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蟠龙殿内，莫秋染皱着眉疑惑道：“黄粱梦？这是什么意思？是指黄粱一梦吗？”虽然她博览群书，但一时竟也不知这是指什么。

“黄粱梦，那是一种禁药，其不论是制作方法，或是造成的效果，皆是阴毒狠绝至极。”踏入蟠龙殿的百里奚面色阴沉。

莫霄寒抬眸看向百里奚，道：“可否请百里阁下讲解一番？”

百里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终缓缓将这黄粱梦道来。

这黄粱梦不知是何时，何人发明出来的。虽然它却并不似寻常毒药伤人性命，但药效却是比直接取人性命更为狠毒。

这黄粱梦需得寻得一位人生经历极其悲惨之人，在那人还活着之时，活生生地直接取其脑髓，脊髓及心头血，然后用以秘术炼制而成丹药，此丹药即为黄粱梦。

用一人的性命仅能练出一颗黄粱梦，而服下黄粱梦之人，便会在梦中，成为被制成黄粱梦的那人，然后再经历那人悲惨的一生。

而方才也说了，能用来制成黄粱梦的人，人生经历必是大悲大惨。

在梦中的人，并不知自己是在梦中，是在经历别人的人生，只当那是真实现实。相当于重活一世，所以称之为黄粱梦倒是贴切。

所以，几乎每一个服过黄粱梦之人，梦醒之后，不是疯疯癫癫，便是自尽身亡了。

这药刚出来没多久，就被各大门派联合围剿封禁了。因其造成的后果太过于惨烈了，且制作方法极其不人道。

然而几百年过去了，在无人察觉的阴暗处，这种伤天害理的禁药却仍旧存在着。

待百里奚说完后，屋中一片沉寂，何意守面色凝重，不知在思索什么。

莫秋染皱眉道：“其造成的后果当真这般严重？”

“身处梦中，却不知，此世皆为虚妄。”百里奚只是道，“弃俗大师，诸位应当都知道吧？”

何意守接道：“这是自然知道的，他可是得道高僧。被世人称为在世佛祖。听闻他所经之地，三年之内必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算是位高权重者都需得敬他三分。”

“这倒是所言不假。”百里奚轻声笑道，随后说出了个令众人惊诧的旧事，“其实，弃俗大师也曾被下过这黄粱梦。仅仅一颗黄粱梦，一场大梦，就让当时的他整整闭关了两年有余，方才重新找回自我。不过此事对他还是留下了些许影响。”

对那位早已看破尘世的弃俗大师都造成了这般深重的影响，更别说普通人了。

“所谓人生，不论是长久，亦或短暂，经历一次便以足矣。”百里奚道，“若是再经历第二遍截然不同的人生，那可还是当初的自己？”

莫霄寒不语，倒是关心到了另一个重点：“这黄粱梦又与楚三殿下有何关系？”

闻言，百里奚突地面色凌然：“那个奸细呢？”

“刚关入天牢，不知为何就无故断气了。许是什么控制的秘法吧。”何意守道，“不过楚三殿下倒是说对了，那宫女的确是眉妃派来的，其实当初她一入宫，便就被查清了底细。留着她只是想看那眉妃想做些什么。”

听到那宫女已身亡，百里奚只是挑了挑眉，倒也不吃惊，只是沉吟了一时，最终道：“既然这黄粱梦一事你们皆以知晓，我便不瞒着了。楚玦幼时曾被歹人所囚禁于一处偏僻的府邸地牢之中，那时，被囚了二十一日，他便被喂下了整整二十一颗黄粱梦。”

“这!”百里奚震惊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仅仅一颗黄粱梦，便让一位高僧闭关了两年。而这二十一颗黄粱梦，对于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幼童而言，又如何能承受地住。究竟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莫霄寒不语，只是垂眸看着手中那赤色烛龙玉佩，神色莫测。

“具体的事，我不便过多透露。”百里奚向来护着楚玦，这般往事她自然是不愿多说的，“唯一一点可以说的便是，当初给楚玦喂下二十一颗黄粱梦的人，就是现在隐阁玄字位的林九娘。”

莫秋染这时倒是明白了当初为何百里奚会说楚玦与那隐阁有些许渊源。

“说起来，那奸细明明是抱着必死的心来执行陷害楚三殿下的任务的，为何在最后，却要说出黄粱梦？”何意守道。

百里奚勾了勾唇角，嘲讽似地笑了一声，道：“虽说她是眉妃派来的奸细，但她真正的主子到底是眉妃还是隐阁阁主这倒是无人知晓。”

随后百里奚道：“此事，便就此打住吧。这是楚玦自己的私事，与东启国无关，你们就当是借楚玦之手除掉了个早已暴露身份的奸细吧。”

“既然百里阁下这般说了，那此事便就如此作罢。”莫霄寒只是淡漠道。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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