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那你认命吧，贼船都上来……（1/2）

谢之羲把车停在楼下，那万年见不着一面的门卫老头悄无声息从破的像纸糊的门房里飘出来，朝他伸出手。谢之羲打着电话，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十块给他，老头咧开嘴笑了，阴阳怪气地叨念，“这车眼熟哦。”

谢之羲垂着眼嗯了一声，不知是对他还是对电话那头。老头缩回自己那间破屋，嘴里碎碎地念，“一年都见不到一辆好车......前年的奥迪我都记得啦......”

摇上车窗，电话那头谢清照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嗯什么嗯，你真要住啊？那间房才四十来平，是专程留给阿姨放杂物的，生灰好几年了，没事跑那里去住干嘛？”

谢之羲漫不经心道：“我早让人收拾过了。”

谢清照:“你不想见我也不用虐待自己啊，跑那么小的房子去窝着？”

谢之羲：“你想多了，那里离画室近而已。”

谢清照嗤笑一声。“近？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吧？我可听阿十说你搬家了，还认识了个新邻居。”

谢之羲眼睛没抬。“怎么？”

谢清照：“你这样的人还玩友邻和睦那一套啊？”

谢之羲眼神飘到别处，时间未到，程锦明还没出来。“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谢清照：“我就是对你没误解，才会这么问。我们家小少爷什么时候那么爱心泛滥了？”

谢之羲：“你怀孕那时候。”

谢清照：“你说哪一次？”

谢之羲：“......”

谢清照：“如果是女朋友，带人家上来玩，不要让人家住那么小的房子，毕竟看得上你就是个半瞎了，对残疾人要好一点。”

谢之羲：“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人上去了？”

谢清照顿时有些失望：“那你还遮遮掩掩的——算了，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哦，还有，下次再登我号把我两百张符抽了，我就抽死你。”

谢之羲：“我帮你出了七个ssr，最新的也抽到了，全图了。”

谢清照：“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抽死你！”

谢之羲笑起来，“你是真的非。想好志愿了么？”

谢清照“啊”了一声，好像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随意道：“想不好，让老爷子烦恼吧，他总不能再把我丢回高三读一年，爱怎样怎样，我不管了。”

谢之羲道：“他让你出去也不管？”

“我？他对我没这样的期待。”谢清照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倒是你，从小乖到大的宝贝，万一什么选择不合他心意了，把你打包扔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谢之羲看了眼时间，结束话题：“你不说他就不知道。我上去的事情别和他们说，就这样。”

那边隐约传来一句：“他迟早知道的——”谢之羲没理会，面无表情按了挂断。

八点差五分，程锦明果然准时地背着双肩包从门里出现。他头发软绵绵地贴着，刘海却有不乖的一小簇，翘起来，像没睡醒的小学生。谢之羲开了车锁，他坐上副驾驶，四顾一圈：“就你？”

“不行？”

“这车不是阿十的么？”

“和他借了。”

程锦明把书包解下来，系上安全带，“可你没有驾照吧？”

谢之羲：“也借了。”

程锦明：“......”

谢之羲磕磕绊绊地把车开出去，程锦明抱着书包，迟疑地发问：“你技术行不行啊？”

谢之羲心平气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程锦明：“这还能试啊？万一不行直接就一尸两命了。”

谢之羲笑了：“那你认命吧，贼船都上来了。”

程锦明便提心吊胆着指挥着他从坑坑洼洼的小泥路开出去，一边指挥，一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仿佛以前经历过一样，但过去的事儿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他也没仔细想。

出了老城区，谢之羲开起车来就像模像样了，毕竟横平竖直的路，总不可能开进沟里去。程锦明晕车，还没出P市，就觉得头晕目眩，抱着书包阖上了眼。

谢之羲声音轻了些。“要到后面躺着么？”

程锦明：“不用......我不困，就是晕车，要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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