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的第五片羽毛(1/2)
驾驶位的宫初雪吐槽——
她这种美少女,为什么要担任开车的活计。
后座两个人, 一个闭着眼兀自睡自己的, 另一个人看着窗外不说话。
刚上车前问谁开车, 他们都把她看着,她……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嘤嘤嘤~
还不说一个是摇钱树,一个是老板的亲外甥。
她拒绝不下口啊!
前方宫初雪满脑子弹幕优秀奔涌,后方仪听时不时看一眼临潼, 临潼则一路如初,闭着眼在休息, 手边上放着剧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车内的气氛莫名诡异。
先路过小区, 宫初雪停车问:“你们谁要回家?”
临潼:“我。”
仪听想了想, 说:“你等会我吧,我去拿下迟鸦青的东西, 他说今天走的。你还要回公司, 不如正好你把行李给他带去?!”
临潼用手背撑着下颌,平平道:“这不错。”
宫初雪也不扭捏,一路驶向地下停车场等着。
仪听动作快,下车后跟着临潼离开, 十多分钟就拖着行李就回来了。
宫初雪探头没见着临潼一起下来,这才敢问仪听:“你不是去问他经纪人吗,今天这事怎么样了啊?”
当时两个人分路走, 宫初雪巴巴等着仪听回了休息室, 临潼就跟着回来了, 她问话卡在嘴里,一卡就是一路,难受!
此时终是找到机会问了。
仪听垂目,旋即只摇了摇头:“还没什么结果,你先回去吧。”
宫初雪:“???”
宫初雪瞪大眼:“你不是不想说吧?”
仪听正儿八经道:“不是,有结果我给你说,现在剧组在考虑。中间闹矛盾的原因你又是清楚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宫初雪:“……”
她竟然有些相信了。
*
仪听刷卡上楼。
电梯一路上行,再开门左右两侧是双方的家。
仪听调头先去了临潼那边,打开门,没人。
仪听不惊讶,因为他是看着临潼转头走的。
刚刚两个人一起回来的,进门后仪听先发现室内有些乱,桌子上还放着迟鸦青写到一半的便签条。
然后他就眼看着,临潼对着凌乱的这样皱眉,对着错了位置的那样抿唇,满脸不耐进了一趟卧室之后,把正装换下穿家居服还在扣扣子,就往外走。
边走边说,让仪听把迟鸦青的东西摘出去之后,他喊家政过来搞一次卫生。
临潼拉上门离开。
跟着自己家的门铃就响了,然后小树的声音响起……
仪听:……
想着刚才的画面叹口气。
仪听再度走进屋内关上门,经过他刚才的收捡,屋里要整洁一点,不过也仅仅是一点。
临潼其实不算是有洁癖的,但是他自己的东西会规整得很干净,临潼讨厌迟鸦青这种,仪听不意外。
何况这本来也不是临潼的朋友。
仪听进次卧,把迟鸦青睡过的床单被套换下来,简单收拾一遍。
脑子内控制不住又想着今天俞雁给他说的话。
收拾到一半,仪听只觉得耳边真有一个柔软的女声,左一句右一句嘟囔。
仪听抓了一把头发,颓然坐在凳子上。
俞雁的话条理清晰,丝丝入扣。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说了一下今天签约的情况。
俞雁说,最后是不欢而散的,谁也没有说服谁。
制片人不想答应临潼的要求,临潼也拒绝制片方信马由缰的乱改剧本。
临潼片酬一向高,乍然多了一千万,制片人很不情愿。而临潼也不愿意任由楼兰谣胡乱消费自己的名气,两相僵持……
余雁说,这本子多半是签不下来了。
她说临潼下半年本来通告就少,现在正儿八经的剧大概就剩下《家书》了。
临潼为了拍《楼兰谣》特意推了一部都市剧,也没考虑过《盛唐倾歌》,之前楼兰谣的角色一旦定稿都会拿过来给临潼过目,临潼就算忙也会认真琢磨,看完给出想法……
要不是一直期盼着,真的很想合作,临门一脚签约之际,对方突然提那么多无理要求,他们也不会为难的考虑,反复的求和协商。
现在好了,这么一下,之前的辛苦都白废了,临潼肯定心里不好受。
余雁说,
她给仪听说这些,一来是私心,希望他能为了临潼把家书拍好,毕竟这是下半年他们唯一的作品了。
二来,希望仪听能劝劝临潼。
余雁是个极有分寸感的女性,话都点到为止,说话的声音又柔和,就算是涉及私事,也不让人反感。
正是这种点到为止,才让仪听思绪万千,感受到临潼的不愉。
何况临潼回来的路上又是一言不发的,就算知道大体上会闹崩,还是没舍得丢了楼兰谣的剧本,一直拿在手边。
他又怎么能不知道他是哪种人。
可是把家书拍好……好的方式并不止一种……
但是能帮到两个人的话……
脑中想着迟迟不能下决心的,对家书大剧情的取舍,又想着临潼的境况。
仪听脸色反复变幻,不多时,兀自咬了咬下唇,神色笃定心内极快有了决断。
仪听不是个拖沓的人,有了决定后,自己喊了家政的人来,守着把临潼家里打扫了一遍,等干净了才回的家。
所谓的回家,不过也就是穿过走廊,按响门铃。
阿姨来开的门,给仪听拿拖鞋,同时往后看一眼,轻声和仪听说起话来。
说的就是临潼。
说他拿了一瓶酒在阳台喝,也不吭声,刚刚小树过去了,让仪听也去看看。
仪听好奇轻声:“小树过去干嘛?”
阿姨:“大概是觉得他心情不好,想安慰。”
仪听应一声好,趿着拖鞋往里走,差几步到阳台,就听到小树的声音奶声奶气的:“潼潼你不高兴吗?”语气又带点怯,可能临潼的神色不是太好,让小树有点不敢问。
临潼声音低沉:“有一点。”
小树:“为什么啊?”
临潼笑笑,手上捏着根烟,小孩在面前就没点,伸手揉一把小树的脑袋:“大人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
小树:“很复杂吗?”
临潼:“嗯。”
小树:“会有组装变形金刚复杂吗?”
仪听:“……”
临潼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板一眼回答:“那大概你要组装100个。”
小树认真,小眉头皱起:“那么难吗?”
临潼:“对啊,边哭边装,手还疼。”
仪听:“……”
小树想了想,正儿八经提议:“那我亲亲你,你就不要烦了吧?”
临潼为这种操作而窒息,反问:“为什么你亲了我,我就不烦了?”
小树严谨道:“我经常亲听听的时候,听听就会笑了。”
临潼:“……”
吧唧——
仪听听到好大一声口水响。
仪听:……
仪听几步走出去,刚好看到猝不及防被亲的一脸懵逼的临潼,和困惑的小树。
小树还认真问:“现在有没有觉得想笑了?”
临潼哭笑不得。
脚步声让两个人抬头看,小树见着仪听,高兴,刚刚还想治愈的忧郁临潼也不管了。
噔噔噔噔噔得就跑过来,仪听蹲下身,小树把仪听一把抱住,当着临潼的面,又亲了仪听一大口,吧唧——又是一大声。
临潼:……
非但不想笑,还觉得脸上的口水被风吹着有点凉。
仪听和小树说几句话,摸了摸他的头哄几句,小树便乖乖和临潼挥挥手,转头出去了。
小胖崽子走路,背影看着一颠一颠的,肉嘟嘟,极具喜感。
临潼莫名看笑起来。
这一丝笑意触碰到神色正经的仪听,缓缓又收敛了。
临潼垂目,手上还捏着烟,舔舔干燥的唇,从玻璃圆桌上拿起杯子喝了口葡萄酒。
仪听也不说话,走外面再拿一个杯子。
拿起临潼开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上,站在临潼的身前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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