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与不似1（1/2）

李同舟破门而入的时候，许绵快没有能力自主呼吸了，他看不清李同舟的表情，甚至没注意到李同舟是如何将袁牧北丢到一边的。他顺着墙壁，脱力地滑落在地板上，只有李同舟拥着他的臂膀还能让他感觉到活着的温度。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许绵一个劲在咳嗽着，他听见李同舟不停地在道歉，为什么道歉？这又不是李同舟的错。许绵说不出话，连摇头的轻微动作都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李同舟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在门外等我一下。”

“你要干什么？”他担忧无比，想要问问爱人的打算，但眨眼间，他就被对方稳妥地安置在了门外，而一门之隔的洗手间里究竟在如何对峙，李同舟并没有任何打算让他知晓。门锁紧闭，那一头连一点打斗的动静都没有传出，隐隐约约只听到袁牧北不甘心的一声“不”。

等许绵喘过气来，扑到门边的时候，里面响起了水声，像是李同舟打开了水龙头在冲洗什么。等那点水声也结束的时候，李同舟已经信步走出来了，神态平静，“许绵，没事了。”

但许绵还是惊恐地发现李同舟的手上割了好大的一个口子，鲜血汩汩而出，李同舟包裹它的那块纱布都湿透了，刺目的红挡也挡不住。

许绵焦急不已，忍不住想要触碰那只重伤的手，“你怎么受伤了？”

李同舟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反应迅即地后退了一步，“别碰！”

“同舟，你受伤了！”

“许绵！”

李同舟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到让许绵都感觉到了痛，他不容违背地再次拒绝，“不要碰。”

“为什么？”

“抱歉……可以交给我自己处理吗？”

虽然不理解爱人的态度为何如此抗拒，但信赖对方的许绵还是点点头，任由李同舟借了碘酒，自己把伤口消毒，止住，用纱布一层层缠绕了起来。都处理完了后，还仔细地排查了一遍地板有没有遗漏的血滴。

确定没有给饭店造成任何污秽后，李同舟轻轻叹息，“许绵，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过错。”

李同舟神色不佳，小心地摸着许绵淤青的脖颈，欲言又止。

许绵明白。如果李同舟晚来一步，他会不会被噩梦村回收去，真的不好讲。他安抚地抱了抱爱人，“所以，还要带我去吃蜀道吗？”

李同舟好似忍耐着异常沉重的情绪，将他珍惜地锁在怀里，一再确认他没有遭到实际的伤害后，才松开，“走吧。”

直到他们离开茶楼，袁牧北都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受到严重冒犯的许绵，也提不起兴致问李同舟到底如何处理这起争端的。

李同舟同样没有兴致议论那位惹人生厌的偏执狂，他仿佛在后怕，视线始终有些沉沉地贴在许绵的身上。许绵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如何感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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