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验尸（1/2）

徐福喜在大牢中，听说陈焕死了，一时急火攻心，竟连连吐了几口血，昏死过去。救起来之后，话也不会说了，一直口吐白沫，没多久便气绝了。

徐英闻言便惊吓过度昏死过去。秦临上前将她扶起，掐了掐她的人中。

马忠贤吓得双腿一软，跪到地上，嚎啕道:“王爷，这真的不关下官的事啊!

李渊洐道:“你明明知道徐英在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不来告诉她？”

“这......”马忠贤吓得浑身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将徐英送进王府，徐福喜的案子就算是彻底了结了，哪里知道平阳王会突然半路杀出来插手这件案子？

半晌，徐英总算慢慢地醒转过来。但是稍一清醒，便捧着心口泪流满面。她出不了声，所有的伤心和愤怒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可怜她那相依为命的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狱中。

“他爹尸体在何处？”秦临传达了徐英颤颤巍巍着双手比划给他的动作。

李渊洐冷眼看向马忠贤。

马忠贤赶紧答道:“我已经让人将他送回家去了。徐英家中没有其他亲人，我便自掏腰包置办一口棺材，将她爹妥善安葬了。”

徐英一听此话，立刻不顾一切地向外跑去。

李渊洐心知她是回家，忙吩咐泗水跟上她。

马忠贤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暗自思忖着，还好多花几两银子将徐福喜送回去葬了，不然今天实在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马大人，这件案子你已经结案了？”李渊洐坐了下来，目光回到马忠贤身上。

马忠贤道:“是的......王爷。陈焕在与徐福喜打斗中，腹部被他踢中数脚，伤及内脏，救治不及，当场一命呜呼。那时和陈焕同行的几个男子都是亲眼所见，证词也没有什么出入。”

李渊洐皱眉道:“可是据徐英姑娘所说，陈焕是突然倒地，刹那间便暴毙身亡，并无其他异样。再者，徐福喜只是同陈焕推搡了几下，并未像你说的那般激烈的动手打斗。”

马忠贤道：“王爷，徐英为了替他父亲脱罪，所说的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

李渊洐道：“那马大人的意思是，其他几个在场的男子所说的就一定属实了？不存在念及与陈焕的交好之情而污蔑徐英父女二人的可能？”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马忠贤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跟着上下不接，“可是污蔑徐英父女，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呐......”

李渊洐沉声道:“没有查清楚，你就如此草草断了这个案子？”

“王爷恕罪！是下官办事不利! ”马忠贤躬身下去，“下官这就吩咐下去，将涉及此案的一干人抓回来再好好审问一次。”

李渊洐没有给他好脸色，“但愿马大人说到做到。”

马忠贤连声应是，他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透。

正当堂内气氛凝重之时，府衙里的差役来报，说是陈家人还是不愿将陈焕的尸体自行领回去安葬。

马忠贤解释道，陈焕家中只有一位大哥，叫做陈达，但是他们早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老死不相往来了。虽是如此，但是这次府衙赔偿给陈家的银子，他大哥倒是照收不误，却又根本不见人影来将陈焕尸体带回去安葬。

徐英和其他在场男子的证词大相径庭，其中必定是有人说了假话。

李渊洐担心马忠贤只是嘴上应承，私底下又是敷衍了事，索性便吩咐道:“将仵作叫来，当着我的面再验一次。”

马忠贤心中一惊，虽是进退两难，也只能当即领命出去。先派人去找仵作，又派人去停尸房将陈焕的尸体抬过来。

眼下这般情形，犹如一把匕首悬在他的头上，随时都能给他致命一击。府衙上上下下都是尸位素餐之徒，这个案子更是草草便结了案，无需指望仵作此前能多用心地查验陈焕的尸体，想必定是像从前那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大笔一挥而就的。

马忠贤站在正堂外边，双腿发软得需要一人在旁扶着。

李渊洐已经喝过两遍茶了，还不见府衙的人回来。黄叔突然一声清亮的笑声，将堂内沉闷的气氛打破。

“你是无柳山的弟子。”黄叔看向秦临。

秦临抬起头来，说:“黄老前辈猜错了，在下并不是无柳山的弟子。”

黄叔听他如此说，心中越发坚定，昨晚交手的时候未曾留意，现在仔细一想，他所用的招式套路与无柳山庄极其相似。

“秦临，既然你潜入王府的罪责，王爷已经不追究了，那么便请速速离开。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要在费尽心思地缠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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