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1/2)
林晚雨这一句话没头没脑,实在是关心则乱。
苏崇光腹背都是伤,除了侧卧,还真是只能趴他身上才能舒服点儿。
他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蠢话,噎也被楼兰噎了,无话可说地抱着苏崇光进了屋。
好在林晚雨被楼兰噎完之后头脑暂时清醒了不少,他吩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小夏取来几条软和棉衾先铺上,暂且给他安置在了软榻上。
小夏准备了热水,林晚雨这次没有穷讲究的功夫,囫囵洗了洗,忙回到了苏崇光身旁,刚才走之前,他就哼哼唧唧不让,所以林晚雨没敢耽误太久,之前复杂的工序能省则省,避开胸口那道鞭痕,他随意擦了擦,便赶紧回到了榻前。
在药力的作用下,苏崇光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他紧蹙的眉舒展开了一些。
中途许是在做梦,皱着眉,一只手在榻边摸了摸,像是在找林晚雨,直到摸到林晚雨递过去的手,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新睡过去。
林晚雨一直干瞪着那双杏眼望着苏崇光直到前半夜,直到自己呵欠连连困不住,才在苏崇光身侧躺了下来。
他怕苏崇光翻身压到伤口,所以他几乎是绷直了身体,抵着苏崇光,维持着既不至于碰到他伤口,又保证了即使苏崇光翻身也一定得碰醒他的距离。
林晚雨自认为找了一个绝佳的角度,握着苏崇光的一只手,搭在苏崇光腰际,理了理苏崇光散乱的发丝,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林晚雨是活生生被压醒的。
他平躺着,感觉自己胸口上像压了块温软的石头,虽然不似石头坚硬,但重量却不可小觑。
他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气,猛地睁开眼,就见苏崇光跨骑他腰间,头歪着埋在他颈窝间,整个人伏在他身上。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难道是昨晚睡得太死了吗?林晚雨努力回想,却无济于事,他根本不记得怎么会变成这种......姿势。
二十岁的年纪的清晨,通常都不那么愉悦,比如身体的某些变化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林晚雨焦躁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缝,试图轻轻扭了一下腰。
这一扭,惊动了身上的苏崇光,他像只被吵醒困觉的小猫,极其不满地蜷着爪子,给自己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小猫苏崇光“嗯”地哼了一声,双手插进枕头里,从后面搂住了林晚雨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身下在他腿间蹭了蹭。
林晚雨:“......”他有些无语,苏崇光这是仗着自己睡着拱火呢吗?完完全全一副只管拱火不管灭火的混账样子。
苏崇光蹭完,似乎寻找到了一个舒坦的姿势,满意地哼唧一声,好像又睡着了。
这姿势甚为别扭,林晚雨越来越热,大概是天气原因吧他想,还怪身下那两床又厚又软的棉衾,那股子热气儿从背上直窜脑门,他浑身上下发了不少汗,黏黏腻腻的,极为难受。
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实在对身心的巨大考验,他自认为在这种时候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混账,于是他用残存的君子理智轻轻叫了声:“师兄?”
苏崇光有叫必应地“嗯”了一声,脑袋埋在林晚雨颈间更深了些,嘴唇几乎贴在林晚雨脖子上,他仅仅是应了一声,便又没了动静。
脖子上皮肤薄且敏感,林晚雨被苏崇光温润的唇贴着,心里氤氲着一团湿乎乎的热气不断扩散,他绷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简直快憋出内伤。
林晚雨又叫了一声:“师兄?”
苏崇光鼻腔震起,他快速“嗯”了一声,拱了拱林晚雨的脖颈,又没了动静。
这是叫不醒?林晚雨叫苦不迭,欲哭无泪,他总感觉是自己作茧自缚,总不能将人直接掀出去,真是又无奈又有些好笑。
要说单纯抱着苏崇光睡一晚上,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大早上的,实在身不由己,他只好深呼吸一口气,再吐纳出去,重复了几次之后,勉强才将自己燃气的那股火压了下去。
苏崇光被他吸气呼气地拱起来跌下去地折腾醒了,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听起来不太愉快地音节:“嗯?”
他微微抬了一下头,看见了身下的人,才发现自己是什么姿势,他有些窘地想坐起来,可一坐起来,他更窘了。
林晚雨感觉自己刚压下去的火被苏崇光重新拱了起来,他尴尬地讪笑了两声,双颊绯红,别过头:“那个,师兄,你醒了,还疼吗?”
苏崇光一张口,嗓子哑哑的,他自暴自弃地拿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阿昀你先出去,我想自己呆会儿。”
林晚雨见他这副样子,不是很想出去。他忽然就理解了在胧西那次苏崇光的欲行又止。
想到此处,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往苏崇光身下探去。
苏崇光正羞赧地蒙着眼睛,身下突然一紧,他的声音几乎发着抖:“阿昀,你干什么?”
另一手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却只是握着,并没有拿开。
苏崇光的手一反常态的有些发烫,林晚雨像是获得了某种默许,那只手覆上了苏崇光方才碰到他的地方。
两个人并没有闹得太过火,却因为克制和激动而大汗淋漓,热,非常热。
林晚雨最后难耐地一脚将新搬来的两床棉衾连同原来的那一床,一起踹下了床。
林晚雨光洁的后背如愿以偿地抵在不着覆物泛凉的床榻上时,终于满足地喟叹一声。
好不容易凉快了一会儿,苏崇光却没让他享受太久,便将他捞了起来往怀里搂了搂,道:“凉。”
林晚雨怕碰到他伤口,往后缩了一下,道:“热。”
最后二人终于达成一致,决定不再胡闹起床去外面透透气。
小夏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被地上横七竖八的棉衾惊呆了,这两个人睡觉这么不老实吗?这是在睡觉还是在打架?
小夏毕竟怂,不敢去问到底在打架还是睡觉,任劳任怨地把地上的棉被抱回榻上,又换了新的被单摆好铺平。
苏崇光刚醒一刻也没闲着,又是写药方子,又是配药的,来来回回折腾好几圈,林晚雨劝也劝不住。
主要是事态严重,且事不宜迟,越早处理越好,林晚雨眼瞧着也劝不住苏崇光,便决定出门去找郭温离。
二人才走到门口,就被眼尖的小夏拖住了,拽回放桌上吃早食。
小夏的遵照林晚雨早食药吃好的原则,准备了丰富的早食,品类齐全,汤汤水水,任君挑选。
楼兰牵着团子也坐了下来,团子试图爬到苏崇光腿上去,被楼兰抱回了腿上,团子小爪子扑腾挣扎着,最后奈何力气没有他姐姐大,无奈地叹了口气:“漂亮哥哥,你还疼吗?”
苏崇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食,最后把冒着热气的一笼包子拖到了自己面前,捡出来一个给团子:“不疼了。”说完,还捏了捏团子的脸。
团子啃着苏崇光给的包子,嘴里鼓鼓囊囊的,苏崇光忍不住又掐了一把他嫩得出水的脸。
林晚雨学着团子的语气:“漂亮哥哥,阿昀也想要小包子。”
苏崇光:“......”虽然有点嫌弃,但是谁让他是林晚雨呢?于是,林晚雨嘴里被苏崇光塞了两个包子。
玩笑归玩笑,两个人都想快些吃完去找郭温离,毕竟按照林少阳的活动轨迹来看,朝廷和昌都百姓,被传染爆发,也就是这半月的事。
二人心思都不在吃饭上,囫囵咽下几口包子,就要往外走,再次被小夏拖住:“主子,大主子,喝完豆腐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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