么。

久见秋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嗯”了一声，忽然道：“你对我也好过头了吧？”

“……”

他当然知道琴酒肯定不是真的要去和他上床，这种话一看就是玩笑话。但是现在他有点害怕别人对他好。

别人对你的好总是残破不全的，大概要到你接过它后才会发现，想要感受到它，就得把自己的一部分挖下来，把这种善意补全。

可是有一天那个人忽然把自己善意收走了，于是就只留下被挖得破破烂烂的你待在原地，抱着自己陨落遗失的部分独自疼痛。

秋生怕了。

小怪物小心翼翼地潜伏在人群里，对着别人伸出的手恐惧而又渴望，徒劳地挣扎。

“要你管。”琴酒撇过头不去看他：“你长得像我弟，不行？”

……

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当久见秋生穿上被洗得发黄的白大褂，凄凄惨惨地站在警察局后门时，他哀怨地看着琴酒：“你……”

“黑泽。”

好吧。“黑泽君……”

“听不见。”

那你纠正我叫你黑泽君的时候怎么能听见？

琴酒是个好人，是真的（真的吗？我觉得你这个崽种在骗我）。

他给没学历没文凭的久见秋生找到了一份来钱快，安全，事情少的工作——他的好朋友伏特加是警察局副局的小儿子，听到他有个朋友处于失业状态，便热心地把这个工作推荐了过来。

这么听的话似乎这个工作还挺好的，但是……

钮扣人，一个藏在灰色里的职业。

为警局做事的钮扣人，有个不那么可笑的名字：清客。

听上去像是古代那些养在权贵家的文人墨客，事实上，手上沾染的是带血的活。

在城市里，总有一些无名尸体。他们曾经是会呼吸，会喘气的活物，但是被清客看见的他们都已经成为了死去的尸体。

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或许过了一个月也没有人认领，送到殡仪馆里去，烧成一把灰。

清客在城市黑暗的边边角角把他们寻找回来，让他们有被寻回身份的机会，也让他们不至于躺在那里恐吓到市民——如果它们，我是说那些尸体——在被清客发现前就意外被公之于众，那么负责将它们带回去的也是清客。

这个行当是一个没有什么技巧的行当，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得刻意破坏尸体，以免妨碍调查。

……琴酒给秋生找的工作，就是清客。

清理的清。

上岗第一天，久见秋生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房间里昏暗，他的同行坐在血迹斑斑的担架边上，裹着严严实实的兜帽，手里拿着手机在不知道刷些什么，意识到久见秋生正在看他，他坐在椅子上往后滑了一步，把自己的帽子裹得更严实。

手机，哦豁。

久见秋生忽然意识到，他没有玩手机已经很久了！！！好几辈子了！！！

他没看到他的老婆们已经好几辈子了！！！

……忽然升起了生活的热情生活的斗志！

悲伤难过怕什么？沙雕网友为我们撑起一片新世界！

钱真的好重要！

想赚钱！想暴富！想要买手办搞周边！

你说他假模假样做了小公子这么好几年，怎么忘了自己是个死宅的本质呢！

常暗踏阴也在暗中观察久见秋生。

呵，一个天真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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