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程老师不教了，你退学吧。……（2/2）

程锦明一点都看不出来哪里还好，明明是到处都不好。

“那你前两天怎么做的饭？”

谢之羲：“因为太困难了，所以都吃的打包。”

程锦明：“......”

他随谢之羲走进厨房，见里面除了微波炉以外，只一个泡面碗，一双配套筷子，还有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租客留下来的半包盐，连个正经的盘子都没有，不由心悦诚服：“你这生了什么勇气做饭？”

谢之羲道：“人总是要尝试的。”他说着，从水槽下方的橱柜里扒拉出一只断了柄的铁锅，道：“我看这里还有个锅，如果微波炉不能清蒸，那还可以试试水煮鱼。”

虽然程锦明不知道他说的水煮鱼是哪一种，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他知道的那种。他抱着手，打量四周，终于有点无奈了：“你家里人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谢之羲：“谁知道呢？我也没告诉他们。”

程锦明：“离家出走？”

谢之羲：“算是吧。”

程锦明：“他们不担心？”

谢之羲：“他们不知道。”

家里人不知道的离家出走，和不离家出走有什么区别？而谢之羲显然不以为意，兴致勃勃道：“这鱼眼看着要不行了，我们赶紧开始吧。”

就让它不行吧。

程锦明本来只是打算帮他看看缺什么东西，给他带过来，如今发现除非把一整个厨房搬过来，否则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来我家。”

仅有两道门之隔，程锦明的屋子和谢之羲的却是两个世界。客厅里东西不少，却井井有条，桌椅都锃亮如新，茶几上甚至摆着一只玻璃花瓶，插着学校土坡上很常见的白色小花。地板也很干净。谢之羲脱了鞋，和程锦明一样直接踩在地上，尾随他走进厨房。

程锦明系上围裙，道：“你过来，我教你做饭。”

谢之羲乖乖背着手走过来，笑道：“程老师好。”

厨房狭小，程锦明本来想指使谢之羲做帮工，结果两人挤在厨房里，比一个人更加麻烦，于是程老师两分钟后就把学生轰出去了。谢之羲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把人晾着，索性倚在厨房门口看程锦明杀鱼，和他聊天。

程锦明在他眼皮子底下，手起刀落把鱼给了个痛快，然后处理内脏，一边刮鱼鳞一边道：“杀鱼这些，下次可以交给摊主来，一般都会帮你处理好的。”

谢之羲：“程老师刚刚没提醒我。”

程锦明：“对，我懒得说。”

谢之羲：“程老师，对人善良，就是对自己善良。你看，这鱼现在不还是你收拾么。”

程锦明：“......”

谢之羲看起来是真的远庖厨，对什么都不懂，看什么都新鲜，指着电饼铛当平底锅，还对电饭锅那口黑漆漆的内胆产生了十足的好奇：“原来这个真的是纯黑的啊。”

程锦明还记着他那句善良论，没好气道：“不然呢？”

谢之羲敲了敲空荡荡的内胆：“我一直以为底下是白色的，因为盛着饭。”

程锦明觉得不可思议：“你连电饭锅都没见过......到底哪来的雄心壮志做饭？”

谢之羲：“我煮过泡面，万物同源嘛。”

手上的鱼翻着死不瞑目的白眼，似乎并不很想和认这同个先祖，程锦明把鱼腹内的血水洗出来，道：“我现在十分好奇，如果你半路上没遇见我，这条鱼的下场会是什么。”

谢之羲懒洋洋道：“我猜，八成是进不了肚子的。”

程锦明道：“听起来真可怜。”

谢之羲道：“对它来说也是好事，还能留个全尸。”

程锦明：“我说你可怜。”

谢之羲笑道：“给它留个全尸也算做了好事，我委屈一点，没关系的。”

程锦明点头：“很有道理，现在也可以给它全尸，给你个做好事的机会，把它拿去埋了吧。”

谢之羲一本正经道：“程老师还有埋尸的爱好？”

程锦明嘴上不闲，手上动作也很快，三下五除二处理好鱼，填好姜葱酸梅，上锅转大火蒸。然后又开始用另一锅熬葱油，煮面，鱼刚蒸好，面也出锅了。

厨房里香味四溢，谢之羲眨巴着眼睛，道：“好香。”

程锦明：“还差虾就好了。”

谢之羲：“虾？哪儿？”

程锦明：“......”

谢之羲不确定道：“你是指你买的那袋透明虫子？”

程锦明闭上眼睛，心平气和。

“程老师不教了，你退学吧。”</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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