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心里没我(1/2)
用了午膳,又去看了一眼梁佩,见他迷迷糊糊的躺着,当是这样一场下来疲惫已极却是痛得又睡不实沉。
禾儿见我进来,让了榻旁的位置,又端了茶来,之后就乖巧地侍立一边,一句多的话都没有。
“昨日里,你家公子受了冤屈,你不趁这会和本王说道说道?”
“也不能算是受了冤屈……我们家公子平日里忙,贺公子又常来,公子怕怠慢了贺公子,吩咐过若他不在,就让了贺公子屋内等。那日便是如此,我家公子处理了外头的事,回来时正巧看到贺公子在往香炉里洒药末。他没让声张,甚至怕误伤了我们,让我们都退下去,他才点燃的香炉。”
这一段话里,我避开了所有重点,问了一句:“贺安一直去找你们公子?”
禾儿“嗯”了一声,“他院里开销大,常来支些钱。”
这个我是知道的,贺安长得好,也喜欢打扮自己,常买些好看的衣裳、配饰,偶尔也服些五石散。府里的月例是不够花的,他来跟我说过几次,我便让他缺钱时自去梁佩那支。
“支了钱就走吗?”
禾儿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以往是的,昨日倒是聊了两句。”
“聊了什么?”
“聊殿下。”
他们在一起聊我?心里突然美了一阵,又追问道:“都说我什么?”
禾儿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贺公子埋怨殿下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的又惦记着锅里的。后院子已经这么多位公子了,还要去外头勾搭邱御史、刘相。他有本事倒也接了他们进府啊。”
我一时语塞,邱阿史我是喜欢的,但他注定是要在史家留名的,他有他的锦绣前程,便是见了面,我也只敢与他说说话,深怕别人觉得我们亲近而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更不用提什么接他入府……仿若往这方面作想都是沾污了他。
刘文清却是从哪里说起?虽如今对他略有改观,但要论喜欢一类,还算不上。即便是喜欢,对于他这种披着羊皮的狼,也是只可远观的。远远地望着,君子端方温良如玉,任谁都会感叹一句,造物不公,怎就会有人这样美好。走近观瞧,追求名利,贪慕虚荣,甚至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且若是我这样中人之资的,在这条路上为智量所限,即便想要有作个恶,很多时候其实也是不能的。可他这样的,一旦剑走偏锋,祸害天下有时不过一念间,一句话,一个眼神……这样的人要接近府里……想都不敢想……
这么一想,脑中无端印出上午他在马车中最后那个淡薄疏远的笑意。生硬地强行与我划清界限,仿若一星半点的关联都会拖累了他,即便连皮带血一道割开,也不想与我扯上半点关系。
我们本来就不亲密啊……何须这样?
“你家公子怎么回的?”
禾儿回道:“公子说……殿下心性纯良至宽,见到世间善美之人,便心生喜悦向往,这正是殿下率性可爱之处。”
虽然素知梁佩贤明不争,听了这话,也没生多少欢喜。我在外头勾搭荤腥,他这番大度倒是显得颇不在意于我。
“之后呢?”
“没有了,贺公子后来就走了。走之前看我们公子的眼神却是奇怪……哪里奇怪奴也说不上来,就是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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