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死？（2/2）

“他应该是遇害了，变成了妖尸。”路砚将封奇希额上的灵符一揭，冰霜迅速融化，一道火马上就从上往下窜，未等真的燃起来，路砚又迅速地将灵符贴了回去，“天罡阵下，无所遁形罢了。”

“封师兄遇害了……那，那关师叔呢？”澹台雪真的声音发颤，双手抱臂，显然不太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你认为他在哪？”路砚不答反问。

澹台雪真愣了看着他，稍有迟疑，但最终还是喃喃开口：“忘剑尊大人，怎么说关师叔也是崇灵道的人，晚辈当然是希望活要见人的。”

“这也正是我们今夜出来的目的。”路砚也不反驳她，转而又说，“只是天罡阵下，他若死了，本也应化为妖尸才对。”

澹台雪真沉默了片刻，随即才迟疑地问：“忘剑尊大人的意思是，关师叔应该还活着？”

路砚看了澹台雪真一眼，只见对方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模样，便微微颌首：“或许。”

今日仲潜被带走，说明他们之间的一切情况都被凶手掌握着。而关弘玑和封奇希的尸首，则是引出凶手的关键。

既然只有封奇希身上有魔气，这意味着关弘玑的死有两种可能，一他根本并不是凶手要杀害的目标，关弘玑只是意外死亡，二则是凶手还没来得及对关弘玑做些什么。

但由于仲潜体内也有魔气，这意味着凶手在人活着时便会以魔气腐蚀人体内的功力。因此第二种可能微乎其微，封奇希变成了凶手第一个销毁痕迹的目标。

路砚的问题让澹台雪真一愣，但随即她反应了过来：“他们三人是被派往支援傅靖清师姐的，如果关师叔还活着，那应该是到溪里乡。”

“不……”才说完，澹台雪真自己又马上摇了摇头，“不对，如果关师叔还活着，这时候肯定已经察觉到我们布了天罡阵，他便知道有其他人前来支援，他回到这里最近的城镇，也就是宝云镇！”

澹台雪真的语气越发肯定，她用力地点点头道：“没错，他肯定是要去宝云镇的！”

路砚微微点头：“嗯，所以无需着急。”

两人等了片刻，也不见步云居回来，澹台雪真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忘剑尊，步师兄还没有回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下他？”

路砚摇了摇头，并不着急：“再等等，凶手杀人并非随机而行。”

澹台雪真再次一愣，她有些惊愕地看向路砚：“忘剑尊已知道凶手是何人？”

“不知。”路砚冷冷地回答，随后看向封奇希的尸体，“傅靖清与玄风从昨日被围困到今日，封奇希今日前来支援却死了，这是为何？”

既然此前已到溪里乡的傅靖清和玄风没有遇害，今日才到的封奇希却遇害，那便说明了凶手的目标是明确的，而不是所有前来调查的所有人。同理既然路砚等人前来之前，步云居没有遇害，那此时也应该没有危险才对。

尤其是在天罡阵下，一切妖尸都会被镇压。

“……”澹台雪真沉默片刻，终于颤了颤嘴唇问道，“是和四十五年前的事有关吗？”

澹台雪真也不笨，之前仲潜向她打探了那么多关于四十五年前那未炼化的妖犼之事。傅靖清和玄风又被派到这边来调查妖犼之后出的意外，显然问题关键所在就是妖犼。

“你是这么觉得的？”路砚反问道。

“难道不是？”澹台雪真有些着急，她愁眉苦脸的，“梦萱和顾靖生都已经死了，而且今天早上你让我去找苏梦华，她也失踪了。如果凶手不是针对四十五年前的案件，那会是什么呢？”

路砚微微点点头，像是认同澹台雪真的话，也像是不那么认同她的话：“这么说来，现在最危险的人应该是你。”

只见澹台雪真呼吸一窒，显然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晚回来的却是步云居，你不觉得奇怪吗？”路砚冷不防地来了这么一句，这让澹台雪真的呼吸更加沉重。

“觉得。”她低沉地回了一声，不再说话。

突然，阵眼中的铜铃剧烈摇晃，一阵慌乱的铃声不停地响着。澹台雪真一声惊叫，直接就站在了路砚的背后，她喘着大气四处张望，然而周围早已是一片迷雾。

“忘剑尊？”澹台雪真小心地扯了扯路砚的衣角，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