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出海当第一缕晨曦透过朝霞洒……（2/2）

“得了，得了，“对方得意洋洋地摆手，”相信我，侍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轻松。还有，小乖乖，记得在船上牢闭你的嘴，看到任何事情表现得就像你没有看到一样，知道吗？“

“好的，莫勒塞。“海维黎加毕恭毕敬地回答。

莫勒塞带着他上了一艘小帆船，很快到达了码头，他们两混在人群中下了小船。

海风的气息迎面袭来，莫塞尔摇摇晃晃地走着，后面跟着海维黎加。他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景观，他从未去过码头。一路都是高大的船只，各种型号，各种帆式，桅杆上有人高悬在上面扯着帆布，每艘船都有水手在干活。有刚出发离开的船只，也有远道而来满载货物的船只，船上响着整齐的水手歌谣。陆地上的船员们迈着水手步，吹着哨子看起来非常快活。远处巡逻着海军船，飘扬的军旗带着慑人的威严。

海维黎加的心情开始雀跃，他觉得自己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一艘大船附近。一位高壮的男人朝他们走来，他穿着件有宽宽下摆的水手服，蓄着卷曲浓密的络腮胡，梳着涂着柏油的长鞭，一张脸不怒而威，手里拎着他的三角帽。

“道斯，你去哪鬼混了？“他一眼看到了莫勒塞身后的海维黎加，”这小鬼又是谁？“

“我的一个堂弟，他要去兰卡斯蒂，和我们的目的地挺近，他可以做船上的侍者。“莫勒塞把海维黎加推到前面。

那个男人带着审视的眼神看了眼海维黎加，勉强点了点头：“可从未听过你有什么堂弟……”

莫勒塞毫不在乎地吹了声口哨。“先生，他挺能干的。”

那个男人是船上的水手长，船长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男人，沉着冷静，他对海维黎加表示了欢迎。船员很快集合，他们大声地交谈，莫勒塞和每个人打成一片，海维黎加匆忙的记住每个人都面孔。水手们大多梳着涂有柏油的长鞭，带着和莫塞尔一样的耳环，每个人的肤色都呈深棕色，是久经日晒的痕迹。上了船之后他们见到了大副，他腰间别着黄铜制的望远镜，左眼戴着一只圆镜片，目光锐利，耳朵也带着同样的耳环。甲板上有一群乘客，均是体面的扮相，他们陆续沿着楼梯进入内舱。

船员们开始搬运武器和□□，船长站在旁边大声指挥。水手给桅杆挂上了新帆，喊着整齐的口号，大家各就各位。

“来，跟我来，先看看你睡觉的地方。”莫勒塞把海维黎加带到后舱那里，低矮的舱房里挂着几只吊床。莫勒塞指了角落里的位置，“这里还能挂一张吊床，就是你以后的铺位。”他从靠墙的大箱子里翻出一张团成卷的吊床，指点着海维黎加挂上。

莫勒塞带他依次看了厨房、仓库、酒窖、餐厅。他们重新上甲板的时候，波顿号已经撑起了它的主帆、前帆、顶帆，整艘船轻盈地在水上开始滑行，逐渐远离岸边。

“厨房里有大量的活等着我们，船上不养闲人。现在我们去厨房。”于是海维黎加又下了甲板。

厨房里散落着成箱需要加工的食物，每个人都在忙碌手里的工作，莫勒塞给海维黎加介绍了厨子后两个人也投入了大量繁杂的作业。之后就是照顾船上的每位乘客，满足他们的需求。到了傍晚，水手们点亮了桅灯，在黑夜里闪着微弱的光芒。接近午夜时分，乘客们纷纷入睡，水手们仍在岗位工作，直到水手长吹起口哨，船靠近了岸边抛下了锚，这意味着可以有几个小时的休息。

一切对海维黎加来说是那么的新鲜，即使每天都很精疲力尽，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船员们会在休息的时候讲一个一个新奇古怪的故事和他们曾经的见闻，船上的每个乘客也都很友善，会赏给他小费，出海的这几天遇到的都是风和日丽的天气，每晚都能看到漫天的繁星，北斗七星为他们指明方向。海面平静无澜，夜风温柔地拂过他的面颊，这时候他对未来充满着期待。

他偶尔会撞到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大副似乎在和舵手密谋着什么。不过，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莫勒塞告诉过他，没必要的好奇心是个累赘。

莫勒塞对他时好时坏，时常命令他做一些自己不太情愿的事情，并且让他帮自己偷酒窖的酒，喝醉了还会打他。一想到当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遇到了莫勒塞他才有了这个机会，那么帮莫勒塞做这些就算是偿还恩情，他从不抱怨什么，至少他每天能吃饱，虽然是粗糙的黑面包和小许咸肉。他非常满足现在的状态。

他逐渐迷恋上欣赏夜晚的星空，找出一个又一个星座。很少有人会和他谈话，莫勒塞从来对他所要表达的显得非常不耐烦。看星星的时候会让他忘记疲惫，忘记自己是一个人。那些星子温柔地眨着眼睛，记录着那些稚嫩的心事。

两个月过去了，航程非常的平和，他们沿途经过了很多城市，海维黎加见识了不少风景，也积累了一定的存款——但大部分被莫勒塞拿走了。他们越来越靠近目的地。

海维黎加开始思考到了塞尔逊后怎么去兰卡斯蒂，乘客们也显得非常兴奋。

直到他们遇到了暴风雨。

</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