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1/2）

来回折腾了不长时间，这边台上人已经开腔，众人纷纷一哄而散，没了乐趣，该练功练功，该上台上台。

等赵井梧领着秦故遥到前堂，那边一出戏都已经唱完了，一个摔僵尸，林业泽叫了声好，全场纷纷起坐鼓掌，谁能看出个所以然啊，都是捧着林业泽，稀里糊涂跟着叫好，跟着鼓掌。

秦故遥磕着瓜子，赵井梧凑过来：“这一下，挺疼吧。”

秦故遥咂巴嘴，嗯了一声，就这么摔下去，能不疼吗。

赵井梧也就是想和她搭个话，见人不理她，挺挫败，灰溜溜的缩回脑袋，噤了声。

华婉君就在她边上坐着，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就觉得自己跟着赵井梧这么多年了，朋友也好，妹妹也好，对赵井梧她是上了心的，偏偏那人正眼都没瞧过自己，还上赶着逗一唱戏的。

她气，咬着牙，手越过凳子，狠狠的在赵井梧腿边掐了一把，赵井梧闷哼了一声，转头来不解的瞪她。

“瞪什么瞪，看戏。”华婉君也磕瓜子，她模样挺俊，马尾辫也清爽，平日里坐都不会粘全椅子的一个人，这会儿撑在椅把上磕瓜子。

赵井梧挺吃惊，但还是立马纠正她：“你自个儿坐好了，我听着呢。”

“这都结束了，你听什么了？”华婉君扔了一地的瓜子壳，拍了拍手，翻白眼。不想理赵井梧，起身就走。

“嘿，长本事了。”赵井梧也起身，华婉君在苏安待的时间不长，平日里又不出门，赵井梧也挺怕她走丢，想跟着去，把人劝回来坐着。

秦故遥看着赵井梧走，没叫住她。

林业泽瞧着赵井梧的背影，歪着头问小旗袍：“这怎么了这是？”

秦故遥摇头。林业泽唏嘘，林太太听着了动静，捅了捅牡丹，随后朝着小旗袍怒嘴。

“死丫头，没用！”牡丹耸肩。气秦故遥这么久也没把赵五爷吊到手。林太太啧了一声，抬手去拍牡丹的嘴，她怕小旗袍听到。

秦故遥听着了，还听了个真真切切。

“婉君！婉君！啧，死丫头，你跑去哪儿啊！”赵井梧一直追到门口，才赶上去把人拦住。

“我回去，省的给你添堵！”华婉君一十七八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的同时，嫉妒心也跟着疯长，甭管是谁吧，总之见不得自家的人亲近别人。心里不痛快。

“瞎说什么呢，快回去坐着。”赵井梧不想哄她，抓住她手腕往回拖。

“我不去！”华婉君甩开她：“你去找你小相好去，我这个妹妹可要可不要。”

赵井梧更不明白了，挺无奈笑了：“不是，谁是我相好了？”

华婉君剜了她一眼：“得了吧，我不是大表哥，你也不用瞒我，那坐你边上的不就是吗？”

赵井梧这下明白了，她说的是小旗袍。什么时候小旗袍成她相好的了？

“那我还得夸你眼力见好了？”

“不必了。”华婉君吸吸鼻子撇撇嘴，心里不是滋味。

“她不是，你别瞎想。”赵井梧摇头，自然不是，暂且不说人有心上人朱砂痣。就算没有，赵井梧自个儿还没打算到那一步，小旗袍于她……于她……暂且算什么关系，赵井梧心也乱了。

总之，不是。她这样告诉自己：不是相好。

“当真没骗我？”华婉君狐疑。

“小姑奶奶，我骗你做什么？说不是就不是，你跟我回去！”赵井梧又去拉她，华婉君痴声笑开了。乖乖跟着她。

还没到前边儿，对面迎来个人，身姿细，步子挑，赵井梧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拽着华婉君的手力道一下子就重了。

“五姐！疼啊！”华婉君细皮嫩肉，禁不住，跳起来抽回手，眼泪汪汪，一个劲的哈气。

“五爷。”小旗袍喊她。

“哎，坐不住了啊！”赵井梧猜出个半分，晾她心思。小旗袍低着头，脚后跟在地上画圈，没说话。

“不想听了。”秦故遥说，语气软乎乎的，赵井梧眼皮跳了跳。

“婉君你先回去！”赵井梧摆手示意婉君进去。华婉君哪里愿意：“我不！”

“听话，快去！”赵井梧瞪她。华婉君鼓嘴，一步三回头，心里头恨。

“怎么得，有心事儿了？”赵井梧拉过她往边上的亭子坐下。

“也没有。”秦故遥摇头，声音闷闷的，她不能听戏，一听准想起秦老太太，心里头难受。

“想你那未婚夫了？”赵井梧逗她。

秦故遥登时来了火气，凑过去咬她衣领，死盯着赵井梧。

赵井梧推开她：“祖宗，你是我祖宗成吗？错了错了。”

秦故遥哼了一声松开她，留下个不深不浅的牙印子，周边沾了口红。

不深，赵井梧没擦，她伸到口袋里掏烟，掏出一根叼在嘴里，没点火：“里面唱什么呢？我没听清。”

听清了她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小旗袍摇头。亭子四面窜风，坐在石凳上，挺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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