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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宴其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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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楼兄……”妙谷生还欲要争辩什么,便见那蓝衣道长面色薄怒,冷哼一声挥袖离去,只留二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姑娘见谅,长楼兄虽说性子冷了些,但也不是你看到的那般不近人情……”妙谷生长叹一声,转身便对唐卿遥说,“只是宿命捉弄人,于他更是如此,他只是看得多了,也因此心灰意冷罢了。”

“我明白。”唐卿遥说,“沈前辈一贯是我们这些江湖小辈憧憬的对象,若是真有苦楚也不怪他,只是刚刚你们说疫疾?”

“姑娘不知道?”妙谷生错愕地看着她,见她满面茫然不似作假,才确定了她的确不知此事,轻轻皱起眉来,“前段时日骆家庄突发疫疾,在下查阅古籍才发现那是失落已久的一种蛊毒,名为菌丝蛊,中蛊之人体内会寄生菌丝生出囊包,再过半月囊包爆开菌丝爬出,气形类似蛆虫,此时中蛊之人便药石无医。”

“排查了骆家庄才发觉是有人将蛊毒下在井水当中,借着骆家庄只有一处井水将蛊毒下至所有人身上,好在发现得极致还来得及救治,不然……”妙谷生顿了顿,神情凝重,“姑娘既然不是来救灾的,为何会出现此地?等等……”

妙谷生一把抓住唐卿遥的手腕,便将两指搭在他的脉上,闭眼细细听了几刻,然后猛然睁开双眼,神色有些难看:“你竟也中了那种疫疾?!”

唐卿遥想起刚才自己喝的那碗混浊的水,面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只见妙谷生从身旁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碟,用刀子割开唐卿遥小指放出一碟血来,然后用一根极长的银针扎进指腹。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便没有了动作,半晌后唐卿遥只觉得指尖一种酥痒,伤口出有一直细长的白色幼虫挪动出来,然后一头跌落在盛满血的小碟里。

妙谷生小心翼翼地用钳子把白色幼虫夹起,放入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罐子里密封起来,做完这一切他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转头问道:“你方才有没有饮过这里的水?”

唐卿遥一五一十地将方才经历告诉他,听得他眉间紧缩,像是明白了什么,便叮嘱道:“灾祸面前人性最难预测,倘若你此时没有遇见我怕是在出骆家庄的半路上便要……往后旁人予你的东西都要谨慎对待,用三思,切勿像现在这样莽撞。”

唐卿遥此时也是一阵后怕:“晚辈受教了,我本想着去扬州城会一友人,半路见这有一处村落便停下歇了歇脚,怎料……”

“这事不怪你,只是诱你饮水的人也未免太过阴损了。”妙谷生喟叹一声,“怕又是一个身患菌丝蛊到难以医治的人,因怨恨想要将旁人牵扯进来一并赴死。”

“又是?”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有些人蛊毒至深难以医治便认为是在下刻意不为他们治蛊,因此好几次我都在茶水饭菜里发现菌丝蛊的存在……从此以后我便处处留意处处谨慎,防止再被旁人坑害。”妙谷生叹气,“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是真的让人……”

“所以我说你愚蠢。”

二人身后突然传来沈长楼冷冷的嗤笑声,二人回头看去,只看见那道长身后讪讪走来一女人,定睛一看不正是方才给唐卿遥水喝的妇人?见唐卿遥在看自己,她目光还左右躲闪了一番,就是不肯对视。

“跪下。”

沈长楼冷喝一声,那妇人一个颤栗便跪了下来,满眼泪花地抓住唐卿遥的腿给她磕头,不断道:“姑娘你就饶了我这条命吧,虽说我身患疫疾命不久矣,但我还是想要多活几日……求求你了,姑娘……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帮我同这位道长说些好话。”

唐卿遥没再看那妇人一眼,面对要陷害自己的人她从不会留什么情面,只是转头看那道长,便道:“这般心地卑劣的人就任由前辈处置了。”

只见沈长楼掌间剑光一闪,快如白虹刺穿妇人心口,剑在此抽出的时候,鲜血四溅,那妇人已是一具毫无生机的死尸,直直倒在地上。

四处乞讨的人见了此状惊恐地四处窜逃,唯恐下一个也落得这个妇人的下场。

沈长楼未看那死尸一眼,转身便对她说:“计划有变,我们会在骆家庄多呆几日,你尽管做你的事情去,倘若有需要大可以来西北角的茶馆寻我。”

她抱拳道:“谢过前辈出手相助,晚辈实在感激不尽。”

“免了这些客套的俗礼,贫道助你也不过是看在那人那双眼睛的份上,不必将我想得这般高洁。”沈长楼漫不经心地拂去衣上尘埃,“你若是在此地出了事,即使出去了也讨不了好,这般不值得。”

“在我那处,前辈自武林盟大比那日就不再出现,旁人都说您隐退江湖不问世事了,如今能见你一面实乃晚辈之幸。”

沈长楼淡淡道:“或许贫道那时已经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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