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零五（1/2）

“——我错过了多少内容？西塔楼离这里远的要命，麻瓜研究为什么非要在那里上！”

她匆匆落座，书包摔到椅背上时发出沉重得可怕的一声巨响。幸亏古代如尼文研究课教室的椅子是钉在地板上的双人长椅，否则铁定会被撞翻。

“下午好，格兰杰。对了，谢谢你的问候——我很好，你呢？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给你普及一个科学家为机器人编程英语会话功能时的小知识——人类通常会以‘你好’和‘请问’这两个词发起问话。”哈利朝对方莞尔一笑。

她的话好像使格兰杰看起来比刚刚冲进教室时更加暴躁了。兔牙女孩强忍脾气，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遍：“你、好，请、问，我、迟、到、期、间，有、没、有、错、过，什、么、内、容？”

“没有。”哈利满意了，“芭布玲教授前面把上回的作业发回给我们，然后简单总结了下情况。”

“她怎么说？”格兰杰一边手上动作着掏出笔记本和羽毛笔摆好，一边眼睛专注地跟着如尼文学教授的脚步移动，尽管教授根本只是在擦上节课没擦干净的板书而已——听见哈利这么说，她猛地把脸转过来。

“全对的人很多，大家做的不错。噢，她还很高兴地说目前来看，我们可能是她带过的最有天赋的班级。”

“不可能！”她大声说道，说得太大声，引得同学们纷纷看过来。格兰杰赶紧低下头，将脸藏进乱蓬蓬头发的阴影里。“不可能，”她把声音压得极低，口气却斩钉截铁，“上次的作业明明很有难度！你拿了什么等第？”

“良好，错了两道选择题。”

格兰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芭丝茜达·芭布玲开始讲课了，于是这位模范生扭回头去紧盯黑板，不再和哈利说闲话了。同桌全神贯注的模样让她难以理解，就哈利个人的眼光来看，这门课着实够无聊的。不过比起选修占卜和麻瓜研究，她宁可每天背单词，做语法练习题。

好不容易熬到教授布置完新作业，宣布下课，格兰杰顿时箭一般窜出座位，跑去讲台请教问题。哈利慢腾腾地把东西扫进书包，思寻着去图书馆帮平斯夫人给旧报纸归档之前还有没有时间到禁林外围逛一圈，她有整整两周没见过那只狗了，不知道它近来过得如何。

“波特，接下来三次的份。”拉文克劳的迈克尔·科纳经过她时丢过来一个金币，“谢啦。”

哈利眼疾手快地以两手拢住，下一秒听见格兰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为什么给你钱？”

她赶忙看向讲台。万幸，芭布玲已经走了，这让哈利松了一口气。科纳这个脑袋空空的蠢货！他就不能多等几个小时吗？

“那些上次拿满分的人的作业，”棕发女孩忿忿地说，“全是你做的吧。”

“不，我只是用学校的猫头鹰将正确答案在早餐时间送到他们手里，那些答案嘛，自然是由他们自己亲手写上。”见已识破，她干脆不再掩饰，“练习题二十西可一次，连购三次可以优惠价一加隆成交——合计五十一西可；论文稍微贵一点，五十西克一篇；期中期末另有完整笔记整理，两加隆。怎么样，你要不要也考虑下？我看五门选修课全修可把你累的够呛呀，格兰杰，我简直没法想象，这么多的功课要做……你夜里到底睡不睡觉？”

“你真差劲，波特。”格兰杰脸上的情绪只有嫌恶，“先是假期里用那种态度对金妮——你明知道她喜欢你——现在又搞这种把戏。”

“她向你说知心话了？哎呀，金妮的心意我也不是一无所知，只不过呢，她喜欢的是大难不死的女孩，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哈利。永远不要和偶像见面，这道理我以为你比谁都清楚，在对洛哈特那个草包 幻灭之后……事实总是这样残酷，你的偶像可能意外地平易近人，而且无聊透顶。”哈利尖刻地说，“你要是平时少管点闲事，也不至于沦落到被其他人排挤，这门课上不得不坐我旁边的地步。”

“我必须告诉教授这件事。”格兰杰不肯让步。

“然后叫满心期待的芭布玲教授心碎吗？随便你。”格兰杰才不会和芭布玲说实话，这姑娘心肠软得要命，“不过临走前，还有一个小知识送给你，结束一场对话的时候人们一般都要说——”

“我会告发你的，再见！”她气得整张脸涨得通红，“再见，波特！”

“上帝保佑，人工智能居然开始自主学习了！看来世界不日便将走向毁灭。”哈利挎上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你居然真的这么做了，”从教授办公室走出来，哈利狠狠瞪向等在过道里的那个人，“难以置信。”

“少拿看告密者的眼神看我。”格兰杰两手抄在胸前，下巴高高抬起，“我可是事先通知你了，我说到做到，而且正大光明。”

对，她还真该死的是正大光明。事实证明哈利是对的，格兰杰果真不愿伤芭布玲教授的心——她直接告诉了米勒娃·麦格！由于“好心的”格兰杰小姐的提议，又念在哈利属于初犯，为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麦格教授决定大发慈悲，在她们三人之间悄悄解决掉这件事情：不扣分，不告知芭布玲教授，也不向斯内普教授通报，而作为交换，哈利必须将过往收到的所有报酬统统还给同学，发誓永不再犯，同时还得“自愿”报名为斯普劳特教授做秋季植物移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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