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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歇根,安娜堡大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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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玛丽莲去世七年后,拉尔夫·格林逊应邀作了一个关于心理分析技巧的讲座。---浏览器上打上-.69ΖW.看最新更新---对于这种必须亲自参与的、高空杂技般的活动,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热衷了。碍于一位离开了加利福尼亚到大学教的老朋友的盛情邀请,他也就接受了,也算是为了纪念玛丽莲。

他以一种稍欠自信的语气开始了他的报告。

“《心理分析和精神疗法初始阶段所容易犯的错误。这就是今天我在这所美丽的大学里与各位学习临床专业的同学要聊的话题。也许是因为密歇根远离加利福尼亚,也许是因为玛丽莲·梦露已经渐渐消失在你我各位的脑海里,年轻的同学们,今天我想专门和大家谈谈这个人物,我以前从未在公开场合谈过这个话题。

“1960年的时候,我早已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医生了,但是,当别人把这个病人介绍给我时,我马上就意识到,必须忘掉以前学过的一切,从头开始。她去世以后,我感到非常可怕。我觉得我得继续工作,于是就继续下去。但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的病人们也被吓到了。有人说我反应迟钝,他们对我的冷漠和没有人情味感到愤怒,他们问我怎么还能在第二天继续工作,当初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病人的,我曾经为了每天给她看病,缩短或取消了为其他病人看病的时间。对此,有些病人很气愤,其他病人则为我难过。他们用一句经典的客套话,为我的“损失感到难过”。我从这话里听出两种意思来:一是‘我遭受的损失’;二是:‘我失去了你,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他们同情我,并为此哭泣。碰到其中的几位,我也开始哭了,并且无法掩饰,他们看我哭着。

“七年过去了,我仍然感到悲哀。我不知道是否有一天能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当然,玛丽莲以前有过好几位心理医生,但是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了救她我做了些什么?也许,以为别人治不好而我一定能治好她本身就是一种自大行为。在一个关于病态玩家的研究中,我区分出了玩家随命运的摆布和其自大狂的某种联系。也许我决定收治玛丽莲·梦露是在玩一种太过野心勃勃的游戏,一个太过大胆的赌注。也许我想让后人记得,我是‘玛丽莲的心理医生’。也许玩家输在了最后关头。我认为在应该下棋的时候却玩起了扑克,或者什么都没玩。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本想帮她,最后却伤害了她。也许我的判断力被我的那种自大的需求搞乱了。当然,我知道这是一个难度极大的治疗,但是我本来应该怎样做呢?把她介绍给初出茅庐的医生来治疗?我知道她有点自恋癖,她越是依赖我就越恨我。我忘了我的那句老话:‘每天都有人清醒地做出和承受死亡的意愿,而不需要有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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