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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师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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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坐到你的腿上,你把着手教我。”

乍一听是温煦平和的商榷口吻,实则压根儿没留任何商量的余地,被这句话溅起的寒意惊得猛然颤抖起来的烛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卑贱的下人当然没有拒绝皇子的余地,但萨卡诺斯就只是那样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对这道命令置若罔闻。

见他毫无反应,穆罕默德哧哧笑了两声,慢条斯理站起来,抬起右腿绷直了脚背,足尖顺着他劲瘦的||小||腿寸寸上移,在他轮廓精致的膝盖骨处稍作停留打了几个圈儿后,轻擦着||大||腿||内||侧一路向上,再向上……

“我姐姐平常就是这么做的,没错吧?”六岁的皇子抬起头,双眼像是蓄着两丛灼烁的野火,“真是流畅的线条啊,从大腿到小腿肌肉收紧得恰到好处,而连接大小腿的膝盖骨也有非常惹人遐思的圆润轮廓,看来你包在裤管里的两条腿引起了我姐姐的兴趣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是姐姐,一定会命令你现在就把衣服脱掉,为我献上你那雪藕似的双腿……庆幸吧、欢呼吧,我尊敬的萨卡诺斯老师——我跟姐姐不同,我可没有麦瑟琳娜综合症。”【注1】

“……”回答他的,是男人不泛纤毫波澜的鼻息声,夜风透过半敞的窗扉,一路畅通无阻地流泻入室,递过丝丝寒凉,把他毫无起伏的鼻息也洗出了点儿沁溢的冷意。

似乎觉得光说无用,穆罕默德稍加施力,用绷得平直的足背托起男人的那个部位,向上掂了掂,眼里盛满恶劣的戏谑。

只可惜,这一系列宛如小孩子给大人挠痒痒的举动甚至连男人的呼吸节奏都没能改变。

也许小皇子并不知道,自己那条还没长开的小短腿非但没能起到挑逗的效果,在萨卡诺斯这样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成年男人来看,反倒无异于一条攀附着主人的大腿不断向上爬时不时还摇动着蓬松的大尾巴蹭一蹭主人身体的小松鼠。

——挺可爱的,可爱得甚至显得幼稚。

“如果你想学习人体艺术品鉴那很遗憾,可能你需要另请老师。”萨卡诺斯微弯下腰,轻轻握住穆罕默德皇子的脚踝,将那只不老实的小脚从自己身上挪了开,语调毫无波澜。

“噢,我尊敬的老师,瞧瞧我那伟大的姐姐把你糟蹋成一副什么样子了?我敢打赌,你现在的模样一定比伊萨家那位彻夜运动后被24位侧室一起吸干了精|液的老头子还要糟糕。”皇子一只手搭上椅背,歪着身子质问,“瞧瞧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没有反应?难道你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已经跟伊萨老人那玩意儿一样成了一根风中残烛了么?”

“……”

萨卡诺斯这个男人总是有种神秘的魅力,虽出身卑贱,但一举一动都胜过真正的贵族百倍,即便材质粗劣的素色衣衫,穿在他身上也宛若华袍加身,被形制得体的服装勾勒得淋漓尽致的身形轮廓里的每一笔每一划中似乎都饱藏着不知多少男性独有的磅礴力量,肩线几乎平成了一字型,走势漂亮的脖颈托起的那张惊艳得无以复加的面庞更是叫人只需看上一眼就会忍不住开始遐想他脖子以下的身体尤其是那独属于男人的阳|||锋该是怎样紧致而劲烈。穆罕默德抬头、又低头,目光从男人的发顶开始,沿循着整个身形走了一遭,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他的瞳孔就是天然的放大镜,而他现在正使用着那放大镜由外至内剖析一个生物标本,不咂摸出一套高深莫测的理论来就誓不罢休。【注2】

最终,皇子探寻的目光在男人双|||腿|||之|||间生了根,“我承认,你跟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他们的生||殖||器||官就像一位从小接受精英贵族教育的绅士——”穆罕默德唇角轻扯,嗤笑一声,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坐回椅子上,“因为只要一见到女士或是相貌精致的少年,它们就会起立敬礼——所以你一点儿不绅士。”

以六岁稚子尚且残存着青涩的童音说出这番即使成人听了也会血脉偾张的话无疑叫人很吃惊,但萨卡诺斯依旧八风不动,“你想表达什么?”如果你们有意把□□、心脏甚至灵魂都出卖用以向换取情|欲的助燃剂,那么你们就必须做好死后无法从众光之父那里获得一丁点儿救赎的准备——火之精灵的训|诫让他即使面对最下流的挑逗也能行若无事地还以最有力的回击。

“别急,我想说,你跟他们不同,因为你的器|||官除了令我联想到永远无法直立起来的朽木外,没有任何功效,你知道人类不可能对一块木头动心,所以我不明白你究竟凭借什么征服了我姐姐?还是我对你来说不够有吸引力?”穆罕默德的口吻中染上几分问难,握着椅把的手愈发生硬地收紧,指甲深深嵌入包覆扶手的红丝绒里,在上面留下几道分明的半月状印子。

这最后一句话听上去简直就像小孩子恳求大人宠爱一样。

“请赦免我胆大包天,但——”萨卡诺斯后退了半步,直视着他,“穆罕默德殿下,您让我想起了我弟弟。”

这个话题显然挑起了穆罕默德的浓厚兴趣,作为最小的一个皇子,他没有体会过当兄长的感觉,而当弟弟的体验委实说不上愉快——按照帝国律法,他和他的几位皇兄在出生后没多久就都会被送到不同的行省学□□之道,长到一定年龄后就会担任行省总督,等到需要决定下一任君主人选时,谁先赶回王都,谁就有资格手执鸽血红宝石权杖登上王座,而迎接失败者的则是一座断头台或一间终生囚室。每个人都发疯般地渴求着王座,每个人都恨不得在亲兄弟们关乎生命的脖子上划一刀,因为没人想死。

这就是残酷得令人匪夷所思的王族继承法,因着这层原因,皇子们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有多好,甚至称他们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也许正因如此穆罕默德才会对出身社会最底层的兄弟之间相处的模式抱以浓浓的好奇心,“从没听你提过你还有个弟弟。”小皇子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交叠着向前伸直,半敛起眼帘,“任何方面都好,给我讲讲你弟弟吧。”

要我给你讲讲安德烈的事吗?萨卡诺斯眉头微动,仿佛占尽了三分月色的清俊面庞上隐约闪过一丝凄怆,微渺得就像月夜里穿云而来的酥雨。

记忆的潮水一旦涌出就再也无法止歇。

那是一个天空比之极致澄澈熠爚的蓝宝石也毫不逊色的夏季,十四岁的萨卡诺斯常常趁着闲暇之余教弟弟读书习字。奴隶集中宿舍的后院有一棵老树,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兄弟俩就会坐在树下学习。

“兄长真的好厉害呀!”在萨卡诺斯手捧泛黄的羊皮纸,以干净清越的少年音念完了一小段叙事诗后,安德烈忍不住拍手称奇,瞳孔中像是闪烁着流星,“是谁教会了你读书写字呢?”

“在你出生之前,这里的一个老人教了我很多知识,他以前是贵族,因为全家参与革|命成了奴隶。”萨卡诺斯摸了摸弟弟的头,耐心回答道。

天生患有严重白化病的小安德烈身体状况比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还要有过之而不及,白得甚至能透出太阳穴处密集分布的青紫色血管的皮肤以及浅粉色的瞳眸叫人只消看上一眼就会止不住地心里发涩。但即便生来患病,那双异于常人的瞳眸中流转的光芒也从未消失过。

——那是对活下去的渴望,是生生不息的焰火。

亦是萨卡诺斯生命的存续,是他十多年来黑暗得几乎看不见任何希望的奴隶生涯里,唯一的一点光源。

哪怕再微小、哪怕再脆弱,他也会倾尽心力笼住那簇火苗,绝不让它熄灭,即便上天要叫他绝望,要叫他把自己的血管从皮下一根根抠出来做成七弦琴供命运三女神把玩取乐,他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只要能让那簇火永生永世燃烧下去。

这样想着,就好像有一团海绵裹住了心脏,很温暖,却又叫人难受得几欲窒息。仿佛为了缓解突如其来的心痛,他蹲下身拣起一块趁手的石子,弯腰在地上写了些什么。

地上那些被石块划出来的白色痕迹拼凑成的两行文字形迹浅淡,白化病患者的视力又普遍比正常人的低好几倍,是以安德烈必须凑得很近才能勉强看清,“Τοαστριμουκοιτζειτααστρια……”安德烈弓着腰,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一边认一边一个词一个词地大声朗读了出来,“……Εμαιπρθυμονααλλξωστονουραν,τσιστεχιλιδεμτιανασεκοιτξουν……兄长,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古希腊伟大的思想家柏拉图题赠给挚爱之人的诗歌《星》。”深深凝望着唯一的手足,萨卡诺斯的语调清浅得好像夏日里探过云罅温柔溅落的稀稠日晕,“现在,让我转赠给你,连同我对你的祝福。”【注3】

亲爱的安德烈,你就是我的星,当你抬头仰望群星时,我愿变作天空,好得千万只眼睛来望着你——当然这些肉麻的话萨卡诺斯并没有说出口,最深沉浓烈的手足情,无需用过多华丽词藻加以强调。

小安德烈似懂非懂,他只知道,这一刻的兄长给人以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头顶浓绿的荫翳裁落了几截流光,温柔地贴合在萨卡诺斯的肌肤之上,恍惚间,他的眉眼几乎与夏日午后澈亮的光暖融在了一起——这样一个美好得仿佛只属于世间最精湛的幻术构筑的梦境的人,总会让身边人情不自禁想走近他、依靠他,甚至想把心都挖出来交给他保管。

而小安德烈很快也这么做了,现在他只想依偎着兄长美美地打个盹儿。

然而当他即将把脑袋枕上萨卡诺斯的肩时,一道可怖的阴影忽然幕布般笼了下来,瞬间驱走了落在兄弟俩身上的金色光斑,安德烈骨架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开始疯狂收缩,视力微弱的瞳孔也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震颤起来,源源不竭地向大脑传送危险信号——

并不清晰的视野里,奴隶监工肥胖的身躯几乎遮去了半边天。

完了!他们偷偷学习被抓现行了!安德烈顿时感到浑身血液都开始倒流,哗啦啦带走了身体的温度,心也跟着骤然坠入冰窖!

“好大的胆子!我要把你们交给里弗斯大公,让他亲自处决你们!” 面相狰狞奴隶监工猛兽般气急败坏地咆哮着,比男人的话音更先落下的是伴着嘶吼闪电一般袭来的巨大巴掌,很显然,如果没有人出手制止,那么再过一秒这个巴掌就一定会结结实实地砸在小安德烈脸上,在上面烙下一个与雪白皮肤完全不搭调的紫红色五指印来。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袭来,惊魂未定的安德烈,只见萨卡诺斯以尚且没有储藏足够雄性力量的少年之躯横身拦在他面前,并伸手死死箍住了奴隶监工的手腕,这才使得那个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

“咔嚓”一声,奴隶监工的手腕腕骨处传来一声脆响,足以想见萨卡诺斯这一招箍制用了多大力气。

“你这只肮脏的杂毛野驴!松手!”奴隶监工两次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接连失败两次后愈发暴怒,目眦尽裂地怒骂着,恨不得将脑内储存的所有带有强烈羞辱意义的骂人词汇全部搬出来用上一遍,“听好了——我们是贵族阶级出身的人,是「天选之子」!只有我们才有资格读书写字!像你这种娼|妇生的小杂种就应该和你母亲一起去讨饭,你根本没有资格看书!就连你那双不经意或者说是有意看到了文字的眼睛都是有罪的,我要剜了你那双看了就叫人作呕的紫色眼睛献给大公!”

如果说以前的萨卡诺斯对这些狗仗人势的奴隶监工还会持有一丝丝惧怕的话,那么在听到「杂种」这个词的当下,所有的惧怕都做鸟兽散,代之以出离愤怒,“大人。”他圆睁着眼,矛尖般的锐利目光直逼对方,毫无退让之意,口中倾吐而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坚冰一个棱角一个棱角地雕凿而成,砸在地上溅起令人生畏的疏凉回音,“你尽可以惩罚我,但安德烈是无辜的,希望你能放过他,我愿意承担所有罪过。”

此刻,头顶那轮烈阳似乎都比平日里更耀眼了些,阳光拉扯着萨卡诺斯的影子无限伸展,似一路气势如虹地横伸至远塞的山岳蟠根。从身旁的安德烈那个角度望过去,恍惚一眼,竟惊觉兄长小小的身影如此伟然,比之经历千百次锤炼后展翅凌霄搏击长空的雄鹰,或是西北方如同擎天柱般撑起整块穹宇的劲峰,也毫不逊色。

……

“所以最后的结果怎样呢?”穆罕默德急切地追问着。

“……我被里弗斯大公施以炮烙之刑。”仿佛为了调整情绪,萨卡诺斯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眼面对穆罕默德时,面庞上薄薄一层悲楚便如从未存在过一般湮散了,“至于安德烈,则……”

他说不下去了,每每提到那个名字,胃就像是被绞肉机绞烂了一样,胃酸流得到处都是,拐带着一颗心也被胃酸腐蚀,再被酸涩的液体由外而内地撑满、胀烂,只是维持看似沉静的面部表情就已经足够勉强,他又怎能以云淡风轻的口吻告诉穆罕默德在那之后安德烈遭遇了怎样的灭顶之灾?

——那无异于把早已愈合的伤疤再一次亲手揭开。

不过穆罕默德的关注重点显然在另一个方向上,听到新鲜词汇的小皇子登时露出兴奋之色,开始刨根究底:“炮烙?那是什么?”

“……一种酷刑。”萨卡诺斯的口吻比夏日里远山初吐的柳绵状云絮还要轻细,仿佛受刑之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某个毫不相干之人。

【注4】

“我以前的老师们常说,学生无法理解新事物时实地演示是最好的教学手段。”好奇心点亮了穆罕默德皇子的眼睛,有些蛮横地命令道,“所以现在脱下你的衣服吧,我想看看那所谓的炮烙之刑究竟在你的身体上留下了怎样的存在证明,否则我恐怕永远也无法理解这种所谓的酷刑究竟「残酷」在哪里。”

“……”萨卡诺斯以沉如枯井的目光回答了他。

“快点呀!”穆罕默德不依不挠,催促道。

空气凝滞了,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的沉默宛如暗漩在二人身边蔓延,或许这宛如把人从头到脚没入幽暗海渊的糟糕氛围令任何有形之物都压抑得无法忍受,房间里除却夜风灌入室内掀动书页卷起的哗哗作响声以及这对师生的呼吸外便再无其他。

“快点呀,老师!”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故意将急不可耐的催促转为良善的恳求,声音像是被包裹着的水果味流心一样,乖软极了。

终于,男人满足了皇子的无理要求。

缓缓地,他解开了腰间的抽带……

男人的上半身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穆罕默德眼前。

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同时承载十枚金币的精致锁骨、仿佛被希腊神话中的满月女神赛勒涅恩赐以清灵月色的胸脯、到了腰部便紧致收缩的肌肉线条和隐约可见的腹肌纹理——如果说所有这些都是上帝用最精细的毛笔和最丝滑的画纸呕心沥血绘出的图画,那么当画卷翻个面时所呈现出的绝对又是另一番景象——像是上帝在精心勾勒这个男人的正面像时耗费了太多心力,劳神劳心中一不小心睡着了般,画到背面时便再也没有了余力,就算是让从来没有学过绘画的稚子主笔,也绝不会把这个男人的脊背画成那副宛若从线条到配色都毫无章法的印象派拙作般的模样。

没错,那方如玉面般光洁滑腻——或者说本该如此的脊背上纵横交织着仿佛稚童拿蜡彩胡乱涂鸦而出的狰狞疤痕——钢鞭、斧头、刀剑、长矛、暗镖、箭矢……不同武器留下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疮痍,如果仔细辨认,不难发现自石器时代以来人类造出的所有武器都能在那片脊背上找到充足的存在感,而最可怖、最令人憎恶的莫过于那对形制典雅的蝴蝶骨下方到脊背最末端处附着的一整块乌红色焦痂——很显然那是被高温灼烧后留下的痕迹,皮肉以夸张的状态外翻着,露出的猪肝色血肉突兀得活像直接把被七八只野狗撕抢一番后最终遗弃路边的烂肉直接捡起来随手摁在了上面,而不是自他的身体里再度长出的原本的肉——这是旧伤还没来得及痊愈就反复裂开的证明。穆罕默德估摸着萨卡诺斯可能在那之后被人生生劈开过脊背几次。比起那可怕的团状焦痂,其它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换作一般人,在看到那些盘桓错综、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可怖伤疤后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捂住骤痛的心口高呼诸神在上,至少感同身受绝对是会有的,但穆罕默德皇子哪里是什么一般人,这满目鲜明的灼痛感非但没有使他的心痛得缩成一团,竟反而刺到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他蓦地兴奋起来。没有人能想象此刻深深映在他眼中的光景,想象他老师的那方脊背对他全身的神经网络构成了怎样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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