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疏有别(1/2)
高一留在流云的最后一件大事是社刊的出刊和印售,写作部确定好文稿后,夏阑和罗绫络花了一周时间把自己负责的文章配图画好,陆望秋和于湛联系印刷商,终于在五月底见到了他们的心血之作《海鹿》。
连续几个傍晚他们都在一食堂门口摆摊发售社刊,唐冰怕见陈允之,推说要复习期末考试,连个影子也不露。罗绫络和张卓一天只有傍晚时分不到一个小时可以见面,知晓这个秘密的便也不忍心叫她一起。只剩他们五个人守着摊位,轮流去食堂吃饭,最后一天一算成果颇丰,已经收到了大约5000元书款。
“于湛、星洋,太好了,你们俩都在”,7班的徐蔚走过来说,“级长喊我们去他办公室一趟。”
“做什么?”
“文理科尖子生学习心得交流,要做下周的年级板报。”徐蔚无奈地冲他们笑。
于湛和苏星洋嘱咐夏阑、朱萸和陈允之看好摊位、收摊的时候拿好书款,便随着徐蔚走了,留下他们三个守在食堂门口。
一不小心又成了别人的观众,夏阑想。她虽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朱萸和陈允之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朱萸那样执著的女孩,一定不可能轻易接受他。陈允之苦着脸欲言又止,好像好不容易才逮到和朱萸的独处机会。夏阑不是不懂脸色的人,赶忙推说她先去吃饭,把舞台留给他们两人。
末了还是只剩她一个人吃饭,她苦笑。也罢,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好心安理得地不计时间,排长队去吃二食堂的肠粉。
从食堂出来时天色已暗了几分,离晚修上课不到半小时,想到陈允之和朱萸还没吃饭,她才急匆匆从二食堂又绕回一食堂门口。
但眼前一幕让她惊呆了眼,摊位上一个人也没有,几本还没卖出的书垒在一旁,装有书款的信封不翼而飞。应该是朱萸和陈允之带走了吧?她努力平复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看着朱萸走近来,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钱被你拿走了吗?”
“什么钱?”朱萸反问她。
“卖社刊的书款啊。”刚放下的心突然又悬起来。
“啊!”朱萸也惊慌起来,“我没拿啊,不是你拿了吗?”
夏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刚刚我去吃饭,是你和允之留在这里,我怎么会拿走呢?你们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我没和他一起。”只挤出了这一句,剩下的朱萸讳莫如深。
夏阑无奈又着急:“我去问问允之,如果他也没拿,那就糟了,一定是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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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拿。”9班门口,陈允之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俩都走了?”
“对不起,我不想说”,陈允之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她喜欢星洋,你们早都知道了吧?”
“或许是有哪位好心的同学拿到失物招领处去了,瀚海的学生绝不可能干偷钱这种事的。”于湛安慰她。
“学校最近施工,进进出出鱼龙混杂的也很多。”苏星洋提醒道。
“对不起,还是我们三个的责任。”朱萸低头说。
夏阑沉默。虽然她也有责任,可明明她去吃饭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朱萸这样说她多少还是有些委屈。
罗绫络帮她分辩:“可是夏阑去吃饭前跟允之和朱萸说了,他们俩怎么不等她回来就走了呢?”
“你是不是吃了快一个小时”,苏星洋突然问她,“允之中间有事先走了,朱萸跟我说她是因为等不到你太饿了,晚修时间又快到了才去吃饭的。”
“是……”她想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怎么能去那么久呢,也得给别人留点时间吃饭啊。”
苏星洋虽然只是轻轻责备了她一句,但她的委屈早在心里泛滥成灾不停地刺激泪腺。别人就算了,他居然也认为是她的错。但她的骄傲不会容许她开口解释,解释就是掉价。
“朱萸,你去吃饭的时候可以把钱带在身上的。”于湛轻声地补充了一句,他素来就是宽厚的好脾气,学不会咄咄逼人。
“我以为夏阑把钱带着了。”朱萸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
“好吧,都是我的错”,夏阑强忍泪意,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钱我让我爸补上行了吧。”
“这样说就不对了”,苏星洋的语气越发不客气,“这钱还是应该我们几个人一起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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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他,他脑子被门夹了。”晚修第二节罗绫络传来一张纸条。
“想想其实也正常,谁能在做判断的时候不被感情左右呢。他俩毕竟认识十年了,我和她到底亲疏有别。”虽然这样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夏阑,没事了”,晚修下课所有人都回了宿舍,夏阑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臂弯里,于湛突然走过来拍了拍她,“我去问过望秋师兄了,是他把钱拿走的,他吃完饭从一食堂出来看到摊位上没人,就先收起来了。”
“哦,好。”她把头转了个方向,懒懒地说。真相如何她已经不那么关心了。
“你哭了?”于湛凑过来轻轻地问。
“没有。”仍然没把头抬起来。
“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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