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1/2）

找赵子坤帮忙是因为传闻他有个在一起长达八年的女朋友，从初中到现在，情深不悔。要说情圣，张思秦也得承认这家伙才是正统的，他这个理论派根本派不上实际用途。

“这样能行吗？”

张思秦听了他的计划觉得有点不靠谱，怀疑自己信错了人。

“试试。你家那个不喜欢热闹，我的经验对你没用，最平常的说不定反而有奇效。”

张思秦半信半疑地回去了，感觉自己搭上了一顿饭钱，好像并没有收获到什么。

拿去参赛的那副画虽然没得奖，但也博得了一些关注，陈亦舒开始在常青积累名气，他变得很忙，常常在画室待到半夜十一二点才回家。

这么一来，张思秦找他的难度倒是降低了不少。

他花了些时间做准备，临到期末考试前，才去找陈亦舒。

信息铃声响起的时候，陈亦舒正在沉迷创作，大概延迟了五分钟，他才拿起手机查看，张思秦给他发来一条链接，一般来说，这种疑似广告的东西他是会直接删除的，但因为是张思秦发的，抱着‘他又想干什么’的想法，他点了进去。

屏幕上显示什么东西开始自动下载，更像是流氓插件了。

陈亦舒盯着屏幕没动，也就没注意到张思秦悄悄进门钻到了他身后。

当下载进度条终于跑到100%，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个二头身的小人儿，绕着他的手机边缘跑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正下方细长的漫画手脚上顶着张思秦的大头，瞅着他的表情特别夸张，陈亦舒忍不住嫌弃又有些想笑。

“生日快乐！”

声音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小人儿说的，直到张思秦拍了他一下，他才发现张思秦就站在他背后不到一掌的距离，手里端着个巴掌大的水果小蛋糕。

吓得陈亦舒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张思秦往旁边站了一步，刚好把人托住，“怎么样，有意思吧？我刚写的小程序。”

陈亦舒弹了一下坐直，猛然反应过来他俩还在闹别扭，张思秦脸上却看不到半点不自在，他不由神色复杂，“这什么东西啊？”

“桌宠。”张思秦拉了张椅子坐下，在陈亦舒的屏幕上点了两下，那小人儿换了个动作，装扮也变了，右边划出来个滑板，那小人儿站上去刺溜刺溜滑了一圈还玩了个花样。“暂时就这两个，还没完善，你要是喜欢我再做点别的。”

说完摸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给陈亦舒看，他的屏幕上也蹲着个小人儿，抱着画板坐在角落里，张思秦一碰，就连蹦带跳地跑圈儿。

“我？！”

陈亦舒一把夺过来，他不爱照相，也不爱照镜子，偶尔都不太想得起来自己长什么样，这么动感的模样更是没见过，这么看着热气直往脸上冲。“你什么时候拍的？”

张思秦看着他的表情直乐，“不是我拍的，传媒系那些搞校报的师兄们拍的，是不是不错？你挺上镜的。喜欢吗？也发给你一份儿。”

陈亦舒感觉他这样好像把彼此关在了彼此手机里，一时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只得先放下手机看向他拿来的蛋糕，“你这是干什么？谁过生日？”

“你呀。”张思秦说。

他顺便把蜡烛点上了，就一根，在熄灯的杂物间里萤火微茫。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啪啪！”他快速唱了遍完全不在调上的生日歌，然后拍了两下手。

陈亦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生日还没到呢，你搞错日子了。”

“我知道，你是十月十一日的生日，这不是上学期不知道漏了吗？我给你补过。今年的下学期还有惊喜，期不期待？”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哪有这样补过生日的？”陈亦舒瞪着他，没绷住两秒，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张思秦抓住时机给他‘咔嚓’照了一张，构图七分，光影九分，颜值满分。不得不说，只要不画画，张家小少爷真的相当有才华，学什么都挺像样。

陈亦舒凑过去看了两眼，轻叹口气，站起身去画架后翻找出来一副画，“既然这样的话，我也给你补个生日礼物好了，之前你生日，我都没给你过。”

“不是说了生日快乐了嘛，不送礼物也没事。”张思秦这么说着，忙不迭去接画，陈亦舒看他嘴都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当然收礼我也开心。”

张思秦就着烛光一看，画上画的是他自己，就在这个画室里，他坐在窗口下，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眼神深而莫测，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神秘，像是他，又不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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