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星象（1/2）

少顷后，北晚携众人上了观星台。

底下的人不敢拦她，躬了身道：“禄大人在观星台上等北大人多时了。”

北晚抬眸看一眼高矗的观星台，仿佛探向云层深处，望不到尽头。

北晚等人抬步上去，只这台阶，她们便走了足足半炷香的时间。

好在她们每日练功，上这高陡的台阶，才气不喘腿不软的。

北晚在观星台入口站定，目光扫视一圈，看着观星台上的各种仪器，颇为好奇。

从前她听过宫里的观天监，观察天象，推算气候，夜观星象，预测灾事，听闻十分灵验。

江湖上还有个星象宫，专门研究天象与星图，进行占卜与祭祀。

北晚的师父宴七娘曾与星象宫的李太师发生过节，还斩了人的半截指头。

大抵原因好像是，宴七娘不信星象之说，而李太师非说宴七娘克自己的兄长宴天玖，两人在星象宫前争论不休，大吵了一架，李太师拿手指了宴七娘，那截指头便被宴七娘给割了。

后来，宴七娘与兄长宴天玖在北山，悬崖边比武，宴天玖不慎跌下悬崖，生死未卜，宴七娘这才隐退江湖。

也不知是否是应了李太师的话，还是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北晚从未了解过星象之说，今日看到这些仪器，再看书本上的记录，倒像是那么回事。

“观天监监正禄仲拜见北大人。”禄仲行礼。

北晚进去打量一圈。

观星台上寒风瑟瑟，藏蓝色的夜空中星河遍野，她抬眸望着，站着这的最高处，仿若能徒手摘星。

那望不到尽头的星辉映在北晚的眼眸里，闪烁异常。

观星台远处，锦绣山河，星火点点，夜晚的京瑜城依旧令人心醉。

北晚打量一圈完毕，这才扬袍坐在上座，懒懒的抬了手说：“禄监正，起来吧。”

禄仲起身，客套道：“不知北大人深夜到访观星台，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你不必与我打太极。”北晚明言道：“我今日来，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禄监正坐下说话吧。”

禄仲正要入座，北晚的手指拨弄着一旁的铁珠，又道：“你们观天监观星占卜，我来请禄监正算算，我还克谁？”

禄仲脸色难看，屁股离椅子还有半寸，是坐还是不坐。

北晚说这话，还不算是来找麻烦的？

禄仲索性不坐了，这椅子他坐不下去。

禄仲站起身子，赔笑道：“北大人，关于今日早朝星象之事，下官只是如实禀报，天象如此，下官不敢乱言。”

“是吗？”北晚牵起唇角淡淡一笑：“禄大人。”

禄仲被这一笑弄得脊背发凉，这女子有股子邪气。

“北大人，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恳请大人明说。”禄仲将脑袋扎下去，不看北晚的眼睛，盘算着时间，再过一会，蔺太尉应该也快到了。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请禄监正占卜算算，我还克谁？”

禄仲脑袋骤疼，北晚是个不好惹的，事情才出，她便敢带人直闯观星台，显然是不把蔺太尉放在眼里。

不过，禄仲腰杆子挺得直，星象所指天策府边的确有人克着皇帝，至于让疆壁国灭国，这是蔺太尉的要求添油加醋说的。

但既然克着皇上，是否有损江山一事也未可知。

所以他便不算是说假。

禄仲是个不怕死的，他躬身，拱手道：“臣夜观星象，只观测与皇上与疆壁国所关的事，自然也只观测到北大人您克着皇上，至于别的什么，不是臣的职责所在，还请北大人见谅。”

北晚捏紧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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