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弃 婴(1/2)
第九章弃婴
我是一个弃婴。
刚刚生下来一两天,我就被抛弃在荒野。
给我接生的是一个老妇人,她虽然不是医生,可她接生过许多的婴儿,在古河村落愚人街巷几乎所有婴儿几乎都是她的杰作。她把我托在一只手上,一手拿着剪刀,她用一把在火烛上烧灼过的剪刀剪断深红颜色脐带,她放下剪刀,用一只手抠抹去我嘴里的粘稠的液体,我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我被放置在一方木盆里,木盆里温水习习,那温度适宜,仿佛是母亲体内的温度。我的身上被一个纯棉的毛巾擦拭完后放在柔软的襁褓中,那襁褓中温温的沙土如丝绸一样滑爽,在身下如同躺在一方阳光下的沙滩上,那沙滩吸收了阳光的热量,正轻轻缓缓地往外散发那暖暖心怡的热量,小脚丫在沙土里蹬着踩着,虽然身处在那一片小小的空间里觉得那么宽阔,如同在宽阔地沙滩上兴奋地奔跑,如同坐在马背上在广袤的草原上尽兴驰骋,在我的后肩上仿佛是生长了一双羽翼,此时此刻的我正在宽阔的天空尽情翱翔,我的小身体上这这片温暖与柔软中扭捏着造作着,小心情那么的酥酥软软酣酣畅畅,嘴里咿咿呀呀告别了哭泣却是在那里一种愉愉悦悦的表达,那应该是在喃喃歌唱。
第二天,我偎依在母亲温暖地怀抱里正吮吸着甘甜的乳汁。父亲在外面喝酒回来了,他倚在门口木质的门框上,他醉得象一堆烂泥,身子弯曲得象一根未经油炸的麻花,嘴里散发出的酒气充斥着屋内的整个空间,我一阵呕吐,差点把那甘甜的乳汁给吐出来。
那个万恶的天杀的父亲这么一个臭男人看到我是一个畸形的婴儿,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说这种奇形怪状的身体是一个祸害,一大早就出去,灌了一肚子的酒,到晚上才回来。我的胸骨高高隆起,俗称鸡胸;两只扇风耳;脑袋极大,脖子特细;两眉连接在一起。民间迷信有这种相貌的人不祥。根据我以后的种种极端的行为,也恰恰印证这种民间说法的真实性,可靠性。我是一个不祥的孩子。
臭男人对着躺在土炕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吼叫:你生的这是个什么玩艺儿,你生下这么个怪物,我们家的灾难也就该降临了。
父亲喃喃道:不行,我得赶紧把他扔掉。
说着,他就抱起襁褓中的我冲出房门,冲出院落,从街道里直接奔向黑黑的旷野。母亲试图努力爬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想拼命站坐起来拦下,刚向空里伸出一只手,人就瘫软在那里,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眼中只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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