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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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我,听了我的话又笑了起来,接着又说:“但是你们也可以去找比我更强的老师来带你们。”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我们觉得你已经很强了。”

他又笑了,大概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下课铃也响起来,我们便先告辞。转身出教室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后面有椅子,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我听到白康选在我身后拼命压抑的笑声,不觉得自己也压抑着笑了起来。白康选是在笑话我,但是我自己在笑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还是相当的开心,程老师答应了做我们的指导老师,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和他进行正当的接触。

当时的我还不太成熟,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真正把握住一个男人的心,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样去真正把握住一个男生的心。重阳曾经教过我,如果想要一个男人对自己欲罢不能,就要给这个男人你在我身边我会很开心,你不在我身边我依然很开心的感觉。当时我戏谑地调侃他,你追过几个男人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那天中午去听了科研立项的介绍会,不知不觉地对科研立项本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甘于落在别人身后的人,我也想就此机会证明自己的才华和创造一些专业方面的价值。

当时我对于自己出国的材料是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的,对于需要向外提交的作品集也是有一些思路的。我想就着这个思路进行这次的科研立项,于是在当天下午我便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我问白康选,如果我向程晨要QQ号合适吗。白康选说,那你倒是先要啊,你要的话,他没有理由不给。

于是我琢磨了一下便给程老师发了短信。

他倒是很是慷慨地直接把号码发了回来,我打开电脑迅速地添加了好友,他也几乎是很快就同意了添加。同时我又添加了他的微信,当时我豁达地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圆满了。

我给程老师发短信,我和小白都添加你了,我一会儿就把我们的思路发过来。他说好,简单地嘱咐了两句,说题目不要太大,要与专业相关,一定要有可行性和立项价值等等。

我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觉得自己和程老师好像又拉近了一些距离,白康选却盯着电脑骂了一句:“卧槽,程晨把我拒绝了。”转而又摆出一副奸商脸孔对我说:“他果然对你还是有点意思。”

我心里想,其实不过是程老师不知道小白的真名罢了,不过说自己不激动不开心肯定是在装逼。

那段时间我几乎已经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程老师身上,一切的感情,一切的摇摆不定,以及一切的对于恋爱的可能,所以当时的我忽略了身边的对我好的人。一直有一个男生在换着方式联系我,从早晨的早安到晚上的晚安,这种在我看来是及其矫情的关心方式令我根本不屑一顾。只是这个男生与我相识其实是在我与A相识之前,那还是在我来上大学之前,在人人网上他便将我加为好友。我之所以会一直记得他完全是因为他曾经尖酸刻薄地挤兑过我。

高中毕业之后得知自己会读绘画相关的专业,于是心血来潮地去报了一个素描班,我也提到过了,自己本来就不是坐得住的人,每天的整个上午都耗在画室里画出来的作品如果不发到网上给别人看看,那将会是对我心血的糟蹋。对于人人网上面的加我的人我多半都只停留在搭理的层面上,虽然知道这里面会有很多人将会和我在同一个学校里面生活四年,但我并不是交际花。期间有一个叫文棠的人几乎在我发的每一张照片下面留言评论,大多数我都置之不理。终于有一次,他暴怒了,举双手指出我的画根本不能算是素描,并且检举了我太自我太高傲的公主病。我当时才开始把这个叫做文棠的人和新加我的那些好友对上号,说实话,我的确有些生气,根本不能忍受一个如此中二的人突然跳出来对我一番指责,不过为了继续表现我的高傲自我,我只是短短地回复他一句,没有公主病,只是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事回复的话会很麻烦。

这便是我和文棠的相识,我不是个会走寻常路的人,一般夸我或者向我示好的都不爱去搭理,但是一旦有人跳出来与我作对,我一定会让他存在在我深深的脑海里。这也从侧面体现出来我喜欢寻找刺激和自我受虐的扭曲性格。

或者从某个方面来说,我才是真正中二的人。

上了大学之后还和文棠见过一两次,是个长相很萌的正太少年,看得出来家里挺有钱打扮得干干净净。一开学十月份正好赶上他过生日,文棠请我去吃饭,我赶到那里匆匆夹了两筷子很不给面子地走了,心里满是报复后的快感。

再后来就很少见到了,他倒是跟我说几次碰到我跟我打招呼我都没有理他,也许是他变化太大我没有认出来。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重阳跟我说过,这些盲目和我套近乎的人都只能归类到男生的范畴,普通的男生是没有办法真正地伤害到我的。重阳还跟我说过,每次他都给我指明了前面会出现的坑,但是我还是义无返顾地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

呵呵,跳下去又怎么样,我又不是爬不上来。

这是当时我给重阳的答复。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男朋友的缘故,这个叫文棠的男生在这学期对我发出了连续而猛烈地进攻。我倒是不以为然,我也对他的做法做出了持续而简单地拒绝,因为我几乎是只记得有这个人,忘记了他的名字。

那天文棠在我们系楼下面测绘,看到我走下来便迎上来对我嘘寒问暖,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正被无情的测绘实习折磨得满头大汗,于是我对他说,兄弟,要不我请你到艺术系的咖啡厅坐一坐?

这已经是我仁慈的最大极限了,他如果情商还停留在人类的平均线上就应该委婉地回绝我。但是我显然高估了他,我能看到他脸上迅速绽开了菊花般的微笑,然后迅速地答应了我的邀请。

我硬着头皮跟他到咖啡厅里面坐着,面对着面,他还在不停地擦着汗。不过他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不停地让服务员给我砂糖,挑战着我对于甜度的味觉极限。所以那天对于文棠来说,可能他会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进展,但是对于我来说,整整一个下午,我仍然没有想起他的名字。

于是我在喝完最后一口甜得惨绝人寰的咖啡后,厚着脸皮问他:“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能看到他瞬间的表情变化,然后他默默地说:“我叫文棠,文化的文,海棠花的棠。”

卧槽,原来是他,为什么一个男生会取这么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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