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忆往事摸骨切脉(1/2)
傍晚,温常乐又伏在榻上,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狰狞的“伤疤”。
谢灵川又沾着玉肌膏,一点点轻柔地抹在那些“疤痕”上。
碧螺又立在榻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重伤”的温常乐。
趁着谢灵川换完药,去院子里洗手的时候,碧螺愤愤道:“喂,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种伪装伤残的把戏?”
“不急、不急,哈哈哈!”温常乐戏谑地一笑,“伤口不能好得太快啊。起码得等到我哥大婚的时候才能好吧。”
碧螺:“......”
碧螺知道,温常乐的哥哥温瑾瑜将在半个月后大婚,迎娶的是驻守南境的朝廷一品军侯王岩之女王如岚。
半年前,温常乐和碧螺一人一鸟从揽月山溜出来,在天鸿国四处游玩,乐不思蜀,转眼已有半年不曾回揽月山。
温常乐眼见哥哥婚期将至,不能不回揽月山参加大婚典礼,又得信说师父谢灵川近日从南境来白帝城面圣,居于温家在白帝城的别苑紫莲台,于是温常乐取道白帝城,去紫莲台和师父谢灵川汇合,然后一道回南境幽冥海中的揽月山。
但因为温常乐在玉山中意外遭遇血族,并且在战斗中“负伤”,谢灵川担心他的伤势,执意让随行的几个玄衣卫先回揽月山,并带信向温常乐的父兄说明原因。
而他则陪着温常乐在紫莲台多停留了十天,待温常乐恢复了一些,方才带着温常乐御剑回揽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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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揽月山的路上,谢灵川一路驾驭他的天璇剑,温常乐稳当当地立在谢灵川身后,共乘天璇剑。谢灵川不放心徒儿一个伤者御剑飞行,所以便邀他共乘天璇剑。
碧螺褪去翠毛鹦鹉的化身,恢复火凰的真身,与共乘天璇剑的二人一道,翱翔于九天之上。
碧螺愤愤不平道:“为什么你可以乘灵川的剑,我却要自己飞?”
温常乐嬉皮笑脸地道:“因为我‘受伤’了啊。”
碧螺闭嘴不语,心道,我为什么要问这种让我想打死他的问题,我又不能真的打死他。
温常乐在谢灵川身后,朝碧螺露出一个乐悠悠的笑脸。
忽然一阵狂乱的大风吹过,吹得天璇剑左摇右晃。
剑上二人衣袂翻飞,谢灵川身形稳如磐石,任凭狂风呼啸,他自岿然不动。
温常乐却不似这般稳当,仿佛脚底一滑,就要坠下宝剑,谢灵川反手一拦,稳住温常乐的身形,温常乐顺势将谢灵川拦腰抱住,惊恐地大叫一声:“师父,我怕!哎哟我扭了腰,伤口又痛了!”
“没事,有师父在呢。”谢灵川左手扶住身后的徒儿,右手结印,稳住摇晃的天璇剑,又挥手“散风诀”,将这一阵狂风化去。
温常乐仿佛是被这狂风吓得化作一块牛皮糖,紧紧粘着谢灵川不撒手。
碧螺:“......”装,你接着装。也就只有灵川这种实心眼的傻子能信你。
谢灵川斟酌着,开口道:“常乐,这半年在外,你还没有通过仙盟的御剑飞行考试么?”
温常乐:“......”师父,你可不可以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又不是提壶仙尊。
碧螺抢白道:“还提御剑飞行呢!这半年来,但凡他御剑飞行,我都不敢乘他的玉衡剑。前几天在潇水上,他御剑一头栽进了人家的船里,把游船的顶棚撞了个窟窿,上个月在横云岭附近,他御剑撞翻了人家的牛车,那牛都吓得跪下了,上上个月在......”
温常乐讪讪道:“碧螺,你可不可以在师父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碧螺撇撇嘴:“不可以。”
温常乐:“......”为什么你可以拒绝得如此斩钉截铁,毫不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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