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大梦（1/2）

翌日，皇城西。

皇城东边是最繁华的，也是最靠近皇宫的。西边相对于其他三面而言，确实是最偏的地方，也是穷苦人聚集最多的。圣药斋这一早要来义诊的事儿，昨个晚上就传得沸沸扬扬。

那一早清出了好几片地方，相隔不近，恰好分出了四条队伍。

其中当属中间两条人最多，那坐镇的是曲家家主及其主系和曲家所请的神医，两边则是曲家小辈以及常驻圣药斋的附属医师。

“你这啥病啊？瞧起来怪怕人。”

“嗐，小病。先进去吧，别叫医师等久咯。”

“救救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唉呀，都告儿你别去那些腌臜地儿，你这，你这叫俺娃甚么办好！”

“谢谢，谢谢，您这大恩大德，宅心仁厚呐……”

那吵闹与哭叫震耳，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便一应上演在这处地方。悲哀嗔怒，是穷苦人素来的面具。

“下一位——”

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冲守在门前的仆人讨好的笑，一步三晃地进了廊子里，推开门迎面就是三位医师，身旁跟着两位学徒。

“您、您们贵安，贵安。”中年人笑得谦卑，打量着这些医者。

“你到这儿来。”旁边的一位学徒道。

中年人见学徒拧眉一副凝重的模样，吓得颤了一颤：“我这……我这不会是什么重病吧，我、我向来不去那什么烟花柳巷……”

那学徒眼含鄙夷地看了眼那只脏手，回头道：“师父……这迹象像是中了毒，弟子功夫尚浅……”

“中毒？！”中年人听了吓得两目瞪圆，浑身战栗：“我、我……”

“噤声。我来看看。”

换了一位医师搭在他脉上：“确实是中毒了。这……带进去，给家主瞧瞧。”他忽的脸色一变，隐秘地挥手叫那学徒带中年人进去。

“大夫，大夫，我这还有救吗？啊？大夫……”

“闭嘴，去见曲家大人，不许你这般吵嚷！”那学徒叱喝一声。

中年人畏畏缩缩进了内门，里头是三位医师。中央的是曲家家主，两旁则是暮暮垂年、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

“您、您贵安。”中年人觑向位于中央的曲承烽。

曲承烽笑了笑：“没事，放轻松。他这是？”他看向学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