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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两秒后,段砚被系统提醒自己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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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黎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人了,连忙道:“段砚,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砚深吸一口气:“张思黎,我当你是兄弟,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我不希望你是这个□□两刀的人。乔莫莉这个人,我只要看到她我就会报警,没有一点心软。”

张思黎大段砚三岁,张思黎他和那个女人是在段砚初二时在一起的,第二年张思黎为了那女的放弃了国外常青藤院校的offer,惹怒了家里人,被断绝了经济来源,后来更是混得狼狈,众叛亲离、人财两空。

段砚不懂事的时候也真以为那女人是个好人,“姐姐”、“姐姐”地叫了好几年,,后来看透了那人后就对那人敬而远之,渐渐也不再对两人的恋情发表任何任何意见。

段砚大一那年,那女人卷了张思黎的保险金和经纪人远走高飞,留下了一个遍体鳞伤的张思黎,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年。

段砚那时候在北京横店拍戏,接到张思黎病危的消息就第一时间跑回深圳去医院看他,急得他张了一嘴燎泡,半个月多月都没好好吃过一次饭,结果这傻逼昏迷了两个多月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他女朋友在哪里,知道真相后更是一度寻死觅活,求着家里人放过那个骗子。

当初张思黎怎样为那个女人要死要活,段砚都看在眼里。张思黎花了两年才走出了情伤阴影,之后就闭口再也不提当年事。安分了这么多年,段砚还以为张思黎真的重获新生,彻底把那个人抛之脑后了。

结果事实上,这没出息的玩意还在听着那骗子前女友的写给他的第一首情歌。

段砚被气得简直想吐血。

段砚这人平时没什么脾气并不代表他没脾气,他见到了张思黎心情不错,结果谁想到又被这些破事膈应了一回,段砚顿时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和张思黎这人做朋友简直是“友情扶贫”。

张思黎看他表情不太对劲,连忙按着他肩膀,叹了口气道:“是哥错了,你也别生气,气大伤身。我知道,乔莫莉她不是个东西,你也放心,我这辈子肯定是不会原谅她找她复合的。”

段砚瞪大眼睛,心想你还想过复合,也真是够心大,,爱上那么个人渣,怕是九条命都不够搭的。

张思黎无视段砚表情,诚恳道:“但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仅有的一点真心都给了那女人,再收回来时已经破破烂烂的了,爱不了其他人,也配不上其他人,只能守着一星半点回忆画地为牢。我也,只是想想。我知道我这样很没出息,但知道也没用,我整颗心都是她,挖掉我就死了。”

张思黎看着段砚,一脸自嘲的苦笑。

段砚转过头,不去看张思黎那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眼不见心不烦,道:“算了,怎么样是你的自由,别说这些酸了吧唧的话,听得我都要吐了。你自己注意着点,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那潜逃的前女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们难得见一面,别说这些了。”

张思黎看着段砚脸色,连忙把冒着热气的茄汁意面端到他面前,笑道:“趁热吃。”

段砚心情被破坏了,现在整个人格外暴躁,于是只生硬地回了句:“嗯。”

张思黎却笑了。

段砚瞪了他一眼,心说笑个屁,还有脸笑。

张思黎摸了自己下巴,一脸怀念地说笑道:“小砚子,你这样子真像你高中那会儿,易燃易爆,脾气比天大,不高兴了分分钟抡板凳抄人脑袋,班主任还给你亲赐了个封号叫‘混世大魔王’,你还记得吗?”

段砚咽下嘴里的意面,嘴角抽搐道:“再提小砚子这个称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再说了,张思黎你要脸行吗?混世大魔王是谁你心里没数?以前你闯的祸全都叫我背了锅,最后班主任才给我起的这个封号。”段砚鄙夷地看了张思黎一眼,嫌弃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当人大哥的。”

张思黎摸摸脑袋,笑得一脸憨厚:“是吗?可我真记得你抡过板凳抄人脑袋。”

张思黎话一出口,段砚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去。

段砚闷声道:“就抄过一回。因为他骂段兴华了。”

意识到自己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思黎顿时懊悔得想自扇耳光,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段砚说:“我今早去看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所以我打算这几天走去看看他,他那样子,我估计着也撑不了几年了。”

提起卧床多年的植物人父亲,段砚脸上没有一丝遗憾,更没有任何与伤感有关的情绪,冷漠得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张思黎尴尬又不知所措,木纳地回道:“啊,这样啊。”

段砚倒是从容多了,细嚼慢咽,表情淡漠如常。

张思黎看着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段砚格外情绪化。

段兴华,段砚的生父,张思黎认识段砚的时候,段兴华就在医院里躺尸了。段砚从没和张思黎说过自己父母的事,但从邻里街坊关于段砚一家的闲言碎语里,张思黎也大概能猜到段砚童年估计是不怎么温馨的。

至于他母亲杜丽娟,曾经在张思黎家里做过保姆工作。杜丽娟经常带着儿子过来上班,那时候段砚才十一岁,皮得很,偏偏对十四岁的中二装逼犯张思黎很是敬佩,两人一来二去就玩熟了,张嘴闭嘴就是“我大哥张思黎”、“我小弟段砚”。

杜丽娟和段砚的关系比一般母子冷淡得多,杜丽娟在主顾家里时偶尔会对段砚表现出有点虚伪的关心,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把段砚当作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看待。

年少时的张思黎曾一度十分羡慕过这样互不关心、互不打扰的母子相处模式。

杜丽娟在段砚十五岁那年改嫁给了,走之前给段砚留了关外的一间两居室。

张思黎去过那间屋子,环境虽然不怎么样,但比起之前住的破巷子也算是不错了,起码下雨天不漏水,台风天屋顶也不至于随风飘走。

那时候的张思黎不知道段砚是怎么评价他自己的家庭的,但他其实一直都觉得段砚挺可怜的,但顾及段砚的自尊心,张思黎并没有表现出来过,只是明着暗着会额外多关照他一点。

在帮助段砚的同时,张思黎自身的幸福也会不断得到证明,优越感油然而生而不自知,那时候的他未必不是真心的,但并不真诚,他把段砚当作一个扶助对象,更甚于一个朋友。

他是俯视着段砚的。

不过很快张思黎就从这种扮演英雄的游戏中醒来,当初他被乔莫莉骗去参加死亡赛车游戏,出事差点死了,收到消息的段砚退掉史进导演的面试连夜赶回深圳,得罪一帮老前辈,从此演艺之路走得更为艰难。

从少年到青年,七年都得不到一个发展的机会。

张思黎因此对段砚一直心有亏欠,也明白了自己在段砚面前实在没必要那种怀有虚伪的优越感,更没资格。

段砚这个人本身仿佛就是一场悲剧,他的不幸与自身并没有太大关系,从来只是外界强加的结果。

一开始有那样的父母就足够倒霉了,后来又遇上了自己这样不靠谱的朋友,张思黎有时觉得段砚的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背”字。

人生有几个七年?段砚原本可以很幸福的,也能更早成功的,如果没遇上自己的话。

张思黎想想都替段砚憋屈,心里一瞬间堵得慌,特想抽根烟来缓解一下。他摸了摸口袋却发现自己没带,只好抬头问段砚:“你有烟吗?”

“我半年前就戒了。”段砚头也不抬道,说完后,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微笑了一下,说:“之前跟我同剧组的小朋友说了,吸烟有害健康,哥,你年纪一大把,悠着点,二手烟也同样害人不浅,小心你客人告你蓄意谋杀。”

张思黎笑骂道:“年纪一大把你大爷,你这嘴皮子去德云社开过光啦?话没说几句尽在贫,你缺俩快板就可以上台演出了吧。”

段砚听了他这话,一开始笑眯眯的,后来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忽然抬手捂住了嘴,然后意识到自己动作过于夸张,于是就顺势抹了一把嘴巴的油光,装作卫生习惯不好的样子,给自己之前的动作打了掩护。

对面的张思黎直接被他恶心坏了,张思黎嫌弃地抽了张纸巾,一把丢到段砚面前:“擦擦,年纪一大把了还得给你当保姆,我真惨,老娘几时才能退休享清福啊。”

角落里的一桌客人朝他们挥了挥手。

段砚接过纸巾,笑得人畜无害:“谢谢张大娘啦。”

张思黎兰花指一甩,不再陪他闹,起身照顾客人去了。

段砚拿着纸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上的油水,脑子里盘旋着之前拍摄时罗川搂着他腰,在他耳边轻声说的那句话:“哥还没和同性接过吻吧,那么今儿也算是开光了。”

段砚感觉耳朵有点烫得厉害,火辣辣的。

段砚有些担忧地想,怕是着凉感冒了,不然他为什么会忽然感受到一阵眩晕感,地板都好像软成云朵了,踩也踩不稳。</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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