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太子 白雁秋饿狼的目光倏地爬上白……（2/2）

“……”

白雁秋见话语上处了上风，得意地笑笑，拉起白玉的袖子送来阵阵请求原谅的眼波。

“我开玩笑的了……”

白玉机械地迎合老弟，嘴角拉开一个弧度，心道：谢天谢地要谢谢三岁便有一的代沟，不然鬼晓得你会不会“投靠”父王。

他爱抚地把手心搁到了白雁秋的后脑勺，像抚摸一条流浪狗一样温柔。

“老九，我真羡慕你，说实话吧，我越长大越不明白，我在这个位置是好还是。搞不懂腻腻歪歪的父子情，我总觉得他是要算计我。”

话题越扯越远，好在白雁秋没有忘了与生俱来的梦想，伸手指在白玉的宝剑上弹了弹。

“大哥，这剑真好看，送给我吧。”

白玉低低“哼”了一声：“你喜欢不会找父王要么？呃……对了，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剑还是不能给你，你举不动。”

白雁秋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一只不安分的手便顺势蔓上了剑身。

金黄色的剑刃在被触及的瞬间就猝不及防地割破了那匿名闯入者，白雁秋的手指豁开了一个口子，微型瀑布一样流着血。

白玉还来不及处理，就见那些血水被宝剑的锋面吸溜了个干净，比小叫花子吸溜面条的时候还干净。前后不过一秒来光阴，他准备的那口唾沫还没哽下去，就先僵硬成一座人形雕塑。

白雁秋不轻不重地叫了声“奇怪”，若无其事地舔了舔那个口子，后者居然就如同泡在了什么灵丹妙药里一般，在他嘴里滋溜了一圈奇迹般痊愈了。

他伸手接过剑，耀武扬威道：“谁说的我举不动？”

“……”

“大哥？你输了吧，输了就把剑给我吧。”

白玉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陡然觉得自己那个时常犯病的老九弟，不仅仅是有雄心大志，不是一味无谓地想着斩那恶蛟，而是真的有那个能力。

他甚至在片刻间就脑补出了几套白雁秋求他帮自己送出宫去的样子，想着要怎么答应，怎么送他出去云云。

白玉嫌弃自己的出身不是一天两天，要当个闲散王爷过活的请求不是没有过，只是都以极其正当的理由给驳回了。但是话说回来，对于外界那些吵得沸沸扬扬的事，他并不如面子上那样漠不关心。

仿佛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话了。

“老九啊，你……”他眉毛不自觉地上扬，顾面子的他不想死皮赖脸地把刚才自己拒绝的问题再亲自提出来，静静等着白雁秋发问。而白雁秋这时候也不识趣了，硬是围着那新得的宝剑转了半晌，既忍不住要靠近些，又逼不得要避其锋芒。

“咳咳，老九啊，剑有什么好玩的？我教你斩妖怪，有个一技之长也是好的。”

白雁秋发现新大陆一般瞧着他。

“大哥！你答应了？”

白玉自觉被这几个字给侮辱了，莫名起了一种“说话不算话”的罪恶感。

“嗯，大哥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虽然不舍得你，但又总觉得把你困在这里把，太屈才，想了想还是放你出去……”话虽这样说，笑得也和气，但白玉还是在心底里一个劲地打自己脸。

舍不得？我巴不得好弟弟你不要像下肚汤圆黏肚子一样粘着我了。屈才？那也要有才才能屈啊！想了想？就是一时兴起，哪有时间想那么多？说假话心疼不疼？！

白玉顿感自己的决定变得比变天还快，前一刻还在不遗余力地表示：“你别想了，我不会答应的。”后一刻就当是在低声下气求别人了：“我准了，你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好不好？”

白雁秋心里万只野马奔放，他心中那片草原够它们驰骋三天三夜。

而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鞠了三个躬，嘴巴抹油道：“能得太子相助是我此生至高荣耀，大哥放心吧，我定不折不扣完成任务，定不辱使命！”

白雁秋虽是快成年的模样，动作和言语都幼稚得很，也许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他有自己的小小快乐，不入流却感动自己，感动得翻天覆地。

白玉松了口气，看了看玉立的白雁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了“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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