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得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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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少年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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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明珠岛是旅游旺季。

商业区的酒吧一条街, 有老板抱着吉他自弹自唱整晚的落寞格调, 更有绝不让你感到寂寞的嗨到天亮。

便宜又好吃的海鲜大排档从下午四点开到凌晨四点, 夜市上的手工艺品物美价廉,外卖小哥甚至会帮自由行的小姑娘扛行李。

每周五的晚十点, 北岸的滩边会举行一场小型烟火会。

虽然一直不太准时, 但当烟火绽放, 那美好的一刹足以抵消之前的等待。

相比以往,今年岛上还有一件喜事:镇岛之宝时画家在与山海娱乐那位唯一继承人领证两年后, 终于决定补办婚礼。

婚礼在岛南时舟的豪宅外举行,不对外开放,只邀请双方至亲好友观礼。

正式酒席在一周后,于a城最奢华的大酒店举行, 亦是娱乐圈内的一大盛事。

自四月,山海现任负责人潘简霓亲自在采访中确定, 媒体几乎倾巢而动, 从新娘的婚纱到钻戒, 再到伴郎伴娘和宾客名单……无一不是热搜话题。

随着婚期将至,名流名人们纷纷在微博上晒出用施华洛世奇水晶点缀的婚宴邀请卡、精致的手办礼。

网友们大呼梦幻,想看直播!

直至这一天,婚礼的前一天。

周慕凉是下午三点落地的,行李箱里装着钟恬恬等姑娘们的包包和化妆品……

他成为民航机长并开始飞国际线的同时, 莫名其妙的成为代购,不额外收费的那种。

连任朝都把手机上给他的备注改为调侃意味十足的——明珠岛女性挚友。

啧!

遥想当年,凉哥只要亮出名号, 明珠岛中学没有哪个老师不头疼,没有哪个小混混不闻风色变。

不知怎么就混成今天这样?

回岛的一路上,身边不乏对世纪婚礼的讨论。

起初他没什么感觉,无非回来喝杯喜酒,和朋友们热闹热闹。

他觉着,自己早就走出来了,对过去的事情,也都释然了。

直到走进那栋熟悉的房子,沿着木梯来到二楼,在挂满了‘海系列’宽敞无比的房间里,看到身披婚纱的时舟……

那件媒体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独一无二的婚纱,被时舟穿在身上。

巨大的裙摆铺满地板,堆叠的玫瑰刺绣沿着她的腰身盛放,他好像嗅到了迷人的芬芳。

周慕凉形容不出来的美,只是一个背影,足矣让他献上全世界最好的词汇。

然后,她在无意中转身给了他一个眼神,状似空洞的眼,茫茫然的寻觅着什么,没曾想看到了他,意外在纯粹的黑瞳中一晃而过,继而是温柔的友善。

她微笑着对他说:“阿凉,你来了。”

周慕凉的心脏遭受重击,近乎致命,近乎不能呼吸。

他就那么僵硬的站在走廊上,一只手抱着象征友谊的黄玫瑰,一只手拖着女孩儿们翘首以盼的行李箱。

要不是纯洁妹从后面猛拍了他一巴掌,他可能会长久的站下去,站到生命结束的那天?

程星韵笑话他,说:“舟舟刚试上婚纱,你就到了,挺会赶时候。怎么样,有没有体会到身为前任的悔恨?”

周慕凉反映极快,表情夸张地‘嗨’了一声,大大咧咧走进幸福感快要爆棚的陈列室,把花塞到时舟怀中,抓起她的手挂到自己臂弯里。

而他呢,与待嫁的新娘并肩站在偌大的穿衣镜前,昂首挺胸道:“我琢磨着你家那位时先生不行啊,要不我吃点亏陪你走红毯,亲自把你交到老重那边好了。”

于思洁受不了的喊他滚,女孩子们吵吵嚷嚷的把他推出去,往楼下赶,只留下了他的行李箱。

之前那点儿尴尬,不着痕迹的翻了篇。

暗自里松口气。

今晚是时画家的单身派对。

对于一个在民政局领证两年的已婚少女来说,虽然来得晚了一些,却不妨碍‘明珠岛的全部希望’聚在一起,瞎胡闹。

晚饭吃自助餐,从国外请的米其林星级大厨,中式西式都有。

入夜后,来了一支乐队,在泳池边临时搭起的舞台上表演。

缤纷的气球是燥热空气里活泼的点缀,打扮中性的短发女歌手轻轻摇曳着身姿,站在麦克风前唱:“是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进眼眶,是火花一明一灭的不肯绝望,朝双手吐气躲入记忆的酸枣林,我倚赖成瘾了的你,身在何方……”

慵懒的爵士唱腔,改编得一半暧昧一半忧伤的曲调,应和着远处起伏的海浪,竟然真的把单身前夜的不甘烘托得淋漓尽致。

周慕凉站在后院里,抬眼向不远处的海滩看去,那种胸前带了工作牌的工作人员还在布置明天的婚礼场地。

虽然眼前晃的都是熟面孔,但如此大如此讲究的排场,还是让他有少许不习惯。

重霄没过来,和他的发小天团留在新海市的新居。

但他安排了这一切。

据说,明早他们会开着豪华游艇组成的‘花车队’过海接亲。

伴郎阵容是史无前例的奢华。

单单一个在微博上拥有五千万粉丝的陆悠远,已然能作为国内顶级流量代表。

还有被誉为‘南影之光’的导演秦识,在国际上拿大奖那种。

金牌制作人唐景珩,暑期收视率最高的综艺节目就是出自他手。

最后是一位传说中有钱到不屑上热搜、尽可能低调的超级富豪……

以上,都是这几个月微博上讨论得最多的东西。

每天轮番推送,不想知道都不行。

周慕凉出神的站在爬满青藤的栅栏前,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下午时舟穿着婚纱的模样……

冷不防,伴随远处一下接着一下的轰响,把他从那个‘不自觉’的想象里拽回现实。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大家都抬头去看,发出向往的叹息。

酷酷的女歌手也忍不住扶着麦克风,侧首瞥去,脸上露出柔软的笑,然后继续唱:“穿着我最暖的忧伤种一屋愿望,幸福总会在你身旁绽放如阳光,在人海的汪洋,曾经汹涌地擦撞,是彼此,内心永远会起伏,的波浪……”

人们总是迷恋转瞬即逝的美丽。

这一点很奇怪。

周慕凉想罢才恍然,自己正在这样的怪圈里。

原来走出去是一回事,过去了也是那回事,但,亲眼看到时舟为别的男人披上嫁衣,滋味依旧比想象中酸爽。

最关键的点在于,那个男人远比他优秀。

当然,时舟值得那样的优秀。

……妈的。

周慕凉忽然感到有点烦躁,摸出烟盒抖了一支出来,用嘴叼上,想点燃,左右口袋里摸遍了也没找到火机。

‘咔嚓’地一声,刘浪咧开嘴笑着,给他递火。

火光顺势照亮他不耐的脸。

“谢了。”周慕凉抬手挡风,勾首将唇间的烟草点着。

“观察你好一会儿了。”刘浪不跟他兜圈子,站定在他身旁,也是向远处婚礼现场的沙滩眺去,随意的语气问:“需不需要开解?虽然都那么多年了。”

都那么多年了……

周慕凉愣了一下,笑骂道:“我他妈还正儿八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到底有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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