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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变故的前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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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于正午天空的太阳似燃得灿烈的火球,烤得土地都成了一面滚烫的平底锅,叫人毫不怀疑能直接在上面煎鸡蛋。法蒂玛穿过回廊来到中庭时,西奥多正在鞭笞一个女奴。

一股人工砌成的小喷泉将一股股涓涓的琥珀香水洒向四方,四种季节的花朵各占四分之一,以圆环状簇拥着中央的喷泉,仿佛身着盛装次第登场的舞伴儿。这名漂亮的奴隶恰巧就跪在喷泉前,一|丝|不|挂的玉体上伤痕累累——西奥多格外钟爱鞭打奴隶,在他看来这无异于一场令人血脉偾张的游戏,法蒂玛是知道的。

“哟,公主殿下怎么有心情到我这小破屋来啊?”听到裙角摩挲的窸窣响动,西奥多循声望去,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

单论相貌,他绝对可以称得上美男子,浅栗色的头发与瞳孔给人的第一印象毫无疑问是很舒服的,但他的行为……不提也罢。

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皮开肉绽,鞭子抽打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状如红蟒,就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手艺拙劣的烧陶师傅以粗制滥造的陶瓷碎块东拼西凑而成,看上去奇丑无比。琥珀香水滴溅下来,一点点冲淡伤口的血水,原本凝脂般的肌理得以显露,但刚一冲淡就立马又有新的血液涔涔而下,皮肤再度被染成晦暗的深色,如此循环往复,就连法蒂玛都看不下去了。

——这就和无论雪下得有多大,都始终无法完全覆盖藏污纳垢的人间一个道理。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别的,必须把注意力从那纵横交错的伤疤上摘出来。

“怎么,作为你未来的妻子,我不可以来看看吗?”法蒂玛双手抱胸,悠然地围着喷泉踱了一圈,最后折返回未来丈夫面前,与之四目交接,目光砍进西奥多的胸口,然后一路往上斜切过动脉。

“我尊贵的殿下,瞧您说的这是哪里话?”西奥多却不为所动,声音尖厉刺耳,永远带者露骨的调笑,听上去就像粉笔摩擦黑板一样叫人不悦,做工精巧的金表链子在他腰间反射出刺目的金属炫光,链子的主人放下皮鞭,左手搁在裤兜里,右手挥了挥招呼仆从,一只脚则踏在女奴的胸口。

他在那两座傲然挺立的山峰上来回磨蹭了几下,笑道:“您大驾光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来一杯酒或者茶吗?”

“不必了。”法蒂玛眸光冰凝地瞪着未来丈夫,冷冷道,“这姑娘这么漂亮,你要是不打算珍惜她,就把她送给我吧。”

“我没听错吧?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待会儿该不会要下雨吧?让我看看!”

没想到西奥多非但不畏惧眼前这个目光凶暴狠戾的「妻子」,反倒玩味之意大起,将插|在裤兜里的那只手伸出来笼在额前,故意东张西望,似乎真的在观察下一秒会不会下雨,“热衷于观看奴隶斗兽、还喜欢在角斗结束后把自己的脚浸泡在奴隶血液中的法蒂玛殿下,什么时候对这些人这么仁慈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会善待贫奴,你个蠢货——法蒂玛恨恨地想。

西奥多流里流气地笑着,脚上动作也跟着加大,像在挑衅。

遍体鳞伤的女奴吃痛,哀嚎起来。

“对,就是这样!再给我大声点儿!”似乎被这柔媚的娇|吟取悦,西奥多的动作开始变得愈发极端,力道大得仿佛要用赤|裸的右足铲平那两座雪峰,铲成一滩消融的雪水。

如果不是当着法蒂玛的面,澎拜决堤的情|欲绝对会让他下一秒就狂暴地撕了自己的衣服俯下身子,菜花戏蝶般吮花髓,情至浓时,两身合一推|||磨,金枪突入,鏖战三千阵,不碍两身肌骨阻。

“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结婚之后还这么玩?”法蒂玛终于不堪忍受兴奋到难以自持的西奥多以及他脚下女奴夜莺喋血般的尖叫,怒极质问。

“殿下,作为女人,难道您没有听过一句话么——”西奥多似乎被这如同漂浮着灼灼冰焰的口吻怵住了,磨蹭频率终于放缓,却并没有收回那只作妖的脚,女奴痛苦万状,趴在地上,玉山顶峰生长的一粒珊瑚珠卡在了男人的两|||根足|||趾之间,鲜红欲滴。

“男人的「刚强」,是女人用温柔滋养出来的——不管她是还是尊贵的皇女还是卑贱的女奴,难道您不希望您丈夫被足够的温柔滋养,然后能干得让您欲|||仙|||欲|||死吗?”他笑得不怀好意,还顺手撩起衣袍,指了指自己身|||下,那里不知何时竟高高支起了一顶帐篷。似乎急于证明自己有多「刚强」、多「能干」。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法蒂玛冷笑起来,“我希望你的能干完全配得上你的出身和你这幅好皮囊,以及我希望你口中的「刚强」、「能干」,指的是国家大事方面,但你现在的行为无疑很不体面,我对你很失望。”

法蒂玛没有折磨人的癖好,做法却显得和西奥多一样缺德——她雅然抬腿,脚尖轻勾起了女奴的下巴,看到这个可怜女人的眼睛瞪得老大,眼尾微微泛红——那代表她正强迫自己睁大眼,好吞回蓄积在眼眶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泪意,配合主人。

法蒂玛从那个眼神中读出了反抗、求救甚至寻死等无数重意味,但奴隶阶级的男人女人就连性命都是主人的掌中玩物,换句话说,他们连求死都无门。

“等我们结了婚再下这样的结论也不迟啊,美丽的法蒂玛公主。”西奥多阴阳怪气地笑道,还特意撩了撩骚包但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斗篷。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西奥多阁下。”法蒂玛说罢,转身离去,走到回廊口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步回头,“对了,那个女奴你花了多少钱买来的?我出三倍,把她给我。”

“这……”

“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一下——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 最后的字音被她咬得极重,砸在地上和西奥多心上,砰然爆开,就连击碎坚冰的石子也不会奏出那样铮铮发亮的声色。

几根廊柱挡住了投射下来的日光,顺着柱面拐了个弯溜到别处的阳光无法为法蒂玛所站的这个位置带来足够的照明,她的身影溺在淡淡的阴翳里,仿佛湍急海流中央傲然耸立的岛屿,双眸逆着光,却因而显得更加澈亮,望过来的瞬间,几乎让西奥多浑身血液都哗啦啦开始倒流了。

“哦、哦……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他嗫嚅道。

“死女人!明明只是男人的一件衣服,有什么资格对我摆脸?走着瞧吧,等结婚了我要让妳哭!”待她走远,西奥多愤愤地骂了一句,一拳砸在柱子上。

***

与未婚夫的第一次见面着实称不上愉快,说到底这次见面本身就是法蒂玛闲时不请自来的结果,她本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酒囊饭袋到底是怎样一副德行,但见过面之后她就后悔了——非常后悔。

没想到那男人不但是个饭桶,还是个畸形儿——脑袋长在生|殖|器|官上的那种。

总之她发誓,这辈子再主动跑去找自己这个未婚夫就是傻子。

夏天在不期而至的梅雨中拉开了盛大帷幕,雨霁后,花朵晕染上了更为新鲜的颜色,季节里渐次萌发的热度慢慢把泥土烘焙出了自然的清香。夏季伊始之际,从御用裁缝到教会成员再到文书官都开始了陀螺式的连轴转,似乎整个国家都在为公主殿下的婚事操忙。

法蒂玛本人的生活则被两件事情占据。

一是当起了弟弟的「陪读」,再就是呆在房间里无休止地思考人生。

起初,穆罕默德和萨卡诺斯这对师徒相处得一点儿也不顺,穆罕默德似乎把平生所有心思都花在了与萨卡诺斯抬杠上,如果萨卡诺斯认为地心说是对的,那么他就会坚定不移地挺月心说。

“很抱歉,我父亲认为我没有必要读这些诗。”不知第几次地,穆罕默德学到一半就兴致缺缺,扔下书,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我是鹰,不是花瓶,我要学习兵法和布阵。”

“如果你不读诗,那你该如何理解自然?理解人性?”萨卡诺斯口吻淡然。

“理解自然和人性只要学习历史、地理跟心理学就足够了,还有——”穆罕默德拖长了腔调,“恕我直言,你的教学水平和教学方式我都无法苟同。”

萨卡诺斯毫不示弱,“如果你对教学方式有异议大可以提,我欢迎任何形式的意见。”

“好大的胆子!”接连吃了对方好几轮枪|子|儿,而且枪|子|儿还来自一个出身卑微的贱民,穆罕默德终于被彻底激怒,腾地站起来,赫然迸散的锋芒化作眼中两簇灼灼辉辉的天照火炎,越烧越旺,仿佛不把对方吞噬殆尽,就永远不会熄灭,“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自己是谁?”

“皇子殿下。”萨卡诺斯严肃起来,口吻温度骤降,“既然你姐姐把你交给我,那么我对你就有责任。”遇上这种不服管教的糟心学生,他的容忍终于濒临极限,口吻却依旧月落云淡,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心中泛起波澜,“这样吧,你跟我比试三场,如果你赢了,我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管你。”

“可以,你说,比什么?”征服欲驱使的战火点燃了穆罕默德的眼睛,他来了兴致,表情如同发现猎物的饕餮。

“比武。”萨卡诺斯简短道,看出对方想抗议这不公平,便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蒙上眼睛跟你比,并且使用木剑,当然,你可以用你喜欢的任何武器,只要你的武器能碰到我,就算你赢。”

“你敢小看我?真当自己是用火|药兵器彻底武装的战神么?”穆罕默德笑了,“很好,在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我不得不承认,你这男人是其中最有趣的一个——各种意义上。” 乔治递过来一把真正的剑,他稳稳接住,

“是不是小看你,来试试看就知道了。”萨卡诺斯接过了奥萝拉递来的一柄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木剑,声音比漂浮在南极洋的最冷的冰晶还要凌寒,不可否认,他此刻的表情看上去依然和修理学生的普通老师别无二致,然而那种普通就像白垩纪的洋流,平静只是表面,一旦发狂,便能将一体的海洋与陆地生生劈砍开。

穆罕默德舞了两下手中的剑,暗自赞叹这的确是把好剑的同时心说这次赢定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可别——”他将原本应该接着说下去的「后悔」一词截住,猛一蹬地,小旋风般冲向前去。

好一招先发制人!法蒂玛还没有喊开始,萨卡诺斯甚至连架势都没来得及摆,穆罕默德抓住时机,对准他手中的木剑就攻了过去,自负地想着击飞这种鸡肋的武器简直易如反掌,很快就可以欣赏这个卑贱的奴隶跪在他脚下认输的精彩画面了。

然而预想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在近身的一刹那,他的身体突然和时间一起扭曲,紧接着,时空被一股力量丢尽了冰水中,凝成一块玻璃,再被什么人一拳砸烂,迸裂开来的时间碎片飞起又落下,哗啦啦碎裂一地,又再度疯狂地奔旋起来……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过一秒,碎片落地的同时却也是穆罕默德被击倒在地的时刻。

视野被整片改写,经梅雨洗涤后愈发透亮清澈的晴碧天穹和被拉扯得细如蚕丝的云絮代替了视网膜上原本的画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仰面躺倒在地上,那把好剑不知什么时候脱手了,被远远甩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

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惊愕万分。

同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两场对决中重复上演,不管他使用什么样的进攻方式,不管他的攻击有多么出其不意,都会被对方早有预谋一样尽数瓦解。到了最后一局,小皇子甚至连对方动作都没看清就被一股强烈的冲击波震飞出去,与九天之上的碧落不期然亲吻上的瞬间,他看到迎面飞过来一把木剑,随后亲眼看见木剑一寸寸没入胸膛,毫不受阻地一插|入底,斜切着斩断好几根肋骨,最后,半截剑身从心脏所在的位置穿出……

鲜血先是以缓慢的速度一滴滴坠下,接着流速由慢转急,发出汩汩的轻响,最终,血流再也不受控制,如直冲云霄的水柱般激喷而出,以晴空为背景留下几大道遒劲的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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