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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抗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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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法蒂玛在奈瑟琳的帮助下,与奥萝拉一行人成功会合。

原来他们也在同一片红灯区躲避追捕,她不禁感慨世界真小。

在返回皇宫之前,穆罕默德与萨卡诺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提心吊胆的奥萝拉与乔治站在半米开外,隔着那么长一段距离都能感到那边那三个人气氛有多剑拔弩张。事件的三位主角站成三角形,分别割据着三个顶点,就好像孤身坚守自己城池的将领,誓死不退让。

相顾无言的局面令如同时间静止般的死亡寂静在空气中发酵,叫人几乎窒息。

“请妳正式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最后打破沉寂的,是穆罕默德,他看上去心情很糟糕,面色不善地与姐姐对峙着,身高只及法蒂玛腰部的六岁孩子倔强地昂着脸,极尽所能地让自己的口吻听上去像是在扔刀剑一样,自认为自己的语调如白虹割裂天地,势如切玉,如雷腾不可冲,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吓住姐姐。

但他毕竟还是嫩了点儿,法蒂玛非但不吃他这套,反倒笑得自如:“那我就正式向你介绍一下——”她指了指一直沉默不言的萨卡诺斯,“这位是我给你找的新老师,从今往后,他会教你希腊语、拉丁语、拜占庭历史、地理、文化等等许多东西。”

“我已经有老师了。”穆罕默德立即回答,目光越过萨卡诺斯,以破竹之势在空气中倨傲地转过一圈后,落回法蒂玛身上,“妳总是这样自作主张,问过我的意见么?”

“难道……”法蒂玛开始诱哄,甜如浸蜜的声线拖得越来越长、音调越来越低,尾音处像是要化开去,几乎能把听者的心脏变成海绵一下子甩进温水里,每浸湿一寸,都形成回环不觉的情|欲激荡,“你不觉得多学一门知识更刺激吗?”

——这招堪比媚术,没人逃得掉。

“……”穆罕默德不说话了,倒不是被姐姐的音色震住了心魂,而是他不得不承认,她刚才列举的那几门学科全是他感兴趣的,一时有些动摇。

萨卡诺斯却在一旁轻翻白眼——妳的字典里就只有刺激这个形容词吗?为什么妳连跟妳弟弟说话都要用这种仿佛下一秒就能和他滚到床上的口吻?

“我给你的考虑时间足够长了,亲爱的。”法蒂玛说,“如果考虑好了,就去跟你的新老师握个手吧。”

穆罕默德沉吟片刻,说:“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知道他的出身和教育经历——我会亲自判断这个人有没有资格做我的老师。”

这套「出身论」一出口,顿时精准地踩爆了法蒂玛与萨卡诺斯两个人的雷区,穆罕默德明面上并没有说任何看不起萨卡诺斯的话,更没有做出含有鄙夷态度的举动,但他这句话产生的蝴蝶效应足以与抽刀出鞘时的强烈冲击波相提并论,天地都能被它摇动,日月星辰都会在那股力量面前锋芒骤韬。

“一个人的出身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因该摒弃这种观念……”骤然降临的恼意在法蒂玛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目光一寒,本能地想为萨卡诺斯发声,剩下的话却被他抢先说出。

“那么我请问殿下,您以前的老师有没有教过您「出身论」的理论基础?”萨卡诺斯口中吐露的每一个词语都仿佛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溅落而起的清脆回环让人无法忽略,“如果您单单只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皇帝就下这样的结论,那么请问,您的祖父、曾祖父、高祖父……他们的身份,是不是也能给您提供「出身论」的依据?追溯到数千年前,你和我的共同祖先都是猿猴,既然如此,请问您认为自己高人一等的依据是什么?”

把问题抛给穆罕默德,真是再绝妙不过了。

那瞬,空气静止了,随着燥热的季风在近地面打着旋儿的叶片都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忘了跳舞。

见到皇子非但不跪,态度还这么咄咄逼人,敢这么跟皇子说话,脑袋还要不要了?奥萝拉当场被吓得两腿发软,抬起袖子捂住嘴却还是没能掩住唇间走漏出的轻微惊呼,乔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替这种亡命之徒瞎操心。

法蒂玛则隔空冲萨卡诺斯竖起拇指,眼睛半剪成两弯清凌凌的胧月——说的好!就是要像这样把这小子的错误观念掰正!

穆罕默德一直静静听着,本不置一词,到最后双目愈瞪愈圆,也不知是被彻底激怒了,还是被由外到内给震慑到了。

“……除了父皇和皇姐,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半晌后,他嘴角略略抽了抽,似嗤似赞,“很好,你引起了我的兴趣——就像我对拜占庭历史及地理很感兴趣一样。”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奥斯曼帝国的穆罕默德·拉赫曼,希望你的学识完全配得上你刚才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穆罕默德向萨卡诺斯伸出右手,示以友好。130出头的男孩在180的高挑男人面前活像个滑稽的矮冬瓜,踮起脚都不够与对方视线齐平,这令这个骄傲的小皇子油然生出浓重的挫败感。

“拜占庭的萨卡诺斯·泽赫尔,希望我们相处愉快。”萨卡诺斯回握住他的手,一大一小的两只手肌肤相触的瞬间,仿佛经时间冲刷得光亮冰冷的琥珀里包进了一只可爱的昆虫。

“相处愉快。”愉快才有鬼!我先假装认可你,然后把你整得团团转,让你主动放弃当我的老师,这样难道不刺激吗?感受到对方掌心稳健力量的穆罕默德计上心来。

萨卡诺斯却对这个不可一世的孩子完全讨厌不起来。

不知怎么,「弟弟」这一角色,令他有种天然的亲切感。虽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六岁孩子清亮的眸不知为何,竟渐渐与记忆中那双浅粉色的眼瞳重叠了……

如果安德烈还活着,他一定会把毕生所学全部教给弟弟吧?

如果他还活着……

如果……

可惜,世间最残忍的事就是没有如果。

同样是弟系角色,那么,他可以将自己对安德烈煎熬般的思念,寄托在法蒂玛的弟弟身上吗?

能吗?

他可以期待在小皇子的身上找寻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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