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注定 > 卷一 第三十节

卷一 第三十节(1/2)

目录

时间不知不觉地在生活琐事间溜走,转到除夕了,外面的气温已经低到让人完全无法忍受的地步,前阵子林简他们还会出去走走,但现在外面的低温和阴霾的天气把他们最后的兴致都抽走了,他们整天都披着被子在山洞里赖着。

林简他们每天都在山洞里待着,左右无聊,林简和费席安就一起用原木刻了一副象棋,可以闲来无事时拿来对弈,打发时间。

这个想法是费席安提出来的,他观察了林简好几年,自然知道她的这一爱好,业余时他也会学她在在桌上摆一副棋,又在自己对面摆上一张椅子,想象着她就在自己对面,静静地和自己下棋,如果他赢了,她会摆出一脸吃惊的模样,不敢相信她一个老手居然会输给一个业余的;如果他输了,她会一脸得意,虽然极力掩饰,但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

现在真人就在他眼前,他也不再求而不得,有些事他想真真正正地和她一起尝试一下。

林简为他的这个提议感到奇怪,她从来没有在费席安面前玩过棋,怎么···

她不动声色地问他:“席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下象棋的?”

当时费席安正在往手上的木块上刻字,动作僵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忙活着,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费琳以前有跟我提过,她总说你一下棋就总会忘记时间,而且我也挺擅长下棋的,现在时间也多,正好拿出来耍耍。”

“是吗?”林简对他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视若无睹,她低头动作着,掩去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

棋做好以后,他们两个就经常在一起下棋,出乎林简意料的,费席安的棋技很好,而且在一些布局与对敌战略方面的想法很独特,经常打得林简措手不及,有时只要林简一不留神,结果就会满盘皆输。

不过这样倒是更和林简的意,她下了好多年的棋,水平虽不敢说登峰造极,但绝对可以秒杀大部分棋手,如果费席安的水平太次,她总免不了要多做些迁就,那种无法发挥全力的感觉可不怎么爽快。

不过,如果单就这么下棋总会没劲的,渐渐地,他们开始添加些附加条件作为奖励,比如输的一方给另一方捶背一个月啊,或者烧洗脚水啊,或者晚上睡在一起啊,或者睡前来一个晚安吻啊,当然,后面那种无聊的条件是费席安单方面提出来的,林简一听就面无表情地驳回了。

在他们博弈时,艾文就被林简圈在怀里看着棋盘,林简一心二用,一边下棋一边替他讲解,这么多次下来,艾文也算是入了个门吧。

除夕要到了,悠闲的日子告一段落,林简和费席安都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接新年。

首先,他们把洞穴从里到外打理了一边,床单被罩也都分批清洗,这些活不仅累,更要命的是,这大冷天的手脚泡在水里简直是种折磨,但两人一想到好歹快过年了,吐故纳新是传统,要这会儿还偷懒,没准明年一整年都过得脏兮兮的,也就咬牙忍下来了。

做完全部的清洁工作,林简又给费席安做了几双鞋,她和艾文平时不出门,鞋还比较耐穿,但费席安就不同了,他天天往外跑,鞋耗损得特别严重,上岛时的那双没多久底座就磨破了,前阵子她加班加点赶做了一双,但材质和手工都很粗糙,可也只能让费席安对付着穿上了。

林简一直想给他重做几双,可后来费席安不怎么出门,用鞋的机会减少,久而久之,她就把这事给忘了,最近恰好要裁治新衣,她又想起这件事,衣服的事可以放一放,但鞋得快点动手,要是拖到新年还没弄完,就不吉利了。

大过年的,做鞋不就是“做邪”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在这些外人看来有些迷信的地方,林简和费席安倒是很难得的意见一致,他们的家乡都是比较传统的地方,在这些事情上他们虽然没有老一辈那么保守固执,但还是受到不小的影响,心里到底信不信不重要,该有的仪式他们是绝不会落下的。

在了解到费席安为她准备新年礼物以后,她也开始在琢磨该送些什么给他,可能送给男性的礼物范围本来就小,现在条件又受到限制,左思右想之后,她只能从日用品方面下手,而鞋子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次做鞋林简是费了很多心思的,她把最柔软的几块兽皮挑出来,认真地做了两双加厚的靴子,鞋底和靴筒更是拆了缝缝了拆,弄了好几天才做出最满意的,她把它们送给费席安,算是提前支付他的新年礼物吧。

虽然这样做了,但她还是些心虚的,只能希望费席安不要嫌弃吧。

尽管在林简为了这两双鞋熬得眼都红了的时候费席安很心疼,但收到礼物还是很开心的,他在山洞里喜欢打赤脚,可拿到鞋以后除了躺在床上时以外,其余时间都穿着,每晚睡觉前还会拿布去擦拭鞋面,唯恐蹭脏一点。

对费席安而言,这是林简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他自然要妥善保护好。

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林简不由得反思,是不是她平常对他不够关注呢?要不他怎会对这两双鞋如此视若珍宝。

把所有事情都一一安排好以后,除夕夜来临了。

那天一大早,费席安就出门了,他想去海边看看,如果能捞些海鲜或者打些活物,今晚的伙食会丰富不少。

可能是新年新气象,运气也会变好的缘故吧,他还真的捞到好几只虾蟹,回来时又逮到一只孢子。

收获颇丰嘛,他面含笑意地回去。

林简把缸里的几条活鱼拿出来,之前一直养着,就是为了可以大饱口福。她捞出里面最活蹦乱跳、鲜活肥美的两条,狠狠地砸到地上,重复几次后,鱼都被摔得晕头转向的。

等鱼的挣扎动作小了很多后,林简手起刀落地剃去鱼鳞,又把大块的鱼骨除去,将鱼肉切成薄片状,放到碗里留用。

等她忙活好以后,就看见费席安满载而归了。

林简迎上去,最先看到的是对方湿漉漉的衣服,早上她还特意叮嘱他不要下海,结果还是···

真不知该说他什么。

林简把费席安手里的东西放好后,拉着他的手走回山洞,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他,示意他把湿衣服换下来,又在火堆里添了一大把柴火,让洞里可以更温暖一些,这才出去继续干活。

林简一边处理孢子一边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虽然她也想在洞里做饭,可宰杀牲畜猎物的血腥味会把山洞熏得乌烟瘴气的,还是在外面方便些。

终于,把所有东西准备好以后,她分几次把它们放进山洞,自己也闪身躲了进去。

费席安已经换好衣服了,还在炉上坐了一锅水,看上去快要沸腾了,他正在往炉里面添柴。

林简把锅拿下来,换成一个小的,用勺子舀了些沸水到小盆里,再把切好的生姜倒进去,煮了碗姜汤给费席安驱寒。

费席安不喜欢生姜的辣味,但这是林简的一片心意,何况要是着了凉也不好,还是捏着鼻子全部灌下去了。

林简最喜欢看着他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明明很有气势的一个大男人因为一碗姜汤而愁眉苦脸的,就像一个不想喝药的孩子一样,特别可爱。

天色还很早,现在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林简和费席安又拿出棋盘下棋,费席安今天的运气不错,盘盘都赢,逼着林简签订了好几个“不平等条约”。

左等右等,天终于黑了,可以吃晚饭了。

林简把炉放在中间,夹起一口大锅煮起了水,等水开了以后,她往里面加盐和胡椒之类的调味料,觉得咸淡适宜了,她把里面窝着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叫出来吃饭。

他们三个就在火炉围坐成一圈打火锅,下午打到的食材都一一摆在他们眼前,如果想要吃什么,往锅里直接加就可以了。

这是林简和费席安家乡那边的习俗,从除夕到大年初七,每个晚上都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火锅,算是一种形式不同的年夜饭吧。

锅里的水不停地冒着泡,林简和费席安把各自面前盘里的一大半食物夹进锅里煮,可艾文害怕被锅里的滚水烫到,迟迟不动手。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夹起一块肉小心翼翼地沿着锅壁滑下去,看着那块肉在水里漂浮,最后被林简夹进碗里,他觉得莫名有种自豪感升起来,再也不觉得害怕了。

一克服了恐惧感,艾文急于想表现一下,他把盘子整个拿起来就想直接把肉往锅里到,林简在低头吃东西,没有看见,好在费席安,及时制止了他。

费席安把盘子放下,用筷子敲了一下艾文的额头:“小鬼,吃火锅是要慢慢加,慢慢吃的,要都像你一样一股劲把东西都加了,还没等吃完肉啊菜啊都老了,那不就是暴殄天物吗?”

艾文搔头:“菜和肉怎么会老?它们又不是人,难道煮一煮就会老?”

费席安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老”,他捞起一块煮得萎焉的青菜放在艾文碗里,示意他尝一尝。

艾文啃了一小口就吐出来了,还连呸了几声,好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个就是煮得太老了,和生老病死的老不是同一个意思,明白?”

“哦。”

“还有,在吃饭的时候不要像刚才一样那么的动作去抠头,不卫生,要万一头皮屑还是头发什么的掉进去,会脏!”

“是、是~”艾文拉长了音敷衍,有些不耐烦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